時可可這些天與龔如睡在一個屋子里,兩人都沒有說過話。
她每天回來的時候,龔如都已經睡著了。
時可可調著酒。
有人敲了一下柜臺:“小姐,給我來一杯暖昧。”
“好勒!先生,您稍等!”
時可可一邊應著,一邊忙碌著。
“先生,您的酒好了。歡迎下次光臨!”
時可可把杯子放在客人面前。
“你就是這樣,用頭頂跟你的客人說話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時可可猛一抬頭,望進了任霓行的眼瞳里。
時可可急忙低了一下頭:“先生,您慢用!”
任霓行坐在柜臺前,一邊飲著酒,一邊看著時可可在忙碌著,后面還排著長長的隊。
有人八卦地問時可可:“他是你男朋友???人長得帥,又多金?!?p> 時可可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怎么可能有這樣的男朋友?!?p> “再來一杯曖昧?!?p> 任霓行高聲叫喊著。
所有的客人都看著他,知道他存心找碴的。
時可可叫了杜新來。
她看著任霓行一張陰冷的臉,想著今天不會有好果子吃,不如早點溜走。
她進了里屋,換下了工作服。提了包,從后門溜走。
剛下臺階,有人攔在了她的面前:“做了虧心事,不敢見人,是嗎?”
任霓行站在了她的面前,雙手插在褲兜里。
“不懂你說什么?”
時可可站在路旁,招著車,可一輛車都沒有停。
“你別裝了!”
任霓行一把拽過她的手,走到一家咖啡店。
“你說吧,要多少錢,以后才不找阿冬了?!?p> “有錢人真是爽快?!?p> 時可可揚起下巴,嘲諷著。
“說,你到底要多少?”
任霓行的耐性快要磨光了。
時可可本來想跟他扛到底的,一下子想起任霓行上次發(fā)怒的樣子,現(xiàn)在想想,還心有余悸呢?
她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惹怒這樣的人。
時可可難得態(tài)度誠懇:“放心!我沒有打他的主意,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只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跟他談了談,希望他與我朋友,可以冰釋前嫌。”
任霓行狐疑地盯著她,在她那嬌美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撒謊的表情來。
難道她說謊成性了,才會讓人察覺不出來?
“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也要正常地生活?!?p> 時可可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
任霓行叫住了她。
“以后,你想要錢,可以直接跟我說?!?p> 他拿出一張支票,給到時可可。
“后面的數(shù)字隨便你寫?!?p> “你什么意思?”
“別去那里上班了,不安全。這張支票,夠你揮霍一段日子了。
恐怕在你的那些男朋友中,沒有一個,像我這么慷慨大方的吧?”
時可可忍無可忍,將支票撕碎,直接砸到他的臉上:“真的受夠你了。變態(tài)!建議你去看看心理醫(yī)生?!?p> 時可可跑了出去。
任霓行一臉的納悶:“難道嫌少了?這女人的心真貪婪。,”
龔如聽到開門聲,她瞄了一眼時間,今天時可可回來得稍早一些。
她用腳故意把被子蹬在一旁,閉上了眼睛。
時可可輕輕地走了進來,把外套與包掛好。一轉身,看到龔如的被子快掉到床下了。
她擔心龔如著涼,很溫柔地為龔如蓋上了被子。
當她關上浴室的那一刻,龔如睜開了眼睛,咧著嘴,笑了起來。
第二天,時可可睡得正香的時候,電話響了。
原來是調酒師杜新打來的。說是老板要換人,讓她早點去結工資。
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老板為什么要這做呀?生意不是挺好的嗎?”
“三言兩語說不清,見面再說?!?p> 時可可放下了電話,有些發(fā)怔。本來想著能掙到一些錢了,可沒想到,這么快就讓她竹藍打水,空歡喜一場。
時可可立即去了那家歌舞廳。
她滿頭大汗地跑到了那里。
杜新沖她招了手:“小時,老板在里面,你進去吧!”
時可可敲了門,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簦崎_門,走了進去。
“老板,您好!我是時可可?!?p> 老板有些發(fā)福,他熱情地說:“小時,快坐?!?p> 時可可受寵若驚:“老板,聽說你要換人了?是不是對我的表現(xiàn)不滿意啊?”
老板呵呵了兩聲:“不是換人。而是如今賺錢不容易,我在減少人,節(jié)約一份成本開支。希望小時,你能明白。
你是知道的,阿新他來得比你早,而且也很優(yōu)秀。當然,不可否認,你也很優(yōu)秀。
但小時,我很遺憾,請你原諒。你放心,你的薪水我會一分不差地給到你,還會適當?shù)匮a償你。”
“不用了,我只拿我應得的那部分?!?p> 時可可不想再糾結下去。
她拿了薪水,放進包里。
老板味深長地說:“小時,以后,你可得多多照顧呀!”
時可可知道,像今天這種情況,以后多得像家常便飯。
失業(yè)對她來說,是一個纏繞著她的惡夢。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束她這種惡夢?
在劉蓉與龔如他們吃晚飯的時候,時可可回來了。
“回來的正是時候,一起吃飯?!?p> 劉蓉急忙起身為她舀飯。
“小姨,我在外面吃過了?!?p> 時可可一邊說,一邊朝屋里走去。
聽到劉蓉在問龔如:“可可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怎么知道呢?”
劉蓉叫了龔緒:“最近公司不是有起色了嗎?可可那筆錢,你早點還給她。說不定,她等著急用呢?”
龔緒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劉蓉。
時可可依然不甘心,每天早出晚歸,四處投著簡歷。
每一次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龔如一直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曾經無話不談的兩姐妹,竟然變得如此冷漠。
她靜下心來,仔細地想了想,決定找個時間與龔如好好地談一談,不要有隔閡。
劉蓉發(fā)現(xiàn)她倆在飯桌上都極少說話。
于是,私下找了龔如問怎么回事?
龔如輕描淡寫地敷衍她:“媽,你每天都這么忙了,就不瞎操心了。
我與可可鬧了一些小矛盾,很快就會好了。我們小時候不也一樣嗎?”
“有什么矛盾解決不了的?你呀,別太過分了??煽伤缃褚粋€人生活,很不容易。
你作為她的好姐妹,應該處處關心她,體貼她才是。
而不是像如今這樣,增加她的負擔。你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