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依稀記得,何菁家里很有錢。
而當(dāng)時的自己,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不屑與人交談。
因為與何菁是同桌,兩人都是清冷的人,極其投緣。
偶爾會攀談幾句。
她倆的共同話題,就是前桌的那個長得矮墩墩的,圓鼓鼓的人——丁輝。
何菁看到時可可陷入了沉思,用手搖了一下她的手臂:“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時可可回過神來:“我在想,那個小胖子,怎么如今在他的身上找不到當(dāng)年一點點的模樣?”
“嗯,就是。人家說,女大十八變??伤趺匆沧兊媚敲磶?,讓人有些搞不懂?!?p> 何菁嘀咕著。
時可可笑了,掩嘴說:“你有沒有問他,是不是去整了容?”
何菁猛然一拍桌子,激動不已:“你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明兒,我就去問問他?!?p> 時可可可以想象到丁輝那受傷的表情來。
何菁與時可可聊了許多當(dāng)初上學(xué)那會兒開心的事情。
兩人吃完飯走了出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何菁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問道。
“我與龔如住在一起。”
時可可說出了地址。
何菁嗯了一聲,發(fā)動了車子。
“可可,你交男朋友了嗎?”
時可可難為情。
“你怎么想起問這個問題?”
“因為當(dāng)初你不是有許多追求者嗎?而且還有那個保護神來著?!?p> 何菁的話,觸動了時可可的心弦。
當(dāng)初她每天上學(xué),放學(xué),都是由時溫接送的。
后來,不知怎么了,時溫開始變了。不與她不說一句話,整天板著一張臉。
再后來,聽說他與的爹吵了架,離開了任家,也離開了任氏。
許久都不曾見到過他。直到前些日子,兩人才相逢。
時可可想到這些,心里酸楚不已。
“大小姐,已經(jīng)到了。你該不會舍不得我吧?要不,去我家?”
何菁提醒著她。
時可可笑意濃濃:“跟你在一起,總讓我回想起一些往事。不管怎樣,今天都要謝謝你,何菁?!?p> “少煽情了,拜!”
何菁沖她做了個飛吻,車子急馳而去。
龔如聽到車子的聲音,跑了出來,一呶嘴:“大姐,她是誰?”
時可可伸手擰了她一下嘴:“以后不許再叫我大姐,不然,我跟你沒完。”
時可可看到桌上擺滿了菜。
“你這是做什么呀?”
時可可好奇地問。
龔如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就像看外星人一樣。
時可可一下想起來,拍了腦袋,嘴里嚷著:“完了,完了,我今天都忙糊涂了,怎么連你的生日都忘了。”
龔如扯著嗓門:“時光,我不會原諒你的。人家滿心期望地盼著你提著蛋糕回來,小小地慶祝一下??赡悖憔褪沁@么對待我的?”
時可可自知理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她一咬牙:“好了,你就別叫了。你等著!”
她抓起包,跑了出去。
時可可找了好久,看到一家蛋糕店,她一頭沖了進去。
“老板,幫我做個蛋糕好嗎?”
時可可迫不及待地說道。
老板面帶歉意:“小姐,你都看到了,還排著這么多的客人,你還是改天再來!要不,你去別處看看!”
“可是,別家都打烊了!”
時可可焦急萬分。
她靈機一動:“要不,我借用你的食材,好嗎?”
老板看了時可可滿眼期待,不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時可可立即換了衣服,走了進去。
那些糕點師傅都驚奇地看著她。
時可可沖他們微笑了一下,洗了洗手,開始動起手來。
店里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幾個糕點師傅都在認真地看著時可可的杰作。
老板索性也走了進來。
時可可很快就做好一個蛋糕。樣式新穎,獨特,讓人一看,就垂涎三尺。
時可可提著蛋糕出來,打算給老板的錢。
老板滿臉笑容說:“不用了!你趕緊回去跟你的朋友過生日吧!
以后,若是有空,你來我店里,幫我做糕點,我付你薪水,怎么樣?”
時可可沒想到老板竟然是如此爽快之人,她一口答應(yīng)了。
一輛車從她身旁過去,一下子又倒了回來。
“上車!”任霓行伸出一個頭來。
時可可沒想到,這么晚了,竟然還能遇到他。
“你想走路回去?”
時可可急忙上了車。
“任總,你怎么來這里?”
任霓行笑笑:“如果我說,是特意來接你的,你相信嗎?”
時可可臉上一陣嘲諷之意:“我才不敢勞您的大駕!”
“你訂的蛋糕?”
時可可嗯了一聲。
“你過生日?”
時可可的神情一滯:“不是,是如如?!?p> “你如此費心費力,原來是為了她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過生日呢?”
時可可沒有吭聲。她不想在任霓行面前說得太多。
車子停了下來。
任霓行搶先一步,為時可可打開車門。
時可可說了聲謝謝,往里面走。
“時可可!”任霓行在身后叫了她。
時可可回頭:“什么事?”
“我,我想上去坐坐!”
任霓行開口了。
“不方便!”
時可可一口拒絕了他。
“可我還是想上去坐坐!”任霓行不死心地說。
時可可想要再次拒絕他,但想了想,畢竟還要在他手下做事,這樣,不太好。
“只許坐一會兒!”
時可可同意了。
她一按門鈴,龔如打開門,上前摟了時可可:“大姐,你是去做蛋糕嗎?害人家等了這么久?”
“恭喜你,答對了!我就是用心用情地為你做了一只蛋糕,感動吧?”
龔如聽了,激動不已。
她在時可可臉上猛親了一下:“大姐,你的手藝,可讓我惦記了好久哦!”
任霓行忍不住了,他在一旁,一直等著時可可引薦他。
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完全全被徹底地忽視了。
他不禁咳了兩聲。
龔如嚇了一跳,朝他看去。
“怎么是你?”
龔如想起來了,這個就是任冬那個可惡的大哥。
“你來做什么?”
龔如冷下臉來,質(zhì)問任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