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沖進了辦公室。
慶幸的是,任霓行并不在。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想起蘭馨對她說過,任霓行幾乎一周在這里只有兩,三天。
時可可整理一下資料,敲了蘭馨辦公室的門。
蘭馨看到時可可進來了,把一份企劃案給到她:“幫我看看,有沒有需要完善的地方?”
時可可搖頭:“蘭總,我還是不涉入的好!”
蘭馨一揚眉:“怎么?我還怕你賣了我不成?”
“我不是那個意思?!?p> “是我給你看的,出了問題,我一個人擔著?!?p> 蘭馨沖她一揮手,示意她出去。
時可可捧著手上的燙手山芋,躊躇不安。
她翻開企劃案認真地看了起來。隨手提起了筆,在旁邊補充著。
一整天,也沒有人來打攪她。
時可可很快把企劃案交給了蘭馨。
蘭馨很意外:“效率這么快?”
她翻了翻,很佩服時可可的雷厲風行。
“晚上有約嗎?”蘭馨突然問時可可。
時可可面帶歉意:“我與朋友已經約好了,要一起吃個飯?!?p> “好吧,那我們就下次吧!”
時可可不想與蘭馨他們走得太近了,還是為自己保留一點私人空間的好。
因為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下班后,在公司的大門口,有人叫了時可可。
時可可看到曾經是時康達的元老關平。關平打開車門,讓她上車。
時可可上了關平的車。
“關叔,你在這里還好嗎?”
關平一邊開車,一邊說:“替人賣力,有什么好不好的,我早就習慣了。”
時可可哦了一聲。
“可可,你怎么來蘭采霓的?還有,你爸欠的那些債,任總他都為你還了嗎?”
時可可一怔:“關叔,什么意思?”
關平嘆氣:“算我多嘴了!時康達如今已經是任總的了。我以為你知道?!?p> 時可可不敢相信地問:“任霓行他收購了時康達?”
“嗯,聽說他早就對時康達虎視眈眈的。這次終于得手了,可以跩得上天了!”
時可可頓時想起時溫一再地叮囑她不要在任氏的子公司上班,原來是有原因的。難道她的爹,是被任霓行給逼死的?
時可可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可可,我們只能是猜測與懷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說了,若真是任霓行,我們可得小心了。他任家權勢滔天,恐怕不易對付。
關平小心地對時可可說著。
時可可心里感動不已。
“關叔,謝謝您對我說了這些知心話!”
關平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冷笑來。
時可可再三打聽,時康達竟然真的是被任氏的人收購了。
看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時可可勸慰著自己,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任霓行再怎么不濟,可任家財大氣粗,應該不至于把手伸到她的爹的公司來吧。
自從關平告訴了時可可有關于時康達的事情后,時可可心緒不寧。
蘭馨看到時可可這兩天心不在焉的,總是出錯。她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了。
“時可可你來一下!”蘭馨在沖她招手。
”蘭總,您有事找我?”
“可可,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也許是最近太累了。”
“既然如此,你就回去休息兩天,調整好了狀態(tài)再來上班!”
時可可沒想到蘭馨竟然如此大度。
她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下班了。
這時,她接到了警察署的一個電話。
要她去一趟。
時可可心里一沉,莫非小姨的事情有進展了?
原來警察抓到了一個罪犯,很酷似她畫上的那個人。要她去辨認。
時可可透過窗戶,看了過去。盡管那個人耷拉著腦袋,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在海灘邊刺殺她小姨的人。
她滿腔怒火,恨不得馬上沖過去,質問他為什么要那樣做?
她好不容易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警察說:“我們知道了,你先回去!”
時可可走出了警察署。
下臺階的時候,任霓行與他的助理從車上下來,朝她走了過來。
時可可一驚,難道真是他?
“你怎么會來這里?”任霓行問。
時可可沒來由地心里一緊張:“我……”
誰知任霓行只是跟她打聲招呼而已,與她擦身而過。
時可可聽到任霓行在吩咐他的助理:“這件事情,一定要給我辦好,壓下去。否則,你就打包走人!”
胡成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
時可可心里氣憤不已,難道真的是任霓行所為?
第二天,警察署的小雪來找了時可可,很遺憾地告訴時可可,那個人已經畏罪自殺了。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卻又斷了。
時可可的心情無比沮喪。
至于小雪說了什么,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任霓行去警察署的那一幕。
在她心里幾乎已經確定,就是任霓行所為了。
除了他,誰還會有如此大的本事?難怪時溫不要她在任氏上班,擔心她有危險。
時可可休息了一個禮拜,來上班了。
她剛進辦公室,就看到任霓行在沖胡成發(fā)脾氣。
“你干什么吃的?怎么能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立即馬上把這件事情擺平!”
胡成答應了,急忙走了出去。
任霓行瞇著眼睛看著時可可。
“你這些天去哪兒了?”
“沒去哪里,只是休息了幾天?!?p> “時可可,我想你忘了,這是公司,不是酒店旅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為什么這些天不來上班?你看看這桌上的文件堆積得像什么樣子?”
任霓行發(fā)火了。
“我休息是得到了蘭總的許可?!?p> 時可可理直氣壯。
“她只允許你休息兩天,你看看今天是第幾天了?
如果你如此心不甘情不愿,那你就別干了,直接走人。”
任霓行提高嗓門。
時可可一愣,想了想,難道是擔心她發(fā)覺什么嗎?如此迫不及待地攆她走。
“我知道了!下次我會注意的。”
時可可的態(tài)度出乎任霓行的意料,滿以為她會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