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么時候還我這筆債?”任霓行輕描淡寫地問道。
時可可猶豫了一會兒:“這樣吧,你給我一個時間!”
任霓行斜睨了她一眼,那雙靈動的大眼睛,與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很是好看。
“一年時間,夠不夠?”
時可可的心糾結(jié)了一下:“我盡力吧!”
任霓行呵呵笑了起來:“你欠下的債,可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吧?”
時可可心里明白,任霓行找人查過她了,不然,就不會有此一問。
她那明媚的臉上露出一絲令人難以察覺的悲傷來。
時可可突然想起了那棟別墅來。
她揚(yáng)起了臉,看到任霓行正在緊盯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
時可可徑自拉開任霓行的車門,坐了上去。
任霓行開了車,問:“去哪兒?”
時可可飛快地說出了地址。
任霓行沒有說話。
車子在山道上飛快地奔跑著。
時可可的思緒卻想著幾天前時太太問她的話來。
“如果你早知道有這么一棟別墅,你是不是已經(jīng)拿來抵債了?”
任霓行的車開進(jìn)了富豪區(qū)。
時可可指了指那棟豪華的別墅,讓任霓行在那里停車。
任霓行心里腹誹著,原來,這個時康還真留了一手,把這么好的別墅留給了時可可。
時可可走上前去,輸了密碼。
任霓行走進(jìn)了大廳,里面全是嶄新的??礃幼樱瑫r可可應(yīng)該也沒有來居住過。
任霓行坐了下來。
時可可為任霓行泡了一杯咖啡。
她匆忙地跑上了樓。
不一會兒,她提著行李箱下來了。
時可可從包里拿出房產(chǎn)證來,遞給了任霓行,并說了房子的密碼。
“這個歸你了!你把欠條撕了吧!”
時可可說完,毫不猶豫地提著行李箱出去了。
任霓行翻看了那房產(chǎn)證,上面寫的是時光的名字。
任霓行走了出來,看到時可可已經(jīng)走出了一段距離了。
他快步追了上去。
“我沒有要攆你走的意思!其實你可以繼續(xù)住在那里的!”
“不用!我們已經(jīng)清帳了,你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時可可毫不客氣地說道。
“我只是逗你玩的。那筆錢,我也不急著用,等你什么時候有錢了,再還給我不遲!”
任霓行將房產(chǎn)證塞到時可可的手里。
任霓行說完,上了車,走人了。
時可可一陣發(fā)怔。
任霓行本打算趕盡殺絕的,可當(dāng)他看到時可可提著行李箱走出大廳。
那一刻,他覺得時可可獨(dú)自一人,背負(fù)那么多的外債,如此堅強(qiáng)地活著,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
觸碰到他內(nèi)心的柔軟。心里產(chǎn)生一股強(qiáng)烈要保護(hù)她的欲望。
于是,他突然神差鬼使地改變了主意。
時可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
想起這一天來,所發(fā)生的事情,都是圍繞著她的身份而來的。
她想了許久,決定明天還是要把房產(chǎn)證抵押給任霓行。不然,她的內(nèi)心不安。
平白無故的,別人替她償還了那一千萬,是不合情理的。
時可可想到這里,心里踏實了許多。
第二天,任霓行埋頭看著文件。
有人敲了門,時可可走了進(jìn)來。
“任總,耽誤您幾分鐘的寶貴時間!”
時可可很客氣地說道。
“有什么事情,說吧!”
任霓行抬頭看了時可可一眼,又低下頭。
時可可把房產(chǎn)證放在了任霓行的辦公桌上。
“任總,我考慮好了!不管你出于何種目的,幫我還了這筆債,我非常感激!
那棟別墅,從今天起,就歸你了!你有權(quán)力任意支配!”
時可可說完,轉(zhuǎn)身出門了。
任霓行搖了搖頭,沒想到時可可如此固執(zhí)。
時可可清算工資,有了一些錢。她想著,自己不能一直這樣為別人做事情。
她經(jīng)過衡量,下了決心,租下了一間小鋪面,找人裝修好了。
然而手頭上的錢,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時可可想到了龔如,決定向龔如開口借少數(shù)。
龔如聽時可可說準(zhǔn)備開一個服裝店,她十分高興。同時也很支持時可可。她毫不猶豫地拿出平時攢的私房錢來。
“要不,這筆錢,算我投資入股,賺了分紅?!?p> 龔如興高采烈地說道。
“若是不小心賠了呢?”時可可忐忑不安。
“賠了就賠了,又沒多少錢?哪有做生意都是賺錢的?”
龔如笑嘻嘻地安慰著她。
時可可準(zhǔn)備好了一切所需要的東西。
這天,有一群人闖了進(jìn)來,見著東西就砸。
時可可心疼不已,欲上前理論。
有人大聲說道:“你老子欠我們一大筆,這家破店,老子想砸就砸,大不了從中扣!”
時可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也許自己想得太美好了吧?那幫人怎么肯輕易地放過她?
那些人砸完后,揚(yáng)長而去。
時可可欲哭無淚。
龔如與任冬聽說此事,急忙跑了過來,看到屋內(nèi)狼籍一片。
“可可,你沒事吧?”龔如焦急地扶起了時可可。
“如如,我們投的錢完了,就這樣被毀了!”
“沒事的!我都說了,那只是一筆小錢而已,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任冬非常氣憤:“這幫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得想辦法好好地懲治一下!”
“不用!是我理虧,怨不得別人!”
時可可不想節(jié)外生枝,急忙澄清。
任冬沒有想到時可可竟然是他一直愛慕許久的時光。
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限的她,竟然淪落到了如此落魄的地步,讓人心疼。
任冬回到家后,心里一直悶悶不樂。
任采妮問:“阿冬,你這是怎么了?有心事?”
任冬皺起了眉頭:“采妮姐,要不,你就幫幫時可可吧,她也太可憐了!”
任霓行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在聆聽著任冬他們的談話。
“她怎么可憐了?她找過你了?”任采妮不解地問道。
“沒有!本來她籌備了一個小的服裝店,還沒有開張,就有一伙人砸了場子。實在太可惡了!
當(dāng)時,就她一個人在,肯定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任采妮吃驚地問道:“竟然有這等事情發(fā)生?難道她沒有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