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回到了住處。
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她,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時可可舉了一下手,右手覺得好麻木。
她咬牙活動著筋骨。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可以哦,看不出來,你竟然外柔內(nèi)剛,還有兩下子!”
時可可看著面前這個人,一頭短發(fā),看起來干凈利落。白皙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色,五官卻很精致。
“不想麻煩惹上身,最好離我遠(yuǎn)點兒!”
“如果我怕,就不跟你說話了!你好!我叫阿文,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
有人冷嘲熱諷:“喲,這么快就有墻頭草了!”
阿文沒有理會那幫人。
“只有我們不是她的人,如果你連我都不理,日后我們兩個都有得苦頭吃!”
時可可聽了,有些動容。沒想到在她孤立無援的時候,還有個人與她惺惺相惜。
“我叫可可!”
于是,時可可與阿文成了好朋友。
奇怪的是,那次風(fēng)波以后,有許多人看到時可可都不由自主地讓到了一旁。大概是被她那天雷人的氣勢所嚇到了。
與她同住一個房間里的人,偶爾有些言語譏諷,但沒有來招惹她了。這讓時可可落得個清靜。
龔如再次出現(xiàn)在時可可面前,她心急如焚。
“可可,你說,我要怎么幫你?”
“沒什么好幫的!如果我想要出去,分分鐘的事情!所以,如如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
“為什么你非要背這個黑鍋?”龔如十分不解。
“如果我告訴你為什么了,那就不是秘密了!回去吧!”
時可可輕松地說道。
“可是,你要在里面待多久?”
時可可笑了一下:“說不準(zhǔn)!”
龔如看她輕松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你呀,好好的一個人,身上有這些污點,日后,你怎么做人啊?”
時可可一愣,看了龔如一眼:“不好做人,那我就做魔鬼好了!”
龔如驚訝得嘴張得老大。
“可可,你就不能正視一下自己嗎?如今的你可是青春年華,不要浪費在這里面了!”
“誰讓我欠別人一筆巨額債呢?我的人都不屬于我自己了,還別說什么青春年華了!”
時可可有些落寞地說道。
時可可一句話提醒了龔如。
“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誣陷你呢?不對勁?。俊?p> “如如,就此打??!回去吧,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時可可說完,不給龔如說話的機會,徑自朝里面走去。
龔如大聲說:“我會救你出去的!”
時可可走了回去。
阿文與平常一樣,同時可可聊著天。
時可可說:“可能我待在這里的時間不久了!阿玟,我能幫你什么忙?”
阿文臉色沉默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揚起笑容來:“那恭喜你了!別管我,反正沒有人在乎我的死活!”
“你能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嗎?”
“也沒什么好說的!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阿文不想增加時可可的負(fù)擔(dān)。
“阿文,你我相識一場,也難得真誠相待!不管我能否幫上你的忙,至少你應(yīng)該對我毫無保留啊!”
阿文咬了牙齒,敘說了有關(guān)自己的事情來。
“我生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與母親相依為命,本來日子還算過得可以。
沒多久,我母親認(rèn)識了一個小她二十歲的男人。
當(dāng)母親帶他回家時,我堅決反對。可母親一意孤行,還是義無反顧地同那個男人結(jié)婚了。
我一氣之下,就一個人搬出來住。
誰知道,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愛我母親,而是愛上我母親的錢。
他把我母親的錢騙到手后,與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
我母親投入了真情,人財兩空,日夜以淚洗面,十分不甘。
一天,母親去找那個男人理論,并與那個男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竟然將我母親推倒在地,骨折住院了。
看著曾經(jīng)無限風(fēng)光的母親竟然被一個男人拋棄,還為他憔悴與心碎。
我一氣之下,去找了那個男人。沖上樓去,準(zhǔn)備讓他給我母親一個交待。
他的那個女人看到我氣勢洶洶,知道來者不善。死活堵住了我,不讓我去找那個男人。
在拉扯中,那個女人自己沒有站穩(wěn),從樓上滾了下去。并且那個女人當(dāng)時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于是,她死了,一尸兩命。
雖然事先我并不知道她有身孕,但事情還是因我而起。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被抓了進來,判了刑,我親愛的母親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p> 阿文低聲說完了自己的遭遇,抬頭勉強一笑:“是不是太意外?我竟然是個殺人犯!”
時可可握住了阿文的手,她不該說什么來安慰她。
“阿文,人無絕人之路,你好好地改造,以后有機會,就早點出去!
你母親畢竟是長輩,你不要怨恨她,也許她有她的苦衷,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愛情里面沒有對錯!”
“我對她已經(jīng)沒有不抱任何的希望了!自始至終,她眼里就只有別人,沒有我這個女兒!我其實就是這個世上多余的人!”
“阿文,別自暴自棄!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哪怕是希望渺茫,那也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阿文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時可可被放了出來。
龔如站在外面,等候著時可可。
時可可跑了過去:“如如,真的是你救我出來的?”
“那當(dāng)然!你呀,瞞得我好苦!你什么時候悄悄地與任霓行成親了?”
龔如質(zhì)問道。
“好了,別再說了。你明明知道那就是一場游戲而已?!?p> “雖然如此,但畢竟你們算是夫妻。真沒有想到的是,任霓行竟然誣蔑自己的妻子偷戒指!
仔細(xì)想想,真的是好笑!你為什么就不反駁呢?”
時可可神色一滯:“我與他的婚事,都是保密的!我不想因為此事,而將我們結(jié)婚的事情牽扯出來。”
“你呀,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別人一心想要置你于死地,而你一味地忍讓!
難道你不知道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嗎?”
龔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她一把拉了時可可:“走,我?guī)慊厝ハ磦€澡,換身衣服,再出去大吃一頓!幫你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