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躲在一旁,看到這三個男人轉(zhuǎn)身回去了。她才走了出來。
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難道是為了幽她們出口惡氣的嗎?她冥思苦想,沒有想到一個更恰當(dāng)?shù)睦碛伞?p> 矮個子跑上前來,與時可可并肩走著。
“喂,真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厲害!”
矮個子無不佩服地說。
時可可沖他笑了笑,突然問:“他們都是些什么人?為何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
矮個子笑了笑:“你要始終記得一句話,樹大招風(fēng)!”
時可可還想問,很顯然,矮個子什么都不想再說,轉(zhuǎn)身離去。
時可可回到屋內(nèi),一點(diǎn)睡意都沒有。她不想像矮個子所說的那樣,樹大招風(fēng),這樣一來,就沒完沒了的。
她似乎看不到一絲曙光。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被人打得頭破血流,也不愿意成為別人的公敵。
現(xiàn)在,就算是她想韜光養(yǎng)晦,也來不及了。人生的道路上既然沒有退路,那就勇往直前吧。
時可可打定了主意,心里反而踏實(shí)了起來。
正在她意識朦朧的時候,有人在篤篤地敲著門。
時可可立即警覺起來。她拿起了一根木棒,藏在身后。走到門后,問道:“誰呀?”
外面?zhèn)鱽戆⒖蠚饧睌牡穆曇簦骸靶∑撸悴挥脜⒓佑?xùn)練了嗎?”
時可可一愣,恍惚中,自己敢情將此時此刻當(dāng)成了晚上了。她驚呼了一聲,立即丟下木棍,打開門,沖了出去。
在操練場上,眾人正在進(jìn)行著緊張的訓(xùn)練。
時可可到來,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小七,你太隨意妄為了!先跑一百圈再說吧!”
老麥面無表情地說道。
大多數(shù)人的臉上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來。
時可可心里哀嚎著,開始跑了起來。
等到一百圈跑了下來,時可可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虛脫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回走。
這時,天公不作美,嘩啦啦地下起了大雨來。
時可可走在雨中,渾身沒有絲毫感覺,麻木不已。
對面來了幾個人,在經(jīng)過時可可時,他們故意互相推搡著。
有人趁機(jī)將時可可撞倒在地上,嘻笑著走開了。
時可可努力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感到渾身乏力。
有人一腳踩在她的背后,冷冷地說:“怎么,你也如此狼狽的一天?”
時可可猛地一側(cè)身,抱住了那人的腳,用盡全身力氣,將那人給摔了出去。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搖晃著身子,朝前面跑去。
沒跑出幾步遠(yuǎn),剛才那幾個人倒了回來,將時可可圍住了。
對著時可可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時可可無還架之力,只能雙手抱住了頭,任憑別人如雨點(diǎn)般的拳頭密密麻麻地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雖然疼痛無比,她仍然沒有發(fā)出呻吟來。
“放開她!”有一個聲音冷冷地喝道。
那些人回頭看到有人替這丫頭出頭了。沒有再停留片刻,快速地離開了。
有人走到時可可的面前,不冷不熱地問道:“你沒事吧?”
時可可很是感激這人在關(guān)鍵的時刻,對她伸出援手。
她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來。
“我沒事!謝謝!”
時可可回到了宿舍里,放了熱水,泡了一個澡,渾身的乏意,頓時消失了不少。
第二天,時可可整個人發(fā)起了高燒來。
老麥皺了眉頭,看到時可可竟然又沒來。
時可可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里。她一張嘴干涸不已,喉嚨似火燒一般。
有人倒了一杯水給到了她。
時可可有片刻的失神,看到眼前這個長相英俊的男人。她什么時候認(rèn)識這么個人。
那個人看到時可可發(fā)怔,笑了笑:“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
“我們認(rèn)識嗎?”時可可反問。
“我們見過面!”這個男人避重就輕地說。
時可可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個人阻止了那幾個企圖對她出手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真的就見閻王去了。
“謝謝你!”時可可笑了起來,臉上的小酒窩著實(shí)可愛。
那個男人說道:“你醒了就好!我走了!”
“等等!我叫小七,你呢?”
那個男人露出一絲笑意來:“你是不是感動得想以身相許?”
時可可差點(diǎn)嗆住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那個男人說:“凱!”
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偌大一個房間,就只有她一個人,時可可伸手想去拔掉針頭。
“別亂動,你可傷得不輕,而且體溫高,得留院觀查!”
又是那個白褂醫(yī)生。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時可可哪里肯聽話。
“小七,你安分一些,好嗎?有時不能太強(qiáng)勢了。除非你一直可以強(qiáng)大下去。適當(dāng)?shù)氐皖^,未必是一件壞事!”
白褂醫(yī)生顯然對時可可有好感,才善意地提醒著她。
時可可笑了起來:“你提醒得對!我得改變一下。否則,真的很難在這里生存下去!”
“看來你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阿肯站在一旁說著風(fēng)涼話。
“教官,你怎么來了?”時可可瞅著他。
“我是特意來瞧某人的!”阿肯不屑地說道。
時可可咧嘴一笑:“我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可以為我辦出院手續(xù)了!”
阿肯對醫(yī)生說道:“她可以出院了吧?”
“可以!但我不建議她立即參加訓(xùn)練,得休息一周后,再參加訓(xùn)練!”
“阿肯教官,幫我辦了出院手續(xù)。”
手續(xù)辦好了,時可可對白褂醫(yī)生一揮手,走出了醫(yī)院。
“想不到你這個小刺猬也有受傷的時候。”教官無不譏諷地說道。
“我也是平凡的人,好嗎?”
時可可嘟弄著,有些不滿。
教官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真是沒有人性。
車子停了下來。
看到一個高挑的女人與老麥走了過來。
時可可在疑惑著,這個人怎么有些熟悉來著。
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跟前。
時可可欣喜若狂,渾然忘記了自己渾身是傷,一下子撲上前去:“大姐,你怎么來了?”
她一下子痛得齜牙咧嘴。
原來此人正是阿文。她與麥教官通電話時,聽說時可可生病了。一著急,便趕了過來。
“小七,你沒事了嗎?”阿文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