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來。
時可可按住了她:“別急!你背上還有傷呢?”
“我要去救我母親!”阿文一臉焦灼。
時可可背起了她,一路狂奔著。
阿文弱弱的聲音傳來:“小可,你不累嗎?”
時可可咬了咬牙,汗水額頭上滴了下來。
“不累!你再忍耐一會兒,很快,我們就會找到車子?!?p> 阿文左右看了看,這路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哪來的車啊?
“這個地方,想要找到車,恐怕難?!?p> “前面不遠處,就有一輛?!睍r可可喘著氣說道。
阿文再次望了過去。
“我怎么沒有看到?”
時可可沒有說話,跑了起來。她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了。
拐了個彎,在一棵樹下,果然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
車身上滿是塵土,看樣子,許久沒有人用過了。
“能不能用啊?”阿文站在了地面上。
葉可可撿起一塊石頭,把車窗給砸碎了。打開了車門,她坐了上去,搗鼓著。
隨即她按了按喇叭,是正常。
“這車還可以用。姐,上來吧!”時可可一臉喜悅。
阿文迫不及待地鉆進了車子。
時可可發(fā)動了車子,一踩油門,車子開了出去。
兩人有些驚喜,這車竟然還可以奔跑。
阿文隨即陷入了沉思中,她在琢磨怎樣才可以救自己的母親。
“姐,別太擔心了。我們一定能把干媽救出來。”
阿文嘆了一口氣:“即便能救出母親來,但是,以后,在生意場上就很難混了?!?p> 時可可瞄了一眼她:“你別想得太多。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干媽救出來,別的都不重要?!?p> 阿文眉頭舒展。
“小可,你真的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時可可問道:“為什么?”
“我以前沒看到你有這么好的身手。在槍林彈雨中來動自如,難怪老三說你變了?!?p> 時可可笑了。
“姐,難道你也這么認為?”
阿文嗯了一聲。
突然從四面八方圍來幾輛車子。
時可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難怪這輛車子能夠用,原來是對方故意為她們準備的。
“姐,坐穩(wěn)了?!?p> 時可可一打方向盤,車子調(diào)了頭,沖了出去。
那幾輛車強行撞了過來,撞在一起,有些車子當場就翻滾在路旁。
時可可闖出一條路來,遙遙領(lǐng)先,開在了前頭。幾輛車緊追不舍。
阿文剛才著實地為時可可捏了一把冷汗。
“小七,要不,我們換一下?”
“不了,我不累。你還有傷在身呢?當心了!”
時可可提醒著阿文。
車子突然停了。
阿文還以為車子出毛病了。
時可可突然倒了車,朝著那幾輛車撞了過去,那些人措手不及。有兩輛車被撞翻在地,其它向輛車急忙避讓。
這時,有一輛車子急速地開了過來,停在了她們面前。
有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把一個女人推了出來,嘴上堵了布條,雙手反綁了背后。
阿文她們定睛一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艷。
“媽!”阿文心急如焚,打開車門,要沖過去,被時可可及時地拉住。
“姐,別沖動!我們得相時而動。”
王艷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綁來要挾自己的女兒,她拼命沖阿文她們搖頭。
吳蚣從一輛車上下來。他得意地摸了摸自己快要禿光的油發(fā)。
“小丫頭,怎么樣?還滿意嗎?”
看到兩人沒有說話,他從腰上拔出槍來,頂在了王艷的頭頂上。
“若再不交出東西來,我現(xiàn)在就要了她的命。”
“等等!”兩人同時出聲制止。
時可可對阿文說道:“我過去,你瞅住機會,把干媽救過來。不過,得換輛車子,這輛車鐵定不能用?!?p> 阿文擔憂地看著她。
“你們放了她,我跟你們走,并且給一輛車給她們?!?p> 吳蚣冷聲說:“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
“如果你不按照我要求去做,我死也不會跟你們走的?!?p> 時可可從兜里拿出一把匕首來,橫在脖子上。
吳蚣嚇了一跳,急忙揮了揮手,示意人開了一輛車子來。
阿文趁機上前,扶了王艷,上了車,并拿掉了她嘴里的布條。
王艷叫道:“小可,當心!”
時可可看到王艷安全,對阿文示意,讓她馬上離開。
阿文一咬牙,開了車,狂奔而去。
吳蚣用槍指了時可可:“好了,你的要求,我已經(jīng)辦到了。現(xiàn)在,你就跟我們走?!?p> 時可可一轉(zhuǎn)身,飛快地跑開。
“快,給我抓住她!”
吳蚣在身后大叫。
那些人沖著時可可猛開槍。
可惜的是,時可可像腳底抹油一般,那些人連連開了數(shù)槍,沒有打中時可可。
有一輛跑車駛到時可可跟前。
“快,上車!”
任霓行探出一個頭來。
時可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鉆進了車里,車子一溜煙地跑了。
他們甩掉了那幫人。
時可可才問道:“你怎么來了?”
任霓行神秘地說:“我說路過,你信嗎?”
時可可擦了一下汗水:“誰信?”
任霓行呵呵呵地笑出聲來。
胡成聽到任霓行的笑聲,也燦爛地著笑了。
“這么危險,你就不應該來湊這個熱鬧。日后,他們肯定會上門找麻煩,那可就糟糕了?!?p> 任霓行看到時可可竟然替他擔憂起來,心情舒暢。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
任霓行的眼里全是鄙夷之色。
不就是商界人人都想巴結(jié)的那個已經(jīng)年過半百的老頭嗎?
自己一直避著,不是不敢動他,而是不想動他,但并非害怕他。
到了必要的時候,他才不管對方是誰呢?
任霓行眼神里的殺氣一晃而過。
“胡成,找一個適當?shù)牡胤酵O萝??!睍r可可叫道。
“你想去哪兒?”
任霓行很是擔憂。
“我當然有我要去的地方,不能連累到你!”
“說什么呢?你現(xiàn)在下車已經(jīng)晚了。”
時可可回頭看了看,果不其然,有幾輛車子一直追隨其后,伺機而動。
“既然躲不過,那就無需再躲。
胡成停車,我下車與他們說清楚!”
“那伙人,把白都說成黑的,擺明了就是橫,你能與他們理論?
就算你身上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照樣也不會放過你?!?p> 任霓行說出了重點。
“那要怎么辦?”
“你什么都不用做,讓給我來處理。”
任霓行說完,讓胡成停了車。隨即他與胡成迅速地下了車,把車門給鎖住了。
“喂,胡成,你開車門啊?”
時可可大聲地叫道。
胡成回頭,沖她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吳爺,有個小子要見您!”
有人急步跑到了吳蚣的面前。
吳蚣不慌不忙地從衣兜里掏出一支煙斗來,弄好了煙,點燃了,吧嗒吧嗒地猛吸了幾口,吐出一大圈的煙霧來。
“讓他過來,竟然敢?guī)ё呶乙娜?。我倒是要見識見識,這小子的骨頭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