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霓行怎么也不愿意讓時可可卷入這場陰謀中。
“好了,我自然會處理好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過問了。”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時可可試探地問道。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我想,這個人一定就在我身邊。以后,我多留個心眼就好。”
時可可捂了一下額頭,又在隱隱作痛。她很奇怪,最近怎么老是犯頭疼病。沒有理由啊。估計是哪兒出了毛病。
“我送你去醫(yī)院!”任霓行著急了。
“要不,你送我回去,休息一下,或許就會好一些?!?p> 時可可一進屋,躺在沙發(fā)上,半閉著眼睛。腦子里不停地閃現(xiàn)出許多清晰的畫面來。
任霓行說道:“你一個人住總得要有個人來照顧你吧?”
時可可聽了,猛地睜開了眼睛:“你想說什么?”
“幫你找個人來為你打掃庭院,做做飯?!?p> “我才不會把錢花在這個上面,對我來說,太奢侈了?!?p> 時可可一口回絕了。
“你擔心費用?”
“廢話!”時可可白了他一眼。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費用由我來出!”
“無功不受祿?!?p> 任霓行沒有理會時可可,徑自到了廚房里,打開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怎么都沒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任霓行只得走出來。
“我出去一會兒?!?p> 時可可沒有理會他,什么時候要跟她報告行蹤了?
沒多久,任霓行回來了。竟然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這是我請來的人,以后就由她為你做這些雜活與做飯!”
時可可的頭上蓋著一張報紙。
“你的動作可真夠快的。沒有征求我的同意,就把人找來了。我不接受。讓她早點離開吧!”
任霓行看到時可可一點都不領情。
那個中年婦女面帶尷尬之色。
“先生,要不,我還是走吧!”
任霓行揭開報紙,問道:“頭還疼嗎?”
時可可坐了起來。
聽到那個婦女驚喜地叫道:“表小姐,是你!”
時可可一抬頭,眼前這個人正是在劉蓉家做飯的馬嬸。
好久不見,馬嬸的皮膚變得又黃又黑,看來日子過得并不好。
時可可蹭地站了起來,歡喜地拉著馬嬸的手。
馬嬸把手縮了回來,訕訕地說:“表小姐,我的手粗糙,擔心割破了你的皮膚?!?p> “馬嬸,你說什么呢?看到你,我覺得有幾分親切感。想著你之前做的飯菜,味道挺好的。讓我惦記至今呢?”
“表小姐,你真會安慰我這老媽子的心。”
馬嬸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提著剛才在超市里買回的菜,樂顛顛地去了廚房。
“你還會攆人家走嗎?”
任霓行略帶笑意。
“我改變主意了。馬嬸她為人挺好的。即便她住在這里,不為我做這些雜活,我也照樣供她吃住以及一切費用?!?p> “女人心,說變就變?!?p> “要你管!你該回去了?!?p> 時可可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我好歹買了那么多我最愛吃的菜,總得吃飽了再走吧?!?p> 任霓行賴著不走。
馬嬸做了滿滿的一桌菜。
“表小姐,我好久都沒有做飯菜了,也不知道手藝有沒有退化。你嘗嘗看?!?p> 時可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馬嬸,坐下一起吃啊。不然,這菜得有多浪費?!?p> 馬嬸搖了搖頭:“不了,我飽著呢?”
她進了廚房,清洗著刀具。
任霓行笑咪咪地說:“馬嬸多有眼力勁兒。知道我倆在發(fā)展,不好妨礙我們增進感情?!?p> 時可可差點沒有忍住,好不容易才把飯菜咽了下去。
“你什么時候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任霓行還沒有說話,兜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簡短地說了幾句,對時可可說:“我有急事要處理,改天再來看你!”
隨即他向馬嬸打了招呼。
馬嬸朝窗外看了看,笑容滿面。
“表小姐,你的眼光真好。任先生是個不錯的人選。”
“馬嬸,你誤會了。我跟他只是朋友?!?p> “戀人也是先由朋友發(fā)展的啊!”
馬嬸樂開了花。
時可可淡淡一笑。
“馬嬸,以后你就把這里當成自己家。若是有什么需要,盡管開中?!?p> 時可可說完,從包里摸出一張卡來,塞到馬嬸的手里。
“我會定期存一些錢在里面。你要買什么都可以!如果沒有了,及時跟我說。”
馬嬸聽了這話,心里感動??磥頃r可可把她當自己家人看待。
“其實,我來的路上,任先生他給了我一張卡。這張,我就不要了?!?p> 馬嬸把卡還給時可可。
“不,你用我的。他的那張,既然是他給的,你就收著?!?p> 時可可吩咐著。
“這,不太好吧?”
馬嬸猶豫不決。
“一張信用卡而已,沒有什么的。對了,哪天,我把阿如叫來,一起吃個飯。相信她見到你,會很開心的。”
馬嬸高興得合不攏嘴。
第二天,時可可去了龔如的公司。
她敲了辦公室的門,里面卻沒有人應她。
時可可推開門,龔如背對著門,看著窗外,呆呆地出神。
“喂,一大清早的,發(fā)什么呆?”
“感慨自己命苦。”
龔如冷冷地說。
“龔小姐,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不是嗎?自從我一回來,家里接二連三地出事。甚至,媽媽意外離世。
緊接著,老爸的公司沒有了,連房與存折都被那個可惡的女人給騙得一干二凈的。
后來,好不容易與自己喜歡的人談一場戀愛,本以為可以開花結果。
誰知,卻出了意外。
他家里人的百般阻撓與丑惡嘴臉,讓人心寒……”
龔如的話語在敲打著時可可的心。她自己的遭遇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她不想沉浸在這無盡的哀思中。
“如如,你不是一向挺樂觀的嗎?這又是怎么了?”
龔如一下子轉身,抱住了時可可,嚎啕大哭起來。
“你知道嗎?我爸他死性不改,又去賭搏了,我怎么勸說,都是徒勞無益!”
時可可拍了拍她的肩膀,腦子里轉過一個念頭。
“既然如此,那就你就在公司里給他安排一個工作。讓他沒有太多的空閑時間去接觸那些狐朋狗友,也就不會被人煽動?!?p> “什么工作?”
“像他有毒癮的人,不能讓他在重要的崗位。不如,讓他做一個保全,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視線范圍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