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麥子興沖沖地端上熱氣騰騰的菜時,沒有看到時可可的人影。
“她人呢?”麥子問陳文。
“她走了。沒有告訴你?”陳文反問。
麥子臉上頓時有些尷尬。
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偶爾交談著。
時可可來到了指定的地點。
凱從一輛車上下來。
“我看到她老是出入這家酒吧?!眲P對時可可說道。
時可可抬頭看了看。
“大概待多久出來?”
“也不一定??斓臅r候,有半個小時。慢的時候,有兩個小時。并且都是一個人出來的。表面上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異樣?!?p> “好,我知道了?!睍r可可上了車。
她回到自己的別墅跟前,已經(jīng)被人整修過,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她想著馬嬸,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小七?!庇腥私辛怂?p> 時可可回頭,看到是麥子,手里拎著一個飯盒。
“你怎么來了?”時可可的聲音有些微顫。
“要進去嗎?”麥子問。
時可可怔怔地發(fā)著呆。
腦子里一片空白,一下子昏倒了。
麥子急忙扶住了她,掐了掐她。
時可可醒了過來,兩眼迷茫:“我這是怎么了?“
“估計你是餓昏了。”麥子說。
時可可看著麥子為她打開的飯盒,瞬間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有好久沒有進食了。
她輕嚼著飯菜,問:“這是哪兒買來的,味道好鮮美?!?p> 麥子興奮起來:“真的嗎?下次你若是想吃,告訴我,我去幫你買回來?!?p> “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買。”
“比較偏僻?!丙溩有Φ馈?p> 時可可很快把飯菜吃光了。
“老實說,你是不是還在惦記著他?”麥子認真地問。
時可可擦了擦了嘴:“誰?”
“那個他呀?”
“我惦記誰都跟你沒關(guān)系?!?p> 時可可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了起來。
“喂,警察局嗎?我這里有個騷擾男,請你們把他攆出去!”
麥子一聽,急了,按住了電話。
“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不想見我,我這就走。”
麥子掛上了電話,失望地離開了。
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時可可接了起來。
“你剛才打電話跟我?”任霓行有些喜悅。
“我想問你,整修房子花了多少,我轉(zhuǎn)帳給你。”
任霓行一頭霧水:“我沒有讓人替你整修,我倒是想,只是慢了一步。”
“那就當我沒有問?!睍r可可掛上了電話。
任雨給她發(fā)了信息過來,讓她打開電腦,原來是一張圖片。
“小七,拼出來的圖,就是這樣輪廓的臉。”
“好的。我知道了?!?p> 時可可只需要看一眼,便將這張臉給記住了。
龔如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她一起過年。
她了解龔如,不想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她婉言拒絕了。
這幾年,她已經(jīng)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陳文也出乎意料地要她一起過。
時可可猶豫了一下,說是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別人。
到了三十那天晚上,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到處是煙花綻放,熱鬧不已。
時可可戴著一頂絨毛帽子,穿了一件風衣,戴了一副眼鏡,獨自一人走在喧鬧的街上。一陣陣寒意襲來,讓她搓了搓凍得發(fā)紅的手。
許多人駐足在噴泉處看著一群小孩子肆意放著煙花,歡快地笑著,讓時可可停下了腳步。
有人從她身旁擦肩而過,傳來酒氣。
時可可回頭看了一眼,只一眼,立刻清晰地記得,這個人跟照片上的人,應(yīng)該就是同一個人。
“真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時可可立即跟了上去。
那人鉆進一輛車,急馳而去。
不巧的是,車子在路上拋錨了。
不得已,他下車來查看。
冷不丁看到旁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姑娘,正瞅著自己。
他頓時嚇出一聲冷汗來,撒腿就跑。
時可可抬手給了他一拳,正打中面門,疼得他捂了臉。
他的另一只手迅速伸進兜里。
時可可知道他想掏槍,一腳把他踹倒在地,啃了一嘴的雪花。
他想爬起來,被時可可反手銬上了手銬,一拽,整個人拎了起來。
“說,受何人指使,放有炸彈的包裹?”
“我沒有做?!蹦侨巳匀徊豢铣姓J。
“既然你不愿招供,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與阿野當面對質(zhì)?!?p> 時可可說道,將他塞進了車里。
“別,我說,我全部都說?!?p> 因為眾所周知,阿野是一個手段極其殘忍的人。如果當面對質(zhì),或許還沒有等他開口,就已經(jīng)被開槍打死了。
自從警方在調(diào)查馬嬸被炸死一案,他就開始逃亡。
他不僅要躲避警方的追捕,更要躲避阿野的爪牙。
阿野想要殺人滅口。這樣讓他清楚地意識到,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每天都似過街老鼠般。
過年了,他想陪著妻兒過一個和和美美的春節(jié),再離開。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落入了時可可的手里。
時可可將他帶進了警局。
經(jīng)過審問,他交代是受了阿野的指使,用包裹裝著炸彈,是想炸死時可可的。沒想到,馬嬸來開門,卻成了替死鬼。
任雨當機立斷,派出所有警力,全員出動,逮捕阿野。
阿野卻神秘失蹤了,手下的人說不知所蹤。
阿野那些手下人全部被帶回警局問話。
時可可心里卸下了一塊石頭,揪出真兇,對馬嬸總算有了一個交待。
但在她的心里,卻有另一個擔憂。
任雨推開門,看到時可可在椅子上,像是睡著了。
她拿起一件外套,為時可可蓋上。
時可可微微睜開了雙眼,她并沒有睡,只是在思考案情。
“有什么進展?”時可可精神一振。
“沒什么進展。用一句話來說,他們一口咬定,沒有看到阿野,也不知道她的行蹤?!?p> “我有辦法。讓人去把進源酒吧的服務(wù)生帶回來問話,問問阿野最近都跟些什么人見面了?這樣順藤摸瓜,相信總會有線索可尋的?!?p> “阿雪?!比斡杲辛税⒀?。
阿雪快步走到跟前。
“任局,您有何指示?”
“去把進源酒吧的老板及所有服務(wù)生帶回來問話?”
阿雪還沒有回答,桌上的電話響了。
時可可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她預(yù)感到,可能又有什么麻煩了。
任雨接起電話,很快掛上了電話。
“進源酒吧的人打來電話報案,說一名在酒吧工作的人,意外墜樓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