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么手段?”曾賢問到。
“這是神明的手段?!蓖罉I(yè)笑道。
“你是神明?”曾賢又問。
“我不是神明,我能借助神明的力量?!蓖罉I(yè)指了指后面。
曾賢抬頭看向那平安娘娘的泥塑,那股審視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
【泥塑是活的!】
不知為何,曾賢腦海里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泥塑怎么可能是活的。
曾賢壓下心中的這點疑惑,問到:“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
屠業(yè)搖頭道:“神,無所不知?!?p> “好了,你的問題問完了,現(xiàn)在就安心上路吧?!蓖罉I(yè)高舉著手里的火球。
曾賢瞇了瞇眼睛,他沒有得到太多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其實他更想知道蘇榮為何沒死。不過這件事他去查一下就能知道,倒是沒必要詢問出來。
屠業(yè)手輕輕一揮,火球頃刻而至。
曾賢連忙運起靈機,任憑火球?qū)⒆约和淌伞?p> 屠業(yè)嘴角露出笑容,區(qū)區(qū)凡人,彈指可滅。
這股強大的力量,讓屠業(yè)著迷。
他悠悠然轉(zhuǎn)過身,對著平安娘娘的泥塑拜了拜。忽然后頸感受到一陣勁風(fēng)。
“你似乎高興的太早了點。”曾賢在屠業(yè)背后說到。
“怎么會!”屠業(yè)失聲道。
與此同時,他還想著掐訣,可是結(jié)印的速度,又怎么比得上曾賢拳腳的速度?
他一個完整的印決都還沒有掐出來,就感覺到一股沛然巨力將自己的頭打偏,屠業(yè)頓時失去意識。
“果然,打腦袋最直接。”曾賢嘀咕一聲。
看著屠業(yè)七竅流血,很快流在白袍上,將白袍侵染成帶有紅色花紋的白袍。
曾賢低身摸索一會兒,只是摸索出一本小冊子,其余的什么也沒有摸到。
側(cè)耳傾聽一會兒,外面有人聚集。
曾賢不敢多做停留,運起輕功,離開了平安娘娘廟。
換作以前,曾賢說不定會擊殺一些雙刀門重要的人物,然后揚長而去。
如今卻是不敢。
一個屠業(yè)就擁有那種神秘的手段,那么其他人呢?會不會也擁有類似的手段。
曾賢不敢去賭。
剛才屠業(yè)用的那個禁錮的手段,曾賢差點沒有掙脫。
至于為什么火球打在曾賢身上沒事,那是因為曾賢以靈機包裹全身。
雖然沒事,但是體內(nèi)靈機消耗也很大。畢竟硬抗一記火球,不可能一點消耗也沒有。
曾賢之所以敢以靈機硬抗,是因為在屠業(yè)第一枚火球的時候,他就用一根手指嘗試過。當(dāng)時,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就是因為手指上還殘留著靈機。
后來他被禁錮之后,也將計就計,詢問一些問題。
若非大殿里面的動靜,驚動了其他人,曾賢本來想將屠業(yè)活捉的,說不定能夠問出一些消息。
可是驚動其他人的前提下,曾賢也只好速戰(zhàn)速決。
也是因為驚動其他人,曾賢都來不及探索一番那平安娘娘的泥塑。
曾賢微微嘆了口氣,見到后面追出來的人,再次加快了步伐。
估計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屠業(yè)的尸體,正在尋找兇手。
曾賢回到客棧,妮妮還在熟睡。
趁著月光,曾賢打開窗子,在窗下拿出那本小冊子看起來。
雖然光線很暗,但是以曾賢的目力,還是能夠看得清楚。
這本小冊子上,記載著所謂的神術(shù)。
總共有五種,分別是借力、請神、附身、禁錮和火球。
其中禁錮和火球與其說是神術(shù),卻更像一種技巧。
借力是指通過禱告將神明的力量借到自己身上,神明越強,能夠借到的力量也就越多,神明的力量是通過增加信仰來增加的。也就是說,信仰神明的人越多,神明的力量也就越強。這種力量被稱之為神力。
請神也是通過禱告,將神靈的虛影請出來,能夠發(fā)揮出部分神明之力。
附身則是請神附體,使神力大幅度提升的神術(shù)。
禁錮和火球不需要禱告,而是通過神力的特殊運轉(zhuǎn)方式,施展出來的技巧。
除了五種神術(shù)以外,小冊子上還記載著平安娘娘的禱告詞。
這本小冊子若是被人得到,只需要修建一座平安娘娘的廟,就能得到不弱的力量。比起練武來說,這本小冊子可謂是一步通天了。
就屠業(yè)展現(xiàn)的實力,以前的曾賢也是打不過的。當(dāng)然,近身另說。
而得到這份力量,只需要修建一座平安娘娘的廟宇。
曾賢收起冊子。
那三種神術(shù)對他沒用,但是禁錮和火球,倒是可以用靈機嘗試一下。
重新躺在地鋪上,曾賢心里也有些疑惑。
【這本小冊子得來的太過容易,好像是故意讓人能夠全部學(xué)去,記載的太過全面?!?p> 忽然,曾賢渾身一震,他想到一個可能。
【如果站在平安娘娘的角度來說,這本小冊子被人得了去,似乎只有好處。這份力量的根本在于禱告詞,而禱告詞只有平安娘娘的,也就是說,無論是誰得了去,想要獲得這份力量,就需要修建平安娘娘廟。而想要增強力量,就需要不斷擴大平安娘娘的信仰?!?p> 【可是站在神的角度是這樣,可是人是有私心的。平安娘娘是怎么做到讓人攜帶的呢?】
曾賢想到屠業(yè)說的,平安娘娘是真實存在的。
一時間,曾賢渾身一震。
這里面的水比想象中要深。
曾賢按耐住心思,決定暫時不去多想。
……
平安娘娘廟。
有一排人站在屠業(yè)的尸體面前。
忽然,其中一個人渾身一震,站出來對著平安娘娘一拜,然后轉(zhuǎn)過身說到:“從今往后,我是廟祝?!?p> “是!”
其他人齊齊說到,竟沒有一個人說不同意的。
新的廟祝脫下屠業(yè)身上的白袍,披在了自己身上。
說來也是神奇,那白袍上的血水竟然慢慢滑下,很快白袍上的血跡一點兒也沒剩下。
……
第二天一大早。
曾賢帶著妮妮走出了安樂縣城。
平安娘娘的神秘,讓曾賢不想在此地多待。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就暴露了,所以還是趁早離開。
曾賢的下一站是牛家鎮(zhèn),他準(zhǔn)備將妮妮安頓在牛家鎮(zhèn),自己則是去尋找接下來的路。
曾賢這些天也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路,可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走。
曾賢的根本目的是長生,可是他感覺到,即便是現(xiàn)在這副身體,壽命也是有極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