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這是我讓我的朋友找人擬好文件,很快時家就是我們的了。”
時婧拿出找人寫好的文件,現(xiàn)在只差讓時群簽字蓋章就完事大吉了。
洪嫦放下手里的酒杯,仔細的看了看時婧手里的文件,是一份關于個人資產(chǎn)轉讓的協(xié)議,上面的每一條,每一項的對象就是時群。
時家雖然落魄了,可是因為時玾的所作所為明面上和時家其他人都沒有直接關系,撇的干干凈凈的,盡管這并不能服眾,但是在法律層面上確實切割的干干凈凈。
“你爺爺不會輕易簽字的?!焙殒想m然也惦記著時群手里的那些資產(chǎn),可是他是不會輕易交出來的。
“何況還有時淼在,他即便是要分,大頭也不會顧上你的?!?p> “誰要和別人分了,我都要!”
時婧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是她已經(jīng)恢復的七七八八了,雖然現(xiàn)在還屬于警察追捕的對象,可是經(jīng)過時鷹在背后的運作,只要她不輕易地出去拋頭露面,還是安全的。
只是唐霆那邊依舊是死咬著時婧不放。
“你父親要有這樣的心機,我們會白白的受他們欺負這么多年,雖然你爺爺偏心你爸爸些,可是畢竟時淼才是他的孫子,現(xiàn)在你大伯雖然進了監(jiān)獄,可是我想這黎鳳手里的錢財還是有的,他們一直都是人前哭窮,想來也不會留著給時雨。”
“不過這件事要做就得快,我們有這個心思,別人也會有。”
“晚上我們就回去看看,省的夜長夢多?!?p> 時家大廳。
“別昧著良心,當初要不是你們搶占了時家的公司,也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的下場?!?p> “雖然名義上是我們的,可是你們也沒有少占便宜,這些年股份分紅,逢年過節(jié),你們是少拿了,還是少吃了,現(xiàn)在出了事,擔責任的不是你們,跳出來落井下石你們倒是拿手?!?p> “別吵了。”時群坐在輪椅上,喘的厲害,手都是抖得。
“爸,這件事不能這么算了,大哥出了事,現(xiàn)在就得靠著我們把這個家撐起來。”
“大哥?叫的這么親熱,但凡還要點臉,就知道避嫌兩個字該怎么寫?”
“你也不用這樣咄咄逼人,我們現(xiàn)在也是為了時家好了,還是說你現(xiàn)在可以救活時氏集團?!?p> 洪嫦提到時玾,黎鳳就沒有好聲氣。
這些年,即便是嫁給了時鷹,洪嫦也沒有收斂,時不時回時家轉轉,時玾雖然沒有什么越軌之舉,可是這件事在她看來就像是吞了一只蒼蠅,是死是活都惡心。
洪嫦沒想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黎鳳提到她和時玾的陳年舊事,可是畢竟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這點掩飾還是好的。
“是個人就說話尊重點,別是人不說人話?!?p> 時婧并不知道洪嫦和時玾之前的前塵往事,但是這些年她也知道兩家人是面和心不和。
不過眼下她不用顧忌面子了,時玾都入獄了。
“長輩說話,輪得上你說話,既然沒有被警察抓走,就老實點保命?!?p> “我不是你生的,你人前人后兩幅面孔,自己女兒都坑,我可從來沒有指望你有點長輩風范。”
時婧輕蔑的說道,篤定黎鳳不會報警。
黎鳳見時婧并沒有被警察帶走,就知道一定事出有因。
“我女兒輪得到你說三道四?自己也不照照鏡子,你倒是養(yǎng)的好女兒,結了婚就像是沒有娘家一樣,其實你也怪不了別人,是你們重男輕女還要給自己立牌坊,惡心死了。”
眼看就要動手,時群氣急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竟然從輪椅上直直的摔了下來。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傻站那里。
“看什么,快120?!?p> 趁著眾人手腳忙亂,只顧著時群的時候,時婧悄悄地退到一邊,小心的將已經(jīng)簽過字的文件放進外衣的口袋里。
最終陪著時群去醫(yī)院的還是半路接到電話的時鷹。
沈聽眠掛了電話,時雨已經(jīng)上床了,手里還拿著一本書,看看桌子上的表,才九點。
“你最近話怎么這么少?”
沈聽眠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太了解她,要是心里沒事,她就會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反而是有心事不說,才會沉默不語。
其實不管她怎么樣都好,沈聽眠只希望她可以什么事都對他說,哪怕是發(fā)脾氣,鬧別扭,就算是無理取鬧都好。
沈聽眠把她攬進懷里,親親她,
最近因為時家的事,沈聽眠什么都依著她,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碰過她了,之前沈聽眠一心想要孩子,也不做避孕措施。
只是這個月時雨經(jīng)期如約而至的時候,沈聽眠有些小小的失望。
時雨心知肚明,放下手里的書,推了推的他的手。
“可以嗎?”
沈聽眠的手停了下來,轉身將時雨壓在身下,眼神炙熱。
時雨點點頭,她知道沈聽眠很顧惜自己了。
——
就在醫(yī)生離開病房之后,有個身影悄悄地走到門口。
司宇依舊昏迷,雖然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好歹在醫(yī)學上沒有被判死刑。
有希望才會期待。
其實司宇在被救起來的時候是被送到了唐琪所在的醫(yī)院,那天剛好在走廊上唐爍看見了他被推進急救室。
他們算得上認識,畢竟唐家和銀行的往來業(yè)務也不少,當時唐爍留個心眼,以朋友的身份去看過他,卻發(fā)現(xiàn)有穿著警服的人來和醫(yī)院進行協(xié)商。
所以唐爍才明白,原來司宇是臥底,在銀行的職務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加上時玾出事,銀行和他牽扯上關系的人都被調查,唐爍算是徹底明白了。
司宇在醫(yī)院病情穩(wěn)定之后就被接出醫(yī)院。
好在唐爍多留了一手,一直暗中關注司宇,所以很容易就清楚司宇被送到了哪里。
不過,對于司宇的事,他連父親都瞞著。
唐爍服過兵役,思想上很正派的,他很佩服司宇的勇氣,同時也知道暗中被司宇拿到罪證繩之以法的人肯定不在少說,閉口不言是他可以做的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