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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惡毒女配和反派大佬記

第十六章 宮中盜藥

  華麗壯觀的齊國皇宮,和簡單大方的周國皇宮完全不同。

  覆壓三百余里,幾乎隔離天日。又全用琉璃瓦鋪了房頂,月光照在上面,照出了五光十色的樣子。

  整個(gè)宮殿,和白學(xué)父子一樣,燒包地厲害。

  雖是冬夜,但白珂寢宮建在溫泉之上。

  白珂又為人奢靡,寢宮內(nèi)金磚鋪地,白玉為床。珍珠如土,翡翠滿地。

  寢宮外種滿了奇花異草。此時(shí)受了地?zé)幔教幎际潜叹G浸染過的海洋,竟渾然不似冬日,反而像是陽春三月。

  曬得人暖洋洋的,易如歌忍不住拉開了下自己身上厚厚的侍衛(wèi)服,輕輕如蚊子哼叫道:“咱們什么時(shí)候可以下去,熱死我了?!?p>  鳳逸連忙捂住了她的嘴道:“閉嘴,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是齊國皇宮。雖說咱們混進(jìn)來了,但也要一切小心。”

  易如歌以前在宿舍也干過類似的事。買了新鮮的菜和電飯鍋,在宿舍里悄悄煮火鍋。

  所以當(dāng)鳳逸穿著夜行衣,要去夜探齊國皇宮時(shí),她毫不猶豫地要跟著去。

  鳳逸剛要表示懷疑,她便道:“你別瞧不起人。我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可是很充足的?!钡拇_,每次宿管阿姨前來查用違規(guī)電器人的時(shí)候,她總是宿舍里躲阿姨的高手。

  那眼疾手快的速度,那隱藏自己的本事,堪比穿越火線里的大神。

  他身上還有傷。有她在,鳳逸應(yīng)當(dāng)可以規(guī)避一些風(fēng)險(xiǎn)。

  然而,當(dāng)她真的死纏爛打,甚至說出鳳逸是個(gè)好人這種惡心又肉麻的話,才能跟著鳳逸來了齊宮,卻發(fā)現(xiàn)事情根本和她想得不一樣。

  這齊宮不知道有幾千萬間房子。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她覺得每一間房子都長一個(gè)樣子。鳳逸剛開始和她并肩走著??蛇@里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易如歌差點(diǎn)就走丟了,還差點(diǎn)被宮中巡邏之人發(fā)現(xiàn)。

  沒辦法的鳳逸,只好把滿眼歉疚的易如歌攔腰抱起,如鷹一般在各個(gè)宮殿中來回非常熟練地四處找宮殿,似乎這里是他的家一樣。

  易如歌只覺得這個(gè)懷抱非常溫暖,非常踏實(shí)。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即便天塌下來,也沒什么好怕。

  看著易如歌沒有任何緣由地相信,鳳逸的眼角不由得露出笑意,嘴角卻拼命壓制。豈不知,這半遮半掩更為他增添了些醉人的風(fēng)韻。如玉樹臨風(fēng)前,清貴無匹。

  他們很快找到并藏在了白珂寢宮外,只見到白珂正悉心地對著狄霜安慰著些什么。

  一旁站著的白熊棠,滿臉風(fēng)塵都掩蓋不在眼里的譏誚。他在不屑地看著狄霜這個(gè)爬床婢女,喉嚨滾動了幾下,卻是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易如歌嘴里沒說什么,心里卻道:“這倒是個(gè)明事理的人,沒有被狄霜那些小恩小惠收買,亂替她說好話。只是這沉浸在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普遍為零。他要是說出什么話來惹惱狄霜,說不定腦袋搬家的可能都不低。”

  果然,白熊棠就只是跪在那里,聽著坐在高處的狄霜和白珂調(diào)笑。易如歌看不到他的頭,卻只看到他的手逐漸捏成了拳頭,上面青筋暴露,鳳逸眼里則又是敬佩又是可惜。

  足足一個(gè)時(shí)辰了,易如歌的腰都酸了。鳳逸要扶一下她,她才能站得穩(wěn)。

  易如歌道了聲謝,沒注意到鳳逸臉上似乎紅暈一掃。

  她只顧低頭,看底下的事。

  卻看到裹著綢緞的狄霜戳了戳白珂的手。白珂親了下狄霜的額頭,這才敷衍地抬了一下頭,對白白熊棠道:“我說哥呀,真對不起。本太子近來覺得身體不適,所以讓你多等了會兒,你不會生氣吧。”

  身體不適,你是夜夜笙歌造成的吧。你撒謊要不先打好底稿,要你的養(yǎng)兄等在下面看你和婢女親熱。易如歌在心里暗暗吐槽,要是這么大的侮辱,這白白熊棠都能忍下去,那他可就不是人了。

  然而,這白熊棠卻只是輕輕拍了下自己狐皮大衣上的灰,對白珂行了一禮后才恭恭敬敬道:“殿下哪里的話,您是君,我是臣。哪有臣子怨恨主上的道理,咱們齊國又不是周國那群沒規(guī)矩的君臣?!?p>  這話明顯是討了白珂的歡喜,他都顧不上喝狄霜給他倒的葡萄酒,而是連連應(yīng)道:“不錯,不錯。本太子是名副其實(shí)的太子,怎會是周國那個(gè)廢物皇帝鳳逸。他呀,不但是個(gè)傀儡,還是個(gè)倒霉蛋。

  連來個(gè)齊國簽訂周齊友好條約,都能因?yàn)橐馔馑は潞恿?,而到現(xiàn)在都下落不明,簡直是倒霉蛋中的瘟神。”

  說著,他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真刺耳,比一頭豬笑起來好聽不到哪里去。

  狄霜忙一邊笑著附和,一邊用柔弱無骨的小手給白珂拍拍肩膀后道:“是啊,殿下。您是上蒼之子,將來是要當(dāng)天下唯一的皇帝,”

  易如歌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鳳逸,卻見他眼中并無不適,只有滿滿的譏諷。

  她如心里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后才想道:“都說虎父無犬子,這話倒也未必。這白珂的思維這么簡單,智商不過比一頭豬稍微好一個(gè)腳趾頭。鳳逸堂堂一國之君,一舉一動本來就是天下矚目的大事。

  他這次又是大張旗鼓地來到齊國,簽訂再不打仗的周齊友好條約。雖說這是騙小孩的把戲。大家都知道,遲早有一天齊國會和周國干一架,讓這天下只剩一個(gè)皇帝。

  但鳳逸親入敵國,身邊必定防范森嚴(yán),鳳逸本人也是智勇雙全。怎會輕易在齊國境內(nèi)失蹤。必定是白學(xué)和他身邊之人串通,打了他一個(gè)措手不及才會如此?!?p>  想到這兒,易如歌心里閃過一陣刺痛。她的手無聲地?fù)崦^鳳逸的臉龐,貼著他的耳朵悄悄道:“你一定很不容易吧?;钪瑢λ藖碚f是一件如此簡單平凡的事。甚至是在和親人朋友摯愛招招手,打招呼就的起點(diǎn)??蓪δ銇碚f,卻是你拼了命才要爭取達(dá)到的終點(diǎn)。”

  易如歌臉上因?yàn)槔斫夂屯槎浩鹆艘蝗θ岷偷墓鉂?,嘴角邊的那個(gè)小酒窩若隱若現(xiàn)。

  不同白日里的艷光四射,徐徐升起的明月照在她身上,讓她整個(gè)人看起來恬靜而美好,鳳逸不知道怎么地,想起了一句古詩。

  “出其東門,有女如云。雖則如云,匪我思存。縞衣綦巾,聊樂我員。

  棗樹下,少女明麗中帶著困惑的面容就這樣,如一束光,瞬間而永恒地印在了鳳逸心中。

  他根本無力抗拒,也不想抗拒。

  鳳逸其實(shí)不過快要二十歲,卻整天都要戴著面具生活。

  每次打著吃喝玩樂的旗號,溜出宮去聯(lián)絡(luò)杜飛他們的父親,建立自己的實(shí)力時(shí),他都必須去民間酒樓晃一晃,好讓跟著他的探子知道。

  他鳳逸的確是一個(gè)紈绔子弟,是一坨扶不上墻的爛泥。

  然后,他就必須聽著那些說書先生,眉飛色舞地唾沫橫飛地用先魏昭帝,上官皇后和離歌的三角愛情故事,隱隱諷刺先帝的羽皇后為人嫉妒,有呂霍之風(fēng)來嘲諷母親,侮辱母親。

  如果是早幾年,外祖父還在的鳳逸。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沖上臺,把這破酒樓砸掉,

  可如今的周宮,姓薛,不姓風(fēng)。

  他的心,如被一次次凌遲。卻明面上風(fēng)光無限的周國皇帝鳳逸,其實(shí)是個(gè)寄人籬下,連性命都保不住的可憐蟲。

  他只能當(dāng)那些深可見骨的傷口是如劃破了手的小事情那樣,安撫替他義憤填膺的杜飛他們。

  而他面上云淡風(fēng)輕地笑著,內(nèi)里早已腐爛的傷口。卻因?yàn)橐姴坏焦猓兂闪艘慧缬忠慧绲哪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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