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
溫立勛立在床前看著溫楚君,頻繁的看向門邊,喃喃道:“沒事的,會沒事的,大夫很快就來了?!?p> 床上的男人不過幾天時間就消瘦得不成人形,死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溫立勛緊緊的拉著溫楚君的手,道:“大哥,你在撐一會兒,劉大夫那么厲害,一定可以的,等大夫看過后我們就下山……”
他語無倫次,看著溫楚君動作很輕的搖了搖頭,當(dāng)即紅了眼眶。
下山做什么呢?
就算紅先生說的是真的,難不成要她用這副殘破的身軀去禍害人家小姑娘嗎?付青悅才十二歲,別說付家會不會讓她嫁給他,就算同意了,他也不會現(xiàn)在就娶她。
“立勛……”溫楚君虛弱無力,聲音沙啞得不行:“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管……”
怎么可能不自責(zé)呢?
若不是他提議跟著付青悅?cè)ユ?zhèn)上,大哥也不會答應(yīng),留在付家的話……
那天兩人告辭后,趕牛車的老伯送他們到半路時,怎么也不愿意繼續(xù)走了,甚至將錢退還,還好心提醒讓他們先回村里。
兩人怎么可能返回,當(dāng)然是趁著還早抓緊時間趕路了!
但溫楚君這身體,普通人趕路都要一天一夜,他這身體能走上個兩天就不錯了。
一路走走停停,也沒發(fā)生什么。
第二天傍晚時,溫楚君就感覺到自己不太舒服,那時候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付鄉(xiāng)村的范圍。
習(xí)慣性隱藏心事的他自然也沒告訴溫立勛,直到溫立勛去打獵后撐不住了,暈倒在地。
也不知躺了多久,溫楚君恢復(fù)了些神智,聽到腳步聲后掙扎著醒過來,勉強撐著爬到草叢里,沒多久就看到一隊人路過。
這群人,怎么說呢,說是普通人吧,一個個的拿著刀啊,木棍什么的,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土匪,但要說是土匪,又實在不像,確切的說,更像是難民。
溫楚君藏在草叢里也不敢動,等那些人走遠(yuǎn),這才松了口氣,回過神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向來愛干凈,這會兒卻很狼狽,他勉強坐起來,脫力的靠著一塊石頭,沒多久又昏沉的暈睡過去。
溫立勛回來時后沒看到溫楚君,又發(fā)現(xiàn)地面凌亂的痕跡,就跟了過去,還沒走進就看到那群牛鬼蛇神。
那些人剛打劫了一個富商,這會兒激動得正聊這事,溫立勛湊近,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內(nèi)容,氣不可遏,想也不想就沖上去。
他從小就練武,和這些山野村夫那三腳貓功夫都算不上的人一打,高下就分出來了。
原本看熱鬧的費揚見自己人受傷了,自然也不肯放饒,兩人你來我去的發(fā)了半天,以溫立勛落敗結(jié)束。
溫立勛武功還不錯,就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少了點,有點吃虧。
費揚雖勝了,也知道他個不好惹的,有心想講和。
“這位兄弟,我們貌似沒見過吧?”
他不敢說沒仇,怎么說他也是土匪頭子,打劫過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會一一把自己打劫的人的相貌記住,萬一這人是來報仇的……
“我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