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祖母,請收回成命??!”
“妾身絕對不是有意違背您的!”
……
馮姨娘母女倆顧不得其他,連忙請求老夫人收回命令。
老夫人冷笑一聲,揮袖離開,完全不打算再去給這對母女眼神了。
阮孟蝶面色平靜,遙遙的與這對母女點了點頭,然后就拉著阮孟星的手離開。
這一點再度被馮姨娘母女倆記恨。
翰林夫人倒是覺得有趣的很,特別留在了原地,雙手抱胸,連忙使喚人,“你們快點抓住她們??!”
幾個丫環(huán)嬤嬤就要動手,馮姨娘與阮夢蕓連連后退,嘴上還狐假虎威說著自己是主子,她們要是動手了,自己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的話。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從門那邊出來。
“放肆,誰敢動人!”
幾個丫環(huán)嬤嬤見了來人就跪下。
原本還滿是遺憾的翰林夫人,抬頭看見來人就怔住了神。
她老不自在的撇撇嘴,“兄長,你怎么來了???”
阮尚書神色冷淡,上前就站在了馮姨娘與阮夢蕓的面前。
母女倆一見到阮尚書,立刻將對方示弱了自己的最強(qiáng)保護(hù)傘,張口就開始哭了起來。
三人一起的舉動,看起來就是最為親昵的家人。
不遠(yuǎn)處的閣樓,阮孟蝶站在窗口,看見了這一幕。
她垂下眼簾,扯了扯嘴角,心道一聲果然猜到了。
就在這時,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阮孟蝶想要阻攔無效,對方已經(jīng)看到了一切,滿是錯愕的開口:“爹,居然為馮姨娘與阮夢蕓說話。他沒有想到,這一點會叫祖母更加生氣嗎?”
“不要看了?!比蠲系掖谊P(guān)了窗。
阮孟星抿了抿唇,滿臉復(fù)雜,他始終是不吭聲,一看就是肚子里憋著事情。
阮孟蝶最怕他這樣,連忙安撫:“爹的性格你還不知嗎?別多想了。”
“但,爹還是更喜歡馮姨娘與阮夢蕓?!比蠲闲乔娜贿o了手,他扯了扯唇角,緩緩開口,“娘親在世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偏袒維護(hù)過一次?!?p> 雖然在兩人娘親孟氏在世的時候,也幾乎沒有被人苛責(zé)過。
一說到了這句話,阮孟星就無話可說。
她還能夠怎么說呢,世上的男兒千萬種,自然也少不了阮尚書這類的。
阮尚書是個好男兒,也少不了納妾寵妾。
他對正室的敬重,完全是在不茍言笑上。
為數(shù)不多放開心懷,正是與馮姨娘母女的相處上。
阮孟蝶垂下眼簾,她可以承認(rèn),自己回來后都沒有下狠手的原因是,只要阮尚書在的一天,馮姨娘阮夢蕓母女倆就絕對不會死。
“對不起,阿姐,是我失態(tài)了?!?p> 阮孟星忽的上前抱住了她。
小少年長得快,比阮孟蝶小了幾歲,就已經(jīng)要比阮孟蝶高一個頭了。
他的聲音里還是一樣的稚嫩,但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深深的壓抑,“阿星會努力成長起來,叫自己成為姐姐的依靠?!?p> 從這個時候開始,阮孟星就再也不會指望阮尚書了。
僅僅就是看到了這一幕,阮尚書明知道這樣做會叫老夫人氣惱,依舊是做出這樣惹她生氣的事情。
“對不起,阿星?!比蠲系p輕地拍著阮孟星的手,心中泛起了一絲苦澀,她還是沒有辦法維護(hù)住阮孟星的心靈。
當(dāng)天下午,老夫人院子里發(fā)生了激烈的沖突。
就連心心念念,準(zhǔn)備討要阮孟蝶那生母留下來的花瓶的翰林夫人見情況不對,都干凈找理由離開。
事情之后,老夫人氣得當(dāng)天晚上就叫了馬車,直接跑去寺廟說在府上住著不痛快,被親兒子打了臉面,還不如去寺廟里做個尼姑得了。
阮尚書阻攔無效,還眼睜睜的看著阮孟蝶與阮孟星兩姐弟一同過去。
馬車飛揚(yáng),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身影。
阮尚書眼神閃爍,面色復(fù)雜。
馮姨娘與阮夢蕓走了過來,兩人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人要不要用膳,則是被阮尚書瞪了一眼,“就知道吃!”
這般說著,阮尚書直接今晚將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里,任何人都不可以過來。
當(dāng)天晚上,馮姨娘睡不著,完全被阮尚書與老夫人的舉動刺得頭疼,翻來覆去的難受的厲害。
她咬了咬牙,抓著阮夢蕓一晚上念叨個不斷。
阮夢蕓強(qiáng)撐著打起精神,最終還是沒有撐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著翌日一起來,阮夢蕓就帶著黑眼圈,特別跑出去,跟了一次外頭的梨花宴。
梨花宴里有不少達(dá)官貴人顯赫出身的,他們今天像是沒有看見阮夢蕓,無視了阮夢蕓主動的搭話,言笑晏晏間,完全將她當(dāng)做是了透明。
“怎么回事?”阮夢蕓咬了咬牙,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fā)生了。
她氣惱之下,直接差人私下去調(diào)查,結(jié)果就知道了京城里都傳遍了阮尚書為了妾侍與庶出,氣得親娘帶著原配所出的子女奔了寺廟。
外人評價:阮尚書寵妾滅妻,要氣死親娘!
阮夢蕓一聽,整個人就猶如被潑了一同冰水。
她呼吸都困難了,這是誰傳的,分明是要逼死自己與馮姨娘的節(jié)奏?。?p> 等著阮夢蕓匆匆離開,梨花宴那邊,一些人相視一眼,默契而笑。
對于一個沒有多少利用價值的庶出,他們怎么能露出好臉色!
阮夢蕓坐著馬車,忙不迭的要回府上。
結(jié)果半路上,就有人翻身鉆進(jìn)了她的馬車。
阮夢蕓想要叫,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捂著嘴,那人將她壓在了身下,“阮姑娘,相信你們這時候應(yīng)該會需要跟我合作吧?”
“五皇子!”阮夢蕓瞳孔一閃,咬了咬牙,最終默認(rèn)了對方解開自己的衣裳的動作。
而在另一邊,寺廟。
云雀飛過,一只鳥兒似是有感覺,輕盈的落在了阮孟蝶的手中。
阮孟蝶解開了鳥身上的一根紙條,就放飛了對方,她打開紙條,挑了挑眉,“看起來,這點兒警告還是很有用的?!?p> 阮尚書被帝王警告,如今是因為出色的工作能力,而沒有發(fā)生地位上的變化,但僅僅就是警告,就足夠叫阮尚書三天之內(nèi)就來寺廟接老夫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