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寧北王府的唯一嫡女,皇上親自下旨賜我長寧封號,先皇后親自為我行的加封禮。
在這王府里,能管我的,只有我父王,而你,不過是我父王身邊的一個側(cè)室,懂?”
沐璃卿一字一句說得很慢,卻清清楚楚,一字一字地如同一下下驚雷,在每個人的心中炸開。
沐璃卿說完這番話,回過頭,看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個人,淡淡地吩咐道,“接著打!本郡主今天,就是要將他二人杖斃!”
語氣輕緩,好似在說今天要吃什么一般,但說出的話,卻讓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栗。
沐璃卿不是要給他們一個簡單的懲罰,她的目的,是杖殺。
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那二人的身上。
鄒倩蘭噤了聲,看著眼前一個又一個面露害怕的人,心底突然升起一絲涼意,
沐璃卿的身份地位,是她一個妾室比不上的,她不過是仗著沐年楓的一絲絲偏愛罷了,但這絲偏愛與沐年楓對沐璃卿的寵溺來說,就猶如水滴之于河川。
沐君珣起初一直看著,可還是逐漸側(cè)了側(cè)頭,不愿再去看。
沐璃卿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沐君珣的反應(yīng),當(dāng)她看到沐君珣把頭偏到一邊時,不由得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的他,只是個八歲左右的孩童,看到這杖刑,還是會不忍,會害怕,這樣的一個孩子,如何會一步步地變成凌軒啟手中那一把冷血無情的嗜血之刃?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非人般的磨難?
沐璃卿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心疼。
“君珣,把頭轉(zhuǎn)過來,好好地看著,看著他們是如何咽氣的……”沐璃卿輕聲說道。
沐君珣聞言,看向沐璃卿,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不解,她此舉,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是嫡次子,是小王爺,他們欺辱你,是以下犯上,該殺也該死。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記住這一點?!便辶漭p聲說道。
沐君珣愣了愣,嘴角扯出一絲不屑嘲諷的弧度,卻忍著內(nèi)心中那一絲害怕,乖乖地再次看向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那兩個人。
他是小王爺?欺辱他的人都該死?到底是誰造成了這一切?誰給了他們欺辱他的機(jī)會?是他那個“好”父王沐年楓!難道他也該死嗎?
桂嬤嬤和劉福在一下又一下的板子中咽了氣。
“郡主,他二人已經(jīng)斷氣了?!眱蓚€仆人停了手,對沐璃卿說道
“把這二人的尸體,扔到亂葬崗去。”沐璃卿輕聲吩咐道。
桂嬤嬤和劉福的尸體被抬走了,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地血腥味,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地上的血跡,提醒著所有人,剛剛,有兩個人被活活打死了。
沐君珣看著他們一點一點地失去了生機(jī),看著他們的尸體被抬走,他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兩耳光的疼痛,但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快感和輕松。
欺辱過他的人,現(xiàn)在,只是一具死尸。
沐璃卿緩緩地掃視了一圈,看著他們一個個那害怕的樣子,這才淡淡地說道:“你們都給本郡主聽好了,沐君珣就算再不受我父王待見,他是名正言順的嫡次子,是寧北王府的小王爺!
他是主,你們是仆,這一點,本郡主希望你們牢牢地記在心里,日后,要懂得什么是尊卑有序,若是再讓本郡主發(fā)現(xiàn)你們當(dāng)中任何人有任何僭越之舉,那二人就是下場!知道了嗎?”
“諾!”
一眾奴仆都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向沐璃卿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