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恐怖的記名弟子
這就是修士?
這就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修士?
狠辣是有了,初次見面,一言不合就人家的命,易凡如果是普通人,這會兒怕是早就化成焦炭了吧!
可惜就是廢了點。
易凡臉色沉了下來,攥緊了拳頭。
“上清觀小子,你別得意,一元宗文旭兄弟有傷在身,且看我五仙觀道法制你!”
“孫浩師兄加油!”
文旭這招看來極為耗費法力,癱坐在地上根本就起不來。
易凡冷笑一聲,歪著頭,雙手抱胸,一言不發(fā)的盯著那人。
“五仙道,法無邊,一品晶瑩現(xiàn)人間!”
孫浩的法決掐的更急更快,不過同樣有些冗長緩慢,看的易凡真替他們著急。
很快,孫浩胸前憑空出現(xiàn)三點冰晶,接著就凝聚成三根狹長的冰刺,呈品字形帶著呼嘯的寒氣破空而來。
易凡苦笑搖頭。
這是哪里來的廢材法師,讀條時間長,CD恢復(fù)慢,就這還跑出來打打殺殺,腦子沒事吧?
易凡一個側(cè)身輕松至極的躲過,隨后腳下一盤一錯,人影一晃竟然鬼魅似的來到了孫浩身前。
此人比一元觀的文旭法力明顯渾厚了幾分,竟還有余力杵在那里掐訣施法,竟是對易凡立在眼前都渾然不覺。
“啪!”
易凡一腿掃去,清脆如甩鞭,孫浩應(yīng)聲而起,足足飛起三米開外,掛在一顆大樹上久久落不下來。
“大膽!”
“找死!”
“上清觀小輩,都是年輕人,切磋道術(shù)而已,你居然下此狠手?”
葛長老又驚又怒。
驚的是上清觀隨便出來一個明顯肉身境的弟子,居然能打敗練氣三層的正經(jīng)修士?
這個宗門不是窮的一批嗎?
這個宗門不是買不起靈石嗎?
這個宗門不是繳不起會費嗎?
怎么沒法力的弟子都這么吊?
這是告別法修,改走上古武修的道路嗎?
也不對啊,頭幾年來的時候,堂堂掌門白眉都沒這么牛嗶吧。
怒的是孫浩可千萬別跪了。
此子乃是一流宗門五仙觀的內(nèi)門弟子,年紀(jì)輕輕就以優(yōu)異成績考入重點道門學(xué)院進修,其親爺爺更是五仙觀五老之一,那可是筑基的仙人。
如今被這小子一腳踢飛,生死不明,此行就算順利奪得上清觀的傳承回去,這功不抵過,怕是他葛長老的仕途也到頭了。
“你們不用留手,一起上,殺了他為孫浩出氣!”
眾弟子一聽這話,各個興奮的摩拳擦掌,有掏法劍的,有掏符箓的,有掏八卦鏡的,甚至還有的先嗑了一枚丹藥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這回易凡可算是開了眼了。
這群年輕人居然各個都是修士,雖然都是道袍,可也明顯不太一樣,那是不是打起來施展的道術(shù)也不盡相同呢?
有意思,有意思,快來使勁攻打我吧。
“雷擊符,拙!”
“乾坤伏魔,一劍成罡,受死!”
“小子,你敢看我的銅鏡嗎?”
“大力金剛,縱橫無敵!”
手持符箓的攻擊最快,蘊含法力的雙指夾著紙符一拋,那符箓轟然炸開,從其中猛然射出一道鉛筆粗細(xì)的熾白閃電瞬息而至,一下子就從易凡的胸膛一穿而過。
“耶,我打中了!”
持符那人歡呼雀躍,然而定睛一看,那易凡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不遠(yuǎn)處再次浮現(xiàn)出了他的身形。
“哼,區(qū)區(qū)移花接木的小術(shù)而已,也敢賣弄,看我破你法術(shù)!”
持鏡的高高舉起八卦鏡,法決一掐,立時便有一道金色的光華罩了過去。
易凡感受不到金光中的絲毫危險,索性一動不動,被罩個正著,除了有些刺眼,屁事沒有。
“咦?真的是本尊?不是法術(shù)?那為什么會有殘影出現(xiàn)?”
那人高高舉著八卦鏡有點懵逼。
“別廢話了,讓一邊去,看我斬他!”
一道雪白的劍罡斬過,易凡仍是側(cè)了側(cè)身便輕松讓過,倒是那劍罡一路摧枯拉朽,將易凡身后的草木盡數(shù)夷平。
“咚!咚!咚!”
突然之間,好似巨象奔跑的沉悶之聲響起,眾人立足不穩(wěn),卻是那嗑藥的道士身軀猛然拔高,肌肉高高鼓起,化作大力金剛,猶如一頭蠻牛般狠狠地撞了過來。
眼看著就要撞上易凡,易凡趕忙矮身避讓,同時伸腿一絆。
那大力金剛?cè)萏?,根本收不住,整個人凌空飛起,張揚舞爪的一頭撞斷一顆大樹后滑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啪!啪!啪!”
易凡很失望,閃身來到剩余的三人面前,飛起三腳,后者哼都不哼一聲仰頭便倒,手中法器也扔了一地。
易凡下意識的撿那泛著寒光的長劍,手指輕輕的撫過,凌厲的鋒芒頓時刺激的易凡手背汗毛倒豎而起,竟是極為的鋒利。
易凡愛不釋手,非常喜愛,索性連劍鞘拾起來,還劍入鞘后就背在身后。
“年輕人不講武德,須知術(shù)高莫用,你的師兄們尚未施展全力,你怎么能趁人之危,下重手傷人呢?”
葛長老有點心驚膽戰(zhàn)。
明明是肉身境的弟子,這在一元宗和五仙觀等大派中都不過是外門弟子而已,居然能把一群大宗門的練氣弟子完虐一遍。
上清觀有這么恐怖嗎?
也不應(yīng)該啊,除了那臭脾氣的白眉之外,他的六大徒弟全是肉身境,每年他葛長老都要去收一次會費,也從來沒見過這小子。
難道是新收的徒弟?
也不會,白眉他們幾個都快餓死了,還有余糧養(yǎng)徒弟嗎?
那這小子一身上清觀道袍是從哪里來的?
“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是誰?看不出來嗎?上清觀記名弟子啊,倒是你們,應(yīng)該也是道士,怎么一來就打打殺殺的?”
“記名弟子?”葛長老再次打量了易凡一番。
你唬誰?
記名弟子,肉身境,這么吊?
那我每年都來欺負(fù)你師尊一次是不是找死?
“我不信,你師尊是誰?”
“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大老遠(yuǎn)跑來人都認(rèn)不清?”易凡一指身后,不耐煩的道:“這里是上清觀,我?guī)熥鹗前酌颊嫒耍贿^還沒有正式收我入門!”
易凡顯得有些低落。
此刻他也多少看出來了點端倪。
這群人衣著光鮮亮麗,法器丹藥一應(yīng)俱全,雖然各個修出來了法力,可在自己面前卻不堪一擊。
反觀上清觀。
返璞歸真。
無論是上至師尊,下至六師姐,兩個多月了都沒換過衣服,一直吃的也都是蘿卜白菜。
哦,這兩天伙食好多了,時不時還能見點肉。
至于法器方面。
白眉一直種菜修行,從來沒見隨身佩戴過什么法器。
大師兄常年背著一柄劍,只不過包裹的很嚴(yán)實,搞得很神秘,弄得易凡心癢癢的,也不敢開口問。
其他師兄接觸不深,除了五師兄總是盤著一對骰子之外,都是身無長物。
看看,什么是境界?
瞧瞧,什么是高人?
白眉師尊,大師兄他們才是真正的隱世高人。
我一個區(qū)區(qū)肉身境的記名弟子,就能碾壓你們一群練氣期的高人,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師兄,我總算是明白了,你為什么只教我步法,卻不教我劍術(shù),萬丈高樓平地起,地上這群人,明顯就是基礎(chǔ)不牢造成的。
大師兄真是煞費苦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