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符
“正是此人。咒術(shù)與道家符箓之術(shù)曾源自一脈,虛谷子修為高深莫測,應(yīng)能解此咒術(shù)。”宋老點頭回道。
“爺爺,虛谷子我?guī)巳フ?,再通知爸爸派人回古武界查探,如果能找到施咒之人,不論生死都要帶回來!”司藺有了決定,冷冷的說道。
第二日,莫家三兄妹照例上學(xué)。中午時,原本應(yīng)該和莫殊寒走在一起的司藺卻沒有出現(xiàn)。
“哥,司藺哥哥今天沒跟你一起?”
莫殊音對這兩人平日形影不離早就習(xí)以為常,突然發(fā)現(xiàn)少一個,還有些不習(xí)慣。
“不知道,他沒告訴我有什么事,昨天下午也沒來學(xué)校?!?p> 莫殊寒雖然已經(jīng)開始接觸司家,但如今也僅限外圍事物,并不知道司家昨日發(fā)生了什么。
聽莫殊寒這么一提,莫殊音想到,似乎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也沒見過司越,這兩兄弟都沒來學(xué)校,看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掐指一算,莫殊音一驚,司越如今竟危在旦夕。
司藺兩兄弟她知道,是這個世界修武之人,體質(zhì)非比常人,更不會輕易生病,怎會突然有此一難?莫非是仇家尋仇?但把這手段用在一個孩童身上,著實卑劣。
思及此,莫殊音閉上眼,決定再算一卦。
“小音,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莫殊寒看著妹妹,總覺得她知道什么。
“回去再說。”
三人一路走回家里,坐著一起吃了午飯。
“小音,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p> 司越是司家的孩子,更是妹妹的朋友,莫殊寒還是非常關(guān)心的。
阿凌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司越中了咒術(shù),命在旦夕?!?p> “咒術(shù)?!那是什么?”莫殊寒和阿凌都是一臉驚疑。
“咒術(shù)是道家術(shù)法的一種,施咒人一般會取被施咒人的血液或者毛發(fā),通過特殊的咒語和手法,加上施咒人心頭血煉制,這種方法,施咒人必定離他不遠。還有一種就是提前把咒術(shù)刻印在符紙上,在接觸時趁機把咒符打入體內(nèi)?!?p> 莫殊音看著面前目瞪口呆的兩人繼續(xù)說道:“咒術(shù)分多種,甚至有讓人一招身亡的死咒,最為致命。此時該慶幸的是,施咒人能力不足,只能施展普通的噬心咒,司越才得以尚存幾日生機?!?p> “那,司越中了咒,還能解嗎?”莫殊寒問道。
他突然感到無力,原來普通人在修煉者面前竟如螻蟻般弱小,僅憑一個術(shù)法就能無形中奪人性命。
“不用擔(dān)心,神仙爺爺已經(jīng)告訴我辦法了。你們也不要害怕,修煉者雖然厲害,但也不都是兇惡之輩,更不會到世俗界濫殺無辜,我們只要在還弱小的時候低調(diào)點,就不會發(fā)生事端?!蹦庖舭参績扇说馈?p> “小音,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向人透露我是修煉者的事情。”
莫殊寒此時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我也是,我會努力變強的?!卑⒘柚刂卣f道,變強了才能與你并肩作戰(zhàn)。
說完這些,莫殊音當(dāng)著兩人的面,從抽屜中取出毛筆和黃紙,再把朱砂溶于水中研開。
自從家里有錢后,莫殊音還是決定賣些正規(guī)的畫符道具備用。
莫殊音屏住氣息,提筆在黃紙上書寫起來,如今她已突破練氣中期,畫符對她來說可以一氣呵成。
金光一閃,靈符即成。
莫殊寒和阿凌震驚的看著她的動作,看到一瞬而過的金光,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小音,這個我們能學(xué)嗎?!卑⒘柚鲃訂柕?。
“可以,不過要等你們達到練氣期后才能學(xué)。”
莫殊寒和阿凌神色一暗,如今他倆都還處于對引氣入體的摸索狀態(tài)。
看來還要加倍努力才行!
“哥哥,你是不是認識司家的人?!蹦庖糁毖缘溃煊X哥哥和司藺并非普通關(guān)系。
“對,不過我只接觸到他們家外圍,和司家的中心人物還沒有聯(lián)系?!?p> “這樣啊,那要用什么理由把這張靈符送過去呢?”
莫殊音有些頭疼,好人難當(dāng)啊。干脆直接闖進去得了,但以她如今的能力,不敢保證不會驚動司家人。
三個平均十歲出頭的孩子坐在一起,相對無語。
莫殊音上一世,就是個只專注修煉的機器,雖然活了三百來歲,人際交往卻一直是她的短板。
如今到了世俗中,倒是好轉(zhuǎn)不少,但終日接觸的都是單純的老師同學(xué),情商水平并沒有太大提升。
一時間竟也不知如何合理的將靈符送過去。
“我過去吧,如果問起來,我就咬定是一個不愿意露面的道人讓我拿過去的?!蹦夂f道。
“倒也可以,哥哥,那這事就交給你了?!蹦庖糸_心了,她還是負責(zé)干活就行,處理問題交給其他人就好啦。
晚上八點,司家大院,司老爺子和宋寬坐在病房。此外,還站著一名中年男子,舉手投足間頗有氣勢,容貌與司藺有七分相似,正是司藺兄弟的親生父親,司況。
“小藺剛來消息,虛谷子并未在青云觀內(nèi),如果還沒找到,可如何是好?”司老爺子頹靡道。
“阿況,你派去的人可有消息?!?p> “回父親,還沒有消息?!彼緵r揉揉眉心,有些茫然。兩個孩子自幼就沒了母親,他更是失去了最愛的妻子,如今自己的小兒子,也要離他而去了嗎。
三人一片沉靜。
突然,一位黑衣護衛(wèi)走了進來。
“家主,外面來了一位少年,稱有辦法可以救小少爺?!?p> “是誰!快帶他進來!”
司況急聲道,此刻不管來人是誰,已經(jīng)是急病亂投醫(yī)了。
“是。”護衛(wèi)離開,片刻,領(lǐng)回了前來送靈符的莫殊寒。
“你是何人?是你說能救治我兒?”司況開門見山。
“司家主好,小子莫殊寒,與司藺學(xué)長是同校好友?!蹦夂鸬?。
通過相貌可辨,莫殊寒可以猜出眼前這位,便是司藺提過的生父,亦是如今司家家主。
“哦,你跟小藺還是好友。你說能救治小越,不知是什么辦法?”
聽到是司藺的朋友,司況神色稍緩。但他沒有從莫殊寒身上看到一點武者氣息,這樣的普通人如何能救回中了咒術(shù)的兒子?
“司家主,并非小子能救治,而是因我所帶的這張靈符。”
莫殊寒沒賣關(guān)子,拿出靈符,向面前三人展示。
“這,這是靈符?”三人皆是一驚。
司家家傳便是以武修煉,宋寬主修醫(yī)學(xué),但對于符咒之術(shù)卻不甚了解。
他們更不會憑白相信,這樣一位普通的少年能拿出如此罕見的靈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