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五點整。
在舍友鼾聲如雷的背景樂下,陸小麥頂著一雙黑眼圈摸黑刷牙洗漱。
她今天一定要去沈錢學校堵到他!
沒錯,陸小麥認為,沈錢和他的舍友串通,故意釋放假信息說他沒回宿舍,其實沈錢根本就是躲著他。
五點半,陸小麥深受打擊地看著還沒開門的校門,耳邊自動想起了那首歌:
“鐵門鐵窗鐵鎖鏈……”
正等地焦急,卻眼尖瞥到校門外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陸小麥睜大眼睛望去,發(fā)現(xiàn)是三對男女,看那樣子竟然在外面過夜了嗎?!
那一刻,陸小麥理智的弦繃地緊緊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你們昨晚不回學校去干什么了?”
難道他們晚上去開房了?怎么可能……
想起舍友說過的,男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沈錢這幾天玩消失,難道沈錢也和其他男人一樣,是個不計后果下半身思考地動物嗎?
覺得她了無樂趣,所以才和她冷戰(zhàn)……
當陸小麥悲傷地腦洞打開時,那三對身形鬼祟的年輕男女,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不輕。
剛想跑卻發(fā)現(xiàn)問他們話的,不是門衛(wèi)也不是學校領導,而是和他們一般大的女學生。
當下三對情侶暗暗抹了把汗,看向突然嚇他們的陸小麥眼神就有些不對:
“廢話,當然是網(wǎng)吧開黑了!學校這破網(wǎng)速……”
“你們竟然做出這種事!開…黑?”
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的陸小麥,只覺得臉燒的慌,好在天黑看不見。
不過轉念一想,剛才是她關心則亂了,一味帶入被沈錢拋棄的角色,才會將其他開放的人看做假想敵。
其實按照她幼時在國外地成長經(jīng)歷,開放不開放或者開房不開房都是他人的選擇,都是成年人,她為啥說別人?
想到這里,陸小麥端正了思想,聲音放輕道:
“你們能幫我出去嗎?我有急事?!?p> 那六人頓時一臉古怪地看向陸小麥,他們都趕著查寢前回來,這家伙卻要出來?
“你腦子沒問題吧?夜宿不歸要處分的?!?p> 陸小麥滿不在乎:
“我爸是校董?!?p> 要不是她中考超水平發(fā)揮,勉強過了這所三流大學的分數(shù)線,學校不會有資金支持修建體育館。
校董這種職位,投資些錢,自然就有了。
這下其他人算是明白了,合著是個關系戶。
“那好吧,我們先翻進去,再幫你翻出去?!?p> 等六人的翻墻任務順利完成,輪到陸小麥時,一腳跨過學校鐵門的陸小麥突然聽身后一人大聲吼道:
“前面的!你們在干什么!都給我住手!”
隨后就聽一聲“走了您嘞”,陸小麥被彈出了鐵門外草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呸呸”吐掉嘴里的草,陸小麥就看到校園內,一人拿著超大手電筒朝校門口這里跑來。
“關系戶!咱們后會有期。”
“快走!等會被宿管知道就完了?!?p> 陸小麥擰著嘴里的雜草,想不通她為什么一大早起來翻校門?
直接找人放她出來不就好了?都怪那幾對情侶把她思路帶偏了。
拍了拍衣服,黑燈瞎火的陸小麥剛走沒一會,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學校沒開門,沈錢學校不是也沒開門嗎!”
這回她爸也不是沈錢學校校董了,肯定進不去。
要是翻墻進去,指不定被人當小偷抓起來。
于是走到一半的陸小麥剛想折返,卻看到了那家冥冥之中的包子鋪。
鬼使神差的陸小麥走了過去,買了四個肉包子,剛吃沒半個,就哭了起來。
“誒喲小姑娘你怎么哭了?”
包子鋪老板娘是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見陸小麥啃著包子哭的好不凄慘,頓時回憶起了這位店里經(jīng)常光顧的客人。
“你男朋友呢?今天怎么沒和他一塊來?”
越說到男朋友,小麥哭的越狠,這幾天就怕沈錢和她分手,現(xiàn)在卻要去和沈錢說清楚,心里別提多揪心。
包子鋪老板娘不愧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小年輕鬧矛盾了,店里早高峰還沒到,就坐下勸了起來。
“和男朋友鬧矛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