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族老們息怒!方才是夜沙說錯了,羅天大魔對我們肯定是沒有什么不滿的,因為他老人家如果真的對我們不滿的話,也不會這么縱容族里的孩子了?!?p> “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些天有不少人都曾冒犯過大魔,但大魔從來不予計較,就連有刀劍砍在了臉上,也毫不在意......”
夜沙連忙轉(zhuǎn)換了用詞,肯定的說道。
她原本是想用自己的分析給族老們吃一顆定心丸,但聽了她的話,整個大殿卻是再次火爆了一片!
“什么?居然有人拿刀劍去砍羅天大魔的臉?什么時候的事?你為什么不阻止?”
“太胡鬧了!太胡鬧了!這群小猴子簡直欠收拾!從今日起,禁止他們靠近神像!”
“這樣還不夠!得讓他們?nèi)ド裣衩媲皯曰?!?p> “對!跪在神像面前慚悔!跪到羅天大魔原諒他們?yōu)橹?.....”
族老們憤然怒喝著,再也沒有收斂自己氣息的意思。
狂亂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大殿,令得屋宇顫抖,大地皸裂。
不過,也就是在夜沙跟青年快要崩潰的時候,一道宛如暮鼓晨鐘一般的聲音突然響徹了大殿,打斷了其他族老:“都冷靜點。你們的做法行不通!夜沙已經(jīng)說了,羅天大魔并不想我們知道他的存在,既是如此,你們讓孩子們跪著慚悔,不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么?”
那是那個疑是神元境的老人。
他權(quán)威卓越,一開口便是震懾住了整個大殿。
不過,在短暫的沉默之后,一個聲音還是提出了質(zhì)疑:“但也不能繼續(xù)放任孩子們胡來吧?大魔雖然寬厚,但這卻不是我們縱容族人繼續(xù)冒犯于他的理由??!”
這個時候能夠出言質(zhì)疑的,也只有大長老了。
他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為難以及無奈。
“那就改變族規(guī)。從今日起,每月一次較技,按排名選取修煉座次。令著令所有族人不得冒犯神像,違者逐出族群?!?p> 那老人沉吟了一會,然后斬釘截鐵的道。
族老們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點起了頭。
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了。
雖然突然間讓族人們不要褻瀆神像有些可疑,但這卻屬于信徒的本份,想來大魔也不會多想。
......
議事大殿之外,陳書同緊張的用余光注視著那矮小的房屋。
他其實很想趁著夜沙不在,趕快跑路。
但身為一個意識體,沒有載體的話,他又實在難以動身。
而這修羅部族之內(nèi),不要說猴子了,連條狗都沒有,他就算想要附身野獸,也實在是沒有門路。
至于說小鳥,那就更不用想了。
之前在羅神部落他倒是試過一回,結(jié)果直接把附身的對象給弄爆了。
而那鳥,還是一只少有的低等荒獸。
現(xiàn)在,他唯一的出路就是這具石身了,但陡然間駕馭著這玩意逃走,他又能逃多遠?
“希望是錯覺!一定得是錯覺!那丫頭不可能發(fā)現(xiàn)我!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我......”
他開始在心里神經(jīng)質(zhì)的呢喃起來。
而也就是在他念叨之際,夜沙終于是走出了大殿。
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之前那個青年,但不同的是,夜沙一臉淡然,而他,卻如喪考妣,失魂落魄。
“來了!”
眼見著夜沙飛向了自己,陳書同的心不禁緊張了起來。
然而,當夜沙落在他的肩膀之上,卻似乎并沒有什么異樣。
這讓他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奇怪起來:“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我?”
不過很快,他又暗中凝神提醒起了自己:“不對!不能完全放松!得時刻防備!”
這樣想著,我死死的捏住了六只手里的兵器。
但有風吹草動,他便將拿起手里的武器,給予眼前的少女致命一擊——就仿佛拍死一只螞蟻一樣。
還好,自從回到了他的肩膀,夜沙便再也沒有人任何異動了。
這讓他稍微安心了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全神貫注的關(guān)注著夜沙的時候,夜沙其實已經(jīng)感受到了一股威壓。
那種威壓不似尋常荒修,有跡可循,而是來自于虛無縹緲的頭頂,看不見,摸不著,但又喘不過氣來。
就仿佛是頭頂孤懸著一座大山,隨時可能墜下!
這種壓力對于已經(jīng)進階了丹元境的夜沙,也堪比無量劫難,若非是有一股信念支撐,她恐怕早就已經(jīng)垮了。
不過,無端端承受這種壓力,也并非沒有好處。
夜沙得到了一股極其精純的荒元之力!
那是神性意志導致的荒力質(zhì)變。
這種變化只有下等生命能夠感受得到,因為對于上層生命而言,不管形態(tài)如何變化,荒力終究只是荒力,沒有任何本質(zhì)區(qū)別。
在這股精純荒力的沖擊下,夜沙的修為開始了猛烈的攀升!
先是丹元境三重,然后四重,五重,一直到了九重,竟然是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讓夜沙驚喜之余,也有些慌張起來。
因為從丹元境晉升到器元境,可是要渡劫的。
雖然只是小天劫,但若落到羅天大魔的頭頂,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辦?難道要功虧一簣嗎?”
夜沙不由得在心里猶豫的問起了自己。
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如果錯過,她怕自己會終身抱憾。
而也就是在此時,一道靈光突然閃過了她的心頭:“等等!羅天大魔法力通天,又怎會不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他既然并沒有斷絕精純荒力的潰壓,便必然是并不在意我在此進階!”
“對!一定是這樣!”
她終于說服了自己,一臉驚喜的抬起了頭,望向了已經(jīng)漸漸陰沉的天幕。
隨后,一道原本牢不可破的關(guān)卡就這么輕而易舉的沖開了!
霎時間,一道荒力氣旋乍然而現(xiàn),卷動了天空的云彩,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渡劫?”
“臥槽!是阿姐!阿姐要進階器元境了!”
“夜沙?。?!”
幾乎不到三息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由得轉(zhuǎn)向了陳書同左肩上的夜沙。
“有沒有搞錯......”
之前的那個前序青年仿佛是吃下了一只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