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中州!飛馳而過的龍舟!
“如此說來,那個羅神領(lǐng)域也是不能留了,會成為咱們秦家的隱患。你們可有辦法追蹤到那個羅神本體的下落?我們蘇醒不易,既然他不能隨意的對我們出手,正好一勞永逸將之毀滅,順便奪取他的整個領(lǐng)域。”
白玉塔樓上的真龍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并不難。清泉山在那里似乎還有著幾個隱藏的眼線。那些家伙只要給予適當?shù)暮锰?,連自己親爹都能出賣。只不過,真要到了那一步的話,我們可就沒有回頭路了。而且需要趕在陳家與他接觸之前將之滅除。否則的話,我們首先面對的便將是來自陳家的威脅?!?p> 秦政先生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一個無法還手的敵人,就算再強,也沒有什么值得可怕的。而且值此多事之秋,就算咱們肯息事寧人,對方恐怕也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特別是在有陳家撐腰的情況下。”
白玉塔樓上的真龍緩緩的搖了搖頭。
“是啊。沒準他們還會以此為借口攻打我秦氏。咱們可不能心存僥幸,指望對方是個良善之輩?!?p> 另一條真龍也是附和了起來。
而至此,眾人算是就羅神領(lǐng)域的問題達成了一致。接下來,便是討論該何人出手的時候了。
按照秦政的意思,最合適的無疑是三世祖跟六世祖,因為他們的狀況最好,就算遠離圣域作戰(zhàn),也不會出現(xiàn)過度損耗,或者力竭的狀況。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飛升之力。
如果無法克服那股力量,被強拉著進入虛空,以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根本就不可能會有活下來的可能。
而這,也是他們絕大部分時間都處于封印沉睡狀態(tài)的根本原因。
不過,也就是在秦政說出了自己的安排之后,一個幽遠的聲音卻是突然從前方的白玉塔樓中傳了出來。
“讓本座去吧?!?p> 隨著這道話音的墜落,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緩緩的走出了深邃的大點。
“大哥!”
白玉塔樓上的真龍立刻震驚了一臉。
而周圍的真龍以及秦政,則是趕忙伏低了身子,齊齊的呼喚了一聲:“拜見真祖!”
他叫秦衛(wèi)東,是秦家最古老的一位世祖,也是唯一一個不依靠龍魂存活到現(xiàn)今的秦家世祖。
“大哥......還是讓我去吧!區(qū)區(qū)一個器元境,讓我來處理就好了......”
白玉塔樓上的真龍忍不住的道。
他有些擔心這位老人的狀況,因為作為一個最接近這位老人的存在,他實在是太過清楚其貿(mào)然離開祖地的后果。
這并非是一場單純的戰(zhàn)斗,而是蘊含著一個凡人對于天道法則的對抗!
一個不好,粉身碎骨都只是稀松平常。
但可惜,那個老人依舊是輕輕的擺了擺手,然后固執(zhí)的道:“不必了。我大限已至,也是時候出去走一走了。也許在那神秘的南荒,我還能尋找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機緣也說不定。而且一個器元境的虛神,恐怕也并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p> 之后,更是陡然間飛起,直接化為了一道光華,飛向了極遠之處。
此時,秦天啟也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他帶著一大群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乘著一艘經(jīng)由四翼飛龍拉扯的大船,飛快的消失在了天際。
......
......
“快看!有一艘大船在天上飛!”
三重神關(guān)之內(nèi),風塵仆仆的陰政終于忍不住驚叫了出聲。
經(jīng)過近十日的跋涉,他們終于是越過了重重山脈與沼澤,進入了中州地界。
這些時日,他們已經(jīng)見識了太多新奇的事物,例如溫馴而肥壯的綿羊,不懼生人的家禽,還有著一些隨處可見的駿馬以及馬車。
不過無論是什么,卻終究是沒有那飛馳天際的龍車更來的震撼人心。
所以,當見到一座龍車飛馳而來,他便再也壓制不住了心頭的興奮以及激動。
當前,這其實并沒有什么必要。
因為在他們羅神領(lǐng)域之內(nèi),其實也存在著很多能夠飛天遁地的存在。
只不過那卻是個別強者的權(quán)能,相比于一個群體現(xiàn)象來說,終究還是矮了不止一籌。
就好像是一些水果,有些國家的人們只有過年過節(jié)才能吃到,而有一些地方,卻是隨處可見。所以,當那些只有在過年過節(jié)才能吃到某種特定水果的人們突然間來到一個這種水果隨處可見的地域之時,他們會更加的吃驚且震撼。
“這是哪里來的土包子?連秦家的龍舟都沒有見過?”
“估計是關(guān)外來的蠻夷吧......之前我就遇到過不少,雖然有些無知,但好東西卻是不少。”
“那是自然。關(guān)外可是荒獸們的世界,多的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不過再富有也沒啥用,不通教化,不明事理,不懂經(jīng)義,終究是上不了臺面?!?p> “可不是么?區(qū)區(qū)一個龍舟便驚成那個樣子,簡直好笑。
“行了!你也別裝了!秦家的龍舟又不是隨處可見的東西。私底下見到,你說不定比他們還要不堪。”
“少來!早年間我可是去過內(nèi)域的人,什么陣仗未曾見過?莫說是龍舟,就算是飛鯨,我也都見過不止一只了!才不會像他們那么不堪!”
......
周圍的中州民眾忍不住議論紛紛了起來。
而在指指點點的同時,也是有著幾個心思活絡(luò)的商販靠了過去,跟陰政他們熱切的打起了招呼。
“這位公子你好。這幾位是你的妖寵么?一個人擁有這么多的妖寵,公子可真是了得。”
“是啊公子!我們這可是好些年沒有出現(xiàn)過你這樣的貴人了。在下乃是任家皮革商行的執(zhí)事,你若是有什么用不上的荒獸材料皆可售賣給我,我可高價收購!”
“......公子你這猴子賣不?我長這么大還是頭一回見到這么高大健壯的紫猴子?!?p> 他們顯然是把氣質(zhì)出眾的陰政當成了某個蠻荒部落的權(quán)貴公子。
而同為人族的箭碎,則是淪為了他的跟班。
不過這卻并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那幾個膽子較大的,甚至還一臉新奇的靠向一臉無語的孫行者等人。
那摸樣,就仿佛是在看待一群待售的家畜。
“這猴不賣!”
孫行者干脆利落的給出了回答。
而那熟練無比的發(fā)音,更是再次震驚了在場的所有凡人。
他們終究是這世上最底層的存在,根本就不曾見過什么能夠口吐人言的荒獸,也根本不知道一只能夠說話的荒獸究竟是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