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起自己的死鬼師父欠了青云門七千萬兩銀子,心情立刻掉進了冰窟窿里。
“天吶,一年半后的這個時候能存夠七千萬兩嗎?我的師弟師妹你們趕緊回來啊,二師兄我快頂不住了。”
白天越是裝的鎮(zhèn)定、無所謂,一到晚上心情便會反噬,各種難受痛苦的心情縈繞在腦海之中。
在沒有發(fā)生今天的事情以前,他認(rèn)為活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經(jīng)歷了白天羞辱的他,才明白有些事情比活著還要痛苦,那就是活著的尊嚴(yán)。
如今尊嚴(yán)被踐踏,雖然他嘻嘻哈哈,跟誰都能開幾句玩笑,但是內(nèi)心的痛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除了努力向前,再沒有別的選擇。
墨錦言懷著難受的心情入睡,這一夜,他夢到了師父他老人家、師叔、大師兄、師弟師妹,公儀墨熙,甚至還夢到了楚浪晨曦,在夢里,墨錦言居然被被楚浪晨曦給毒打了一頓,好生可憐。
第二天,墨錦言更加努力的燒制長方體藥瓶,同時還燒制了一些盤子、茶壺之類的生活所用的瓷器,等著霧隱鎮(zhèn)的鎮(zhèn)民來買,以及其他鎮(zhèn)子的人來買,眼下能掙錢的路子也只有這個了。
這一天楚浪晨曦沒有來找他買藥瓶,楚浪墨熙的爹楚浪一方也沒有來找他,無聊的墨錦言只能如往常一樣,早早睡去。
第三天,墨錦言正在燒制瓷器,楚浪晨曦就找上了門。
“喲,你來了?!?p> 墨錦言十分高興,總算有人陪他說話了。
“哎喲,你這逍遙破爛門可真夠難找的,好在我上次勉強記住了來這里的路,要不然今天又迷路了?!?p> 楚浪晨曦看著光著上半身燒制瓷器干的熱火朝天的墨錦言吐槽。
“行了,別動不動就是逍遙破爛門,沒有我這逍遙破爛門,我看你們鎮(zhèn)子的人去哪里買這么好的瓷器,這一次要幾個藥瓶啊?”
墨錦言停下來休息一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十個,我爹說下次要的更多,讓你多燒制幾個?!?p> 楚浪晨曦掏出了荷包,掏出了十兩銀子,放在了柜子上。
“好嘞,我現(xiàn)在給你裝十個藥瓶,你再等我一個小時,等我干完活了,幫你送到你們鎮(zhèn)子去?!?p> 墨錦言開始往推車?yán)镅b十個長方體藥瓶。
“行啊,這一回算你小子有眼力價,還知道主動幫我,不占你好妹妹的便宜了?”
楚浪晨曦此言一出,嚇得裝在裝藥瓶的墨錦言差一點松手。
“姑奶奶,我一個修仙窮鬼,怎么敢占您老人家的便宜,我這雙腳還要不要了?”
墨錦言老實的裝著藥瓶。
“嘿嘿,算你聰明?!?p> 楚浪晨曦這才幫著墨錦言往推車?yán)锓攀畟€長方體藥瓶。
一個小時以后,墨錦言終于燒制完成,擦洗了一下健碩的身子,急不可耐地幫著楚浪晨曦推著小車以及十個藥瓶下山去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墨錦言和楚浪晨曦的之間,親近感倍增,大家年歲差不多,能聊到一起,甚是開心,儼然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了。
行至一個山坡前,天邊刮來一陣陰風(fēng),正在開心交談的墨錦言和楚浪墨熙突然感覺山坡旁邊大樹后門好像藏著什么東西在盯著他們看。
警惕的墨錦言久居霧隱神山,知道大樹后面藏得不可能是野獸,因為大型的野獸是不會讓你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的,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jīng)成了野獸的盤中餐了。
“誰???出來!”
墨錦言一臉嚴(yán)肅,站在了楚浪晨曦的前面,盯著那顆大樹后面喊了一聲。
“……”
大樹后面無人回應(yīng)。
“咱兩是不是感覺錯了?”
楚浪晨曦見無人回應(yīng),覺得是自己和墨錦言太過敏感。
“不可能,你能感覺錯了,我一個修仙的能感覺錯了嗎?”
墨錦言嚴(yán)肅地看著大樹后面回應(yīng),一刻都不敢放松,因為沒有什么生人會來霧隱神山,山中沒有獵戶,即便是霧隱鎮(zhèn)以及其他鎮(zhèn)子的百姓除了從他這里買瓷器外,幾乎很少來,所以墨錦言絲毫不敢大意。
“朋友,我看到你了,出來吧。”
墨錦言再試探一聲。
忽而,墨錦言和楚浪晨曦同時屏住了呼吸,眼睛瞪的老大,大樹后面果然走出一個人來,只不過此人打扮十分詭異,帶著殘破的斗笠,擋住了面容,一身灰衣,身體精瘦,給人的感覺就十分的冰冷,不可靠近。
“小友,請問霧隱鎮(zhèn)怎么走?”
那個怪人說話雖然客氣,但是態(tài)度卻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爹說不能隨意告訴外人霧隱鎮(zhèn)所在,墨錦言,你趕緊胡編一個。”
楚浪晨曦在墨錦言耳邊小聲嘀咕,同時警惕地看著那個怪人。
“哦,就是往西邊走五十里,再往南邊走三十里,最后往東北方向走四十里,你就可以找到霧隱鎮(zhèn)了?!?p> 墨錦言信口胡謅的本事讓楚浪墨熙都嘖嘖稱奇。
“謝了!”
那怪人說完之后,像風(fēng)一樣消失不見。
“我說墨錦言,你也真會騙,你說的位置不就是現(xiàn)在咱們站的位置嗎?”
楚浪晨曦指著墨錦言壞笑。
“誰讓他蠢啊,哈哈哈哈!”
墨錦言繼續(xù)幫楚浪晨曦送藥瓶,等送到位置后,墨錦言又回到了逍遙門。
夜幕,墨錦言算了一下今天賺錢的錢,也就是十兩銀子。
“天吶!我什么時候才能發(fā)財啊!”
墨錦言絕望地喊了一聲后,盯著自己存的銀兩發(fā)呆。
所謂窮則思變,墨錦言腦子活泛,瞬間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行,既然老天給我了修煉外掛系統(tǒng),我不能浪費啊,如果能利用這個賺錢就好了?!?p> 墨錦言坐在床邊自言自語了起來。
“幫人打架?不行,惹是生非,我可不想跟誰結(jié)仇?!?p> “敲詐勒索?這得敲詐勒索多少人才能湊夠七千萬兩?不行?!?p> “借錢?這更不行啊,公儀墨熙所在的天云流一下都不能拿出七千萬兩,誰會給我這個貪生怕死的人借呢?”
“打家劫舍?我的天老爺,這每天進出霧隱神山的人還沒我賣出去的瓷器多呢,等靠打家劫舍湊夠七千萬兩白銀,估計要靠我的玄孫的玄孫那一輩才能劫夠吧,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