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衣笑了,“怎么可能!還是你認(rèn)為我爹娘都是吃干飯的?他們雖然急著給我擺脫‘克夫’名聲,但怎么可能不好好甄別?”
朱子瞻腳步微微一頓,什么都沒再說。
慕紫衣終究是放心不小慕紫綃,又跟他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告辭了。
朱子瞻則立刻喚來寧維安:“你來這里有沒有人查過你?”
“有的,”寧維安老實(shí)回答,“不光查過老臣,連您的身份來歷都查過,不過,我們出宮之前就已經(jīng)偽造了所有的身份證明,便是果真有人去原籍查,也是毫無破綻的?!?p> 朱子瞻輕輕頷首,放下心來。又開始和寧維安說起其他事務(wù)。
而慕紫衣匆匆來到岫玉館,卻發(fā)現(xiàn)慕紫綃正在畫畫,畫的還是牡丹圖。
等對方停了筆,她才走過去,嘖嘖稱贊了好一陣。
慕紫綃一邊吩咐丫鬟打水凈手,一邊含笑問道:“姐姐怎么舍得回來了?”
眉宇間竟有一股往日所沒有的俏皮之感。
慕紫衣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問,笑著輕拍了她一下,“我這不是惦記著你呢!”
又問:“你這會(huì)親眼見到了,覺得你姐夫如何?”
慕紫綃眼前立刻浮現(xiàn)了那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一顆心抑制不住怦怦跳了起來,剛好丫鬟送了水進(jìn)來,她忙低頭洗手,一邊說道:“姐姐的眼光還能有差?”
她故意慢吞吞的,等著臉上的熱意消退了,才直起身來。
慕紫衣已經(jīng)美滋滋坐下吃茶了,“我跟你商量個(gè)事兒唄!”
慕紫綃在她身邊坐下,“姐姐只管吩咐。”
“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慕紫衣擺擺手,“我是想,”她抬頭打發(fā)了丫鬟們出去,才小聲繼續(xù)說道,“想請你幫忙給他畫個(gè)畫像?!?p> 慕紫綃這就有點(diǎn)不理解了,“不是每天都可以見面的么?我聽說,姐夫的一日三餐也都是姐姐親自過問的。”
“那可不一樣!”慕紫衣嘿嘿笑道,“你就說你畫不畫吧!”
慕紫綃凝神想了想,“你也知道的,我只擅長畫花鳥,于畫人物上不甚精通,所以也只能勉力一試,若是不成,也請姐姐不要責(zé)怪?!?p> “你這丫頭!”慕紫衣嗔道,“我什么時(shí)候跟你說過重話了?你別老這樣拿自己當(dāng)外人好不好?
“哦,對了,剛才我進(jìn)門的時(shí)候看到丫鬟們正在收拾東西,那是誰送來的?那邊好像也沒這么大方吧?”
慕紫綃臉色微冷,“姐姐,有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其實(shí),慕良夫妻并不是我的生父母。”
“?。俊蹦阶弦虏涞恼玖似饋?,“當(dāng)真?”
慕紫綃嘆了口氣:“這還是祖母告訴我的。當(dāng)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甚清楚,姐姐若想知道可以去問祖母,——或者,爹爹娘親那里應(yīng)該也是曉得的。”
慕紫衣坐不住了,“那我這就去問!”走了幾步,又回身叮囑,“別忘了畫畫!”
總要把慕紫綃的身世搞清楚,若是慕良夫妻對不住她的生父母,總要幫她討回公道來!畢竟這丫頭早些年在慕良家可沒少吃苦!
看著珠簾不斷晃動(dòng),慕紫綃自己也微微有些出神。
青露悄悄走了進(jìn)來,收拾慕紫衣用過的茶具,一邊撇著嘴說道:“大小姐這是多想看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