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剛剛是我大意了,沒有閃……
眼看著這個年輕人灰溜溜地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接下來,剛剛躍躍欲試的那些人自然得好好斟酌一下。
但,財帛動人心,那么一袋子錢,吸引力還是很足的。
所以,只是沉寂了一會兒就再次有人上臺。
這次上臺之人,臉上帶著一條疤痕,從耳根的位置貫穿到左邊嘴角,腰間配著一把蕨手刀,似乎是某個家族的侍囚。
侍,也就是武士的雛形,在平安時代,還沒有‘武士’這個詞。
而現在侍的地位不高,甚至有點像是某些家族的奴隸,故,這人上臺倒也情有可原。
疤痕男子上臺之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向著老僧鞠了一躬后才開口問道:
“大師,請問我能使用武器嗎?”
老僧面帶微笑,頗有高人風范的吐出一個字:
“可。”
得到回答,疤痕男子頓時抽出腰間的蕨手刀,而后緩緩靠近老僧。
他沒有第一時間就選擇進攻,因為剛剛他就觀察過,想要打到這個老僧,一定不能心急。
這時候就要發(fā)揮男人都想要的能力——越慢越好。
精神高度集中下,緩緩靠近,終于,某一刻,疤痕男子猛然揮出了手中的蕨手刀。
不過,情況與剛剛無異,就在他的刀即將落到老僧身上時,老僧的身影只是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
疤痕男子對此顯然也是早有預料,老僧身影消失在原地的時候,他也同時改變了手中刀的方向。
只見疤痕男子腰身一扭,他揮刀的方向就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赫然由剛剛的劈向他身前變?yōu)榱伺蛩砗蟆?p> 會拐彎的刀。
這一操作看得臺下之人一陣驚呼,尤其是一些男人臉上,直接出現了毫不掩飾的羨慕之情。
就是蘇御,也是忍不住在心里暗喝一句:
好腰!
對于自己這一操作,疤痕男子也是相當滿意的,在他看來,這一波穩(wěn)了。
不過,這天下天不隨人愿的事情多了去了,所以這一波疤痕男子的愿望也注定落空。
確實如他預料的一般,老僧的身影浮現在了他身后,可是身影剛一浮現,發(fā)現他改變攻擊方向后,老僧的身影就再次一閃消失,再出現已經到了遠處。
這讓疤痕男子一愣,而他這一擊無疑也是落空。
這一擊落空,疤痕男子也沒再攻擊,而是收刀向著老僧鞠了一躬后就緩緩下臺離開了。
不過這疤痕男子的表現無疑比剛剛的年輕人要好上許多,所以,倒也無人用看剛剛那個年輕人的眼光看他。
臺上老僧臉上笑容依舊,開口道:
“我是成道寺主持,大家可以稱呼我真麻大師,還有沒有人上臺?
如果一炷香之后還無人上臺,那我今天也就圓滿收工了!”
臺上老僧說話的同時,臺下秋元櫻子也是小聲問道:
“師傅,他這是怎么做到的?”
對于弟子的問題,蘇御還是很樂意解答的:
“就是他的雙腳附有一股很奇怪的能量而已,那股能量能大大提升他的速度?!?p> 臺上老僧第一次避開剛剛那個年輕人的攻擊時,蘇御就發(fā)現了這一點,但讓他稍微疑惑的是,他居然看不出這股能量是什么。
“師傅,那如果我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秋元櫻子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開口。
當然,她問這個問題可不是單單因為好奇,她心里還有其他打算。
“很簡單啊,你只要封住他雙腳那一股特殊的能量就行。”
蘇御隨意道,說完這句,他繼續(xù)補充道:
“當然,現在的你······”
可是,話還沒說完,蘇御就發(fā)現秋元櫻子已經一溜煙跑到了遠處,且大聲地喊出了兩個字:
“我來!”
蘇御:What?
蘇御出現了短暫的大腦空白期。
接著,他就忍不住擱心里大聲吐槽——
你來,你來個啥啊,你來個回手掏嗎?
一陣吐槽之后,蘇御才無奈嘆息,他算是明白了,他給秋元櫻子說了那么多,讓她遇事不要沖動,要三思,算是白說了。
‘不過,這次倒是一個機會,讓這丫頭長長記性。’
腦子一動,蘇御想到了這一點。
另一邊,秋元櫻子聽到自家?guī)煾邓f的方法之后,心里激動,腳下生煙,高喊兩個字之后,三兩步就跑到了臺上。
臺上老僧對于這一個突然殺出來的小白臉也是頗感詫異,他本以為經過前面兩次,已經很少有人會上臺了。
在他看來,就算有人上臺也應該些有真材實料之人,而不是這個臉蛋白里透紅的俊后生。
‘額,不對,這似乎不是俊后生。’
僅僅一瞬,老僧就注意到了秋元櫻子胸口揣著的兩個饅頭。
這一發(fā)現,讓老僧忍不住再次假裝不經意間往秋元櫻子瞄了億眼。
同時,他心里也是升起一股不屑——
一個假小子,居然也敢上臺,這怕不是沒試過我的絕技!
老僧已經打定主意,這一次他將不再閃躲,他要主動出擊,他要迎難而上,他要偷偷努力,不經意間就攀上高峰。
秋元櫻子來到老僧對面,憑借女性的第六感,自然也注意到了老僧的目光,這不禁讓她有些惱怒。
所以,向著老僧鞠了一躬,嘴里道一句“大師,請指教!”后,她就直接擺出了架勢。
同時,她腦海中也在念叨著自家?guī)煾祫倓偟脑捳Z:
‘封住他雙腳的能量就行,封住他雙腳的能量就行,封住他雙······
但是,我該怎么封住他雙腳的能量呢?
對啊,我該怎么封住他雙腳的能量呢?’
念叨著,念叨著,秋元櫻子腦海中就冒出了這個問題,她發(fā)現她雖然聽到了自家?guī)煾档姆椒ǎ撬龎焊粫@個方法啊。
這······
這一刻,秋元櫻子額頭不禁噌噌噌地冒出了一連串細密汗珠,而她也仿佛石化了一般,久久未曾有所動作。
不是她愣住,而是她不敢出手了,再想到剛剛老僧偷看自己的目光,她就更不敢出手了。
就站在秋元櫻子對面,老僧自然也發(fā)現了秋元櫻子的異常,但他沒有說什么,只是笑瞇瞇地看著秋元櫻子。
或許在他人看來,老僧這是慈祥的微笑。
可只有秋元櫻子知道,老僧笑瞇瞇看著她時,其實余光一直在盯著她的胸口。
秋元櫻子久久沒有動作,自然也是引起了臺下一些好看熱鬧之人的起哄: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下來?!?p> “你行不行???不行就下來。”
······
有人隨口放一點氣,自然有人隨風起舞。
僅僅幾個呼吸時間,臺下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聲,甚至一些原本不喜起哄的人,在有心人的帶動下也跟著開口。
此刻,臺下的聲音仿佛一道通天海浪,而秋元櫻子感覺自己仿佛一葉扁舟,只是一瞬,她就被巨浪狠狠拍進了不見光明的深淵,與整個世界脫節(jié)。
無奈之下,秋元櫻子只能低著頭,搖搖晃晃地奔了出去。
她也沒敢抬頭看老僧的位置,只是憑借剛剛的記憶,感覺到了老僧的面前時才有些顫顫巍巍地戳出自己的粉拳。
秋元櫻子對自己這一拳是不抱希望的,雖然自家?guī)煾稻驮谂_下,但她也沒指望自家?guī)煾?,因為她不確定以自家?guī)煾档男宰訒粫鍪謳妥约海?p> 但是,緊接著,秋元櫻子卻是發(fā)現,她顫顫巍巍地拳頭貌似戳到了——
一個洞。
這一發(fā)現,自然讓秋元櫻子一愣之后就猛然振奮起來。
抬頭,看到兩個占據整個眼睛的黑漆漆瞳孔后,秋元櫻子振奮中,猛地就加重了拳頭的力道。
砰!
只聽一聲微弱的悶響,老僧就應聲向后倒去。
這一變化,自然讓周圍喧嘩的聲音霎時消失,落針可聞。
臺下之人都不明白怎么會這樣,特別是剛剛帶頭起哄的人更是直接傻眼,他們甚至感覺臉有些疼。
正所謂,當初喊得多大聲,事后就有多疼。
就是這個理。
而率先打破當下寂靜的還是倒地的大師,只見他黑著左眼就迅速起身:
“重來,重來,剛剛不算,剛剛不算啊!
剛剛是我大意了,沒有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