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走徒弟的路,讓徒弟無路可走
最終,蘇御在山崎佑子和秋元櫻子的一番‘哀求’下,同意了插手成道寺的事情。
他不同意出手能怎么辦,他可不想天天吃沒有鹽的菜。
菜沒有鹽,那就和人沒有靈魂是一個道理——死了。
做菜可以沒有其他調料,但唯獨不能沒有鹽,咸才是人的味覺最能接受的味道之一。
見蘇御點頭,山崎佑子自然是驚喜得無以復加。
起身后,她就立即端起矮桌上的菜,踩著輕快的小碎步,快速離開寢殿,給幾個菜回鍋去了。
眼見山崎佑子離開,秋元櫻子也是有些心虛的低著腦袋,就想起身跟隨山崎佑子而去。
不過,她才剛剛起身,走出去兩步,她身后就響起了蘇御的聲音:
“櫻子,你干嘛去啊,不給為師繼續(xù)講講有關成道寺的詳細情況了?”
雖然,哪怕沒有這一茬,山崎佑子開口請自己出手,自己也不會拒絕,但前一個情況下答應,與現在這種情況下答應,性質可是完全不同的。
前面一種情況,自己是主動,現在這種情況自己是被動。
而作為一個男人,蘇御自然是不喜歡被動的,所以他哪會輕易放過秋元櫻子。
他今天就要讓秋元櫻子知道社會的險惡,知道什么叫‘走你的路,讓你無路可走?!?p> 秋元櫻子仿佛一個生銹、老化的機器人,動作僵硬地緩緩轉身,臉上帶著八分隱藏的心虛,兩分刻意的強顏歡笑:
“師~傅,我這不是想去幫幫佑子,讓您老人家盡快吃上美味的飯菜嘛!”
蘇御并沒有買秋元櫻子的帳,臉色一板,他就道:
“老人家?你是在說我老了?”
“額······”秋元櫻子一時間無語,不過只是略微停頓,她就立即開口道:
“怎么會呢?
師傅你這么英俊、瀟灑,看山去比我都要年輕,叫您老人家,那不是弟子尊重您嗎?”
“看上去比你都年輕?那你是在說我小了?”
蘇御依舊板著臉。
男人最忌諱別人說自己小。
“······”
秋元櫻子臉上的兩分刻意承受不住蘇御不按套路的攻擊,越來越少,最終消失,被心虛完全取代。
她低下腦袋,將整張鵝蛋小臉完全埋到了胸口,視線艱難的穿過一條縫隙,盯著自己的腳尖,低聲開口:
“師傅,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
看著此刻仿佛一只將腦袋埋在兩個沙丘之間,鴕鳥一般的秋元櫻子,蘇御雖然覺得很可愛,可他語氣依舊:
“你錯在哪了?”
感覺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來的秋元櫻子,趕緊將臉抬起來一些:
“弟子錯在給佑子出主意,讓她來求你出手,打擾了你的···清凈!
弟子不該給她出主意,弟子應該自己想辦法······”
“不對!”
秋元櫻子話未完就被蘇御插嘴打斷。
秋元櫻子疑惑抬頭:
“那弟子錯在哪了?”
“你錯在不該讓佑子以不在菜里放鹽這事來···‘請’我出手幫她?
難道佑子直接請我出手,我會不答應她嗎?”
“師傅,你會答應嗎?”
“我不會嗎?”
“師傅,你會嗎?”
“我不會嗎?”
雖然心虛,可表面蘇御自然不可能表現出來,男人就該一硬到底。
不過,下一刻秋元櫻子的話卻是讓他一秒破防。
秋元櫻子臉上疑惑的表情消失,她就道:
“哦,師傅,我懂了,那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我就直接來找你了,你可不要說話不算話哦!”
“······”
短暫的愣神,反應過來之后,蘇御直接破防:
“好啊,秋元櫻子,你現在居然都敢套路為師了,是吧?
那些術法你都不想學了,是吧?”
“不是師傅你自己說的你不會不答應嗎?”秋元櫻子委屈的道,“還有,師傅,你說的‘套路’是什么意思?”
畫面似乎在這一刻定格,一只烏鴉‘嘎嘎’地叫著從畫面前飛過。
蘇御發(fā)現他被秋元櫻子打敗了,不是敗給她的聰明,而是敗給了她的嬌憨。
最后,眼見寢殿門邊,一只腳邁過門檻,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呆愣在那的山崎佑子,蘇御只能道:
“沒什么意思,不說了,來,吃飯、吃飯!”
聽到蘇御的話,山崎佑子如蒙大赦,趕緊低著腦袋,端著回鍋加過鹽的菜走進寢殿,將菜按照之前的位置放到矮桌上,然后重新給蘇御盛了一碗飯。
秋元櫻子則是坐下的同時,忍不住開口道:
“那師傅你不會不教我那些術法了吧?”
看著秋元櫻子梨花帶雨、小心翼翼地模樣,蘇御無奈:
“教,教,教!”
“嘿嘿······”,蘇御話落,秋元櫻子也是一秒恢復笑顏,她拿起筷子就往蘇御碗里夾菜:
“我就知道師傅最好了!”
······
吃過飯,山崎佑子收拾碗筷,秋元櫻子在庭院中進行著自己的日常訓練;
而蘇御則是側躺于回廊草席上,一邊往自己的嘴里一顆一顆地扔著葡萄,一邊在腦海中思考著既能解決這件事,又能不暴露自身的第五個方案。
同一時間,一個身體有些佝僂的隱身老者也是到了成道寺大門外。
有些驚奇地看了看表面散發(fā)著淡淡金光,地下卻是有絲絲隱晦黑氣流動的成道寺,老者就將自身氣息完全收斂,邁步走入了成道寺。
我們暫時就將這老者,稱為蘇老頭吧。
蘇老頭自然是來尋找幕后操盤手的,要將事情安排妥當,這幕后操盤手是必須要找的。
進入成道寺,看了看黑氣匯聚的方向,蘇老頭就沿著青石板鋪就的道路,緩緩走到了忘憂殿前面。
抬頭看了看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但卻內里轉黑的‘忘憂殿’三個字,蘇老頭將視線投向了忘憂殿內。
忘憂殿內,整個成道寺地下流動的黑氣都在往大殿中間,一個老僧,也就是真麻大師腳下流動。
真麻大師是幕后操盤手?
這怎么可能?
如果這點障眼法都看不出,那蘇老頭就白混那么長時間,白瞎了臉上一雙眼睛。
視線越過大殿中央盤坐的真麻大師,蘇老頭的視線穿過層層建筑,最終落在了成道寺深處,一個年輕人僧人身上。
感知到這個年輕僧人的樣貌,蘇老頭和秋元櫻子家里的蘇御同時眉毛一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