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烤肉間的小故事（游戲篇）
指縫里穿插著六串紅柳羊肉與牛肉串，廣田雅子開心地舉著肉串。誰都不能像她那樣感覺幸福感，誰也不能。春山清夢那個人，拿著蔬菜，別人問起來。他總是說，吃了蔬菜才能感覺到肉類香醇。廳昰原本就是個喜歡吃速食的人，他特別滿意這樣的料理。
要是溫曛陽不感到害怕的話，她也就吃了。她面前有廣田雅子為她特別烹制的蟲子烤串，滿滿的昆蟲蛋白質(zhì)。她之前說是想吃的，想著會和小龍蝦一樣甜嫩多汁。黑黢黢、有殼、還有多條腿，眼暈時還以為它還在動。
該反省了一下了，紅魅慧心自己心煩自己融入不了大家。冒著煙霧的燒烤，烤架上溢出的肉汁，隨意的揮灑調(diào)料，都讓看在眼里的她感到反胃。低劣的制作工藝，她看不起這個，也高興不起來。食物吃在她嘴里，是有兩個評價，難吃和吃得下。廣田雅子吃的下全部，她的胃帶感覺上是能裝下整個水汪汪的地球的，要是土星還不行。
遞給了紅魅彗心一大串烤肉，是牛肉塊。一塊有她的拳頭大小，一串有小腿那么長。接在手里，她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廣田雅子出聲，她才從久久凝視中脫離出來。
“你不會有厭食癥吧?！?p> “不，我沒有。只是討厭那種做法隨意的菜品?！?p> “燒烤是人類原始的制作方法。在你的基因深處一定記得這種味道?！?p> “這倒是，我只是看，也大概曉得它的口感和味道?！?p> 拿著烤串，紅魅慧心無法下口，她見到廣田是兩口吞下肉塊的。她不能讓自己做出如此失態(tài)的行為，即使無人會指責(zé)她的吃相。取下一大塊，她用刀叉來切厚肉塊，要是牛排店里大概要買三百左右像是那樣大的一塊肉。
“烤肉就是豪放的吃才痛快，配上發(fā)酵的飲料?！睆V田雅子拿著上下材料不同的易拉罐。上半部分是透明的，能夠看見自己喝的低酒精度的液體。打了一個隔，酒醉般昏昏沉沉，廣田雅子紅著臉攤倒在桌子上。
拿了一罐，紅魅彗心見到紅色西瓜味酒上標(biāo)有度數(shù)1。喝這么低的酒，搖晃著身體，她果然是在裝醉。
“快看，廣田酒精不耐受?！?p> “要我說，才不是，她是吃太多，身體為了取得體重平衡在放射體內(nèi)多余的能量?！?p> “你以為她是火爐，多來點，就會過熱發(fā)紅？”
“她才不是火爐，只是我的一個分身而已?！?p> 兩個在談?wù)搹V田的男生，看見另外一個活力滿滿的廣田手里拿著肉串在吃。她舉起右手的食指，說出散，春山清夢之前沒看見的其他廣田雅子的分身都消失了。剛才她們在水邊潑水，在烤架上翻烤著食材，還有攤到在桌子上的都消失了。
看看她，精神抖擻榮光散發(fā)，還在吃。我們都吃不動了，她還能吃的下。眼神瞇縫著，微張著嘴春山清夢顯然是吃多了。旁邊幽戴宿浬在可憐巴巴的勸著，她不想要廣田雅子吃太多，會破壞營養(yǎng)的均衡的。
“大家都靠過來吧，我們說點話，讓睡覺前的三個小時半不會無聊?！?p> “好啊?！睆V田第一個贊同。
“我先說吧，”紅魅彗心放下刀叉，她連一塊肉也沒有吃掉，“記得八歲那年，我頭一次吃牛排，也像是這樣難吃。我吃了切下的兩塊，待侍奉的女仆走開，扔下刀叉不再吃了。那天下午，她們又端來了牛排，說都一次見到小姐連盤子上的醬汁都舔干凈以為我喜歡。當(dāng)時我感覺一陣詭異的，想起魔法課上，老師說會巫師特別容易招奇幻生物的接近。
下午，我想既然它喜歡吃牛排。專門給它留下來，吃掉一點避免被發(fā)現(xiàn)可疑的地方。躲在桌子底下直到深夜，我都睡著了。迷糊中能聽見窗戶推開的聲音，我驚恐地看見，有雙短小的腿落在地面上。泥灰色的小短腿，那種非地球生物的異樣感，讓我感到恐懼。發(fā)出一聲小小的抽泣聲，我嚇得快哭出來了。當(dāng)我恐懼地捂著嘴，一個大眼睛為黃色有黑色尖顆粒般的瞳孔，它拉開了桌布簾子。當(dāng)長著三角狀尖牙有六十厘米多的高的怪東西，像是在笑看著我。想起來是還覺得恐懼，能被一點聲音而發(fā)現(xiàn)自己，覺得十分不妙。當(dāng)時，我不顧裙子在地上摩擦，從地上連踢帶踹；像是坐在地上跳踢踏舞那樣從桌子底下退了出來。”
“跳著踢踏舞，是這樣嗎？”廣田雅子站在地上，她跳著標(biāo)準(zhǔn)的愛爾蘭舞蹈。春山清夢為他鼓鼓掌，肚子還是很撐，他左搖右晃。
“好啦，好啦，你超優(yōu)。我要講的也就接近尾聲了。之后我再也沒有見過它，雖然我還是留給它一塊牛排，可是，貪吃的小鬼并沒有再出現(xiàn)?！?p> “它是普爾尼斯怪人，身高不高，喜歡惡作劇。你沒有被它惡整，算是運氣不錯。我當(dāng)時三歲還是五歲，也見到了它們。來了五六個，是我爸爸帶過來的。說是給我當(dāng)做增長智商，鍛煉戰(zhàn)斗力的玩具。
自從它們進(jìn)了我們家，我的生活簡直需要處處設(shè)防。早上起來上廁所，它們占據(jù)了我們家所有的廁所。而且它們使用了分身，擠滿了衛(wèi)生間。當(dāng)我打開門，有它們的一個分身掉落出來。喜歡多睡會的我，自從那時起天天早睡，就是為了趕在它們使用衛(wèi)生間前起來。吃飯的時候要特別注意，即使吃飯禮儀不好的我也不會像它們那樣夸張。它們拿著食物追逐，互相搶奪食物，浪費掉自己的那份食物。看見桌子上完整菜品，它們沖過來搶。我當(dāng)時端著盤子里的魚大口吃起來。要不是我的嗓子，像是超強韌合金管道那樣，早就被卡死了。
每天每天，我遇見它們，或當(dāng)我看不見它們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床灰娝鼈儯馕吨鼈?yōu)槲以O(shè)置了陷阱，等待著我上鉤。從門上掉落的水桶到社會情景性惡作劇?！?p> “社會情景惡作劇，那是什么？”
“就是社交場合中，讓我出丑，顯示出我是個沒有禮貌的女孩子。其實都一些簡單的方法，卻十分有效讓別人記住。搶了一個小朋友的食物，在場又只有一個小孩，都會懷疑是我。像是那樣抹黑我，所以當(dāng)時我連成了極其明銳的感知能力。連它們躲起來，討論秘密計劃我也能預(yù)知到。
晚上睡覺也是最討厭的時候。在公眾場合惡作劇，讓我被黑鍋被我爸看見后，訓(xùn)斥了它們。我爸說的話，它們會聽，他作為花錢購買的主人，它們受魔法的條例束縛必要要聽。從那之后，倒是沒有那種事了，不過它們會在晚上打擾我休息。當(dāng)時我也是個比較貪睡的孩子，想要早點睡覺。活力爆棚的它們，砰砰跳跳在床上跳，我根本閉不上眼睛。因為它們會不小心，踩到我。跟它們打斗，真是沒完沒了。長期對抗中我了解到它們，通過輪班休息，調(diào)整精神的方式和我對抗。隨著我的長大，它們越來越弱了。
直到某天，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出拳會有那樣的威力。我一拳打散了它們的身體，它們有常人無法比擬的恢復(fù)力，也修復(fù)不了傷口。我拉著斷肢和它的腦袋，哭著找爸爸想要修復(fù)它們。他放開了那些碎塊，安慰我說它們明天就會自我修復(fù)好。然后帶我去我媽媽那里，之后又去了其它地方修煉?！?p> 說著話，廣田雅子嘟著嘴趴了下來，“到我再次回到那個家里，它們早就消失了的無影無蹤。我問爸爸，他告訴我說，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泥巴色的矮人來我們家。然后拿著公司檔案走出了走道。”
講完，她們兩個看向另一個擁有魔力的人。
“我好想沒有遇到過。不過，好像我那時，抱著一個玩偶坐在床上正在生廣田雅子的氣。她不跟我玩，反而接近了別人。正在生氣時，有許多雙眼睛從低低的床鋪上冒出。它們都在看著我手里的玩偶，看上去想要把玩偶撕毀的樣子。從臉頰露出可怕的笑容，像是春山清夢那樣笑?！?p> 轉(zhuǎn)過頭，大家看向春山清夢，他正在傻笑?？戳撕?，大家能夠理解，紛紛點了點頭。太可怕了，春山的笑容什么的，溫曛陽點頭時想。
“我抱緊似乎能給予我力量的玩偶，發(fā)出了尖叫。它們沖了上來，我閉上了眼睛，感到十分害怕。施加在我身上的保護(hù)魔法生效了，記得應(yīng)該是六級魔法中的腐朽畫作。它們被代表篡改現(xiàn)實的畫筆穿過，變成了泥水流到了一個魔法的下水孔中?！?p> “腐朽畫作啊，那招魔法，我以前也學(xué)過。后來我用它變出午餐來吃，被導(dǎo)師訓(xùn)了一頓，他說變出來的食物是不應(yīng)該隨意吃的?！睆V田雅子直起身子，說著。她們的談話，讓兩個男生都點傻眼。她們都說著什么啊，是魔法學(xué)院半夜檔的電視節(jié)目嗎？見到他們無法感同身受了解到所講的內(nèi)容，她們不再提及魔法的內(nèi)容。
手指戳戳溫曛陽的胳膊肘。她像是個養(yǎng)了八年的大型長毛犬，趴在桌子上。被人呼喚，勉強抬起頭回應(yīng)別人的期待。閉著眼，她暈暈乎乎，嘴里說著話。
“我是沒有見到普爾尼斯怪人。我從前一直以為，我們家是窮人，同時也是善良的人家。早上會定時在門口擺放一盆花，喜歡的人想要，媽媽會送給他們。我當(dāng)時認(rèn)為，我們家窮，那樣送給別人一盆在花店里會買幾十塊錢的花，會不會太大方了。媽媽告訴我，送給別人喜歡的東西，別人也會送給我們有需要的東西。
有天，晚上，我見到有人送給我們需要的東西。一整箱的錢，遞給了我爸爸。躲在墻壁后面，起不到半點的隱身效果。我爸發(fā)現(xiàn)了我，說我發(fā)現(xiàn)了提早發(fā)現(xiàn)了家族事業(yè)。注定也要成為一個雇傭殺手。到后來，我才明白花是用來傳遞信息的介質(zhì)?；ㄅ枥锓胖?，無法追查的通訊工具和任務(wù)的賬單?！?p> 直起腰，聽了后春山清夢感覺身上一陣陰冷。
“你一開始還不知道，家族的事。我倒是一開始就被灌輸關(guān)于忍著的事情。從小開始訓(xùn)練，那倒是沒有發(fā)生令人在意的事。要不要，講講我第一次搭訕女孩的事情。給你們聽？”
“別講了吧，我最后說段小小的故事。我們?nèi)ニX吧?！?p> “夏季的雨天，我忘記帶了雨傘。也不重要，保鏢會撐起他的皮衣?lián)踔叱鲂@的話，更有尊貴感。換下跆拳道學(xué)校的衣服，我站在清涼濕潤的風(fēng)中，正覺得有點搖晃。后面有個人，推著我的背，她給我了一把雨傘。我沒有接住?！?p> “她說，你捧著我的左手臂干嘛？有點暈乎的我，當(dāng)時眨了眨眼才發(fā)現(xiàn)，是廣田雅子站在我面前，雨傘掉到地面上，我抓著她的手臂。她的手臂像是摸不到的宇宙金屬，感覺起來很奇妙。我要是能夠吞下一千根針，大概就能描繪出那個感覺。摸上去后，我的手變得扎扎的，身體內(nèi)也變得刺刺的?！?p> “哦，這樣啊，大概是我體內(nèi)的能量外放。你的身體接受了一點，承受不住吧。還有說我的手臂是宇宙金屬？你未免想象力太豐富了吧。幽戴你摸，什么感覺？”
筷子放在嘴里咬著，她在猶豫吃什么水果沙拉才好。廣田的話讓她松開了嘴里的筷子，她坐在廣田雅子旁邊。摸了摸，確實她的胳膊上力量強大的肌肉，不像是人類的觸感。摸上去有鱗片，盔甲般防御力的反饋，幽戴宿浬閉上眼睛。體會著，她從前也摸過，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又變得強大了。
“怎么樣？”
“感覺上層次豐富，是用泡沫豐富的沐浴液洗的吧。皮膚有活力的回應(yīng)我的觸摸，那種抵抗著外力的彈性真的沒話說。地球上沒有人會有你這樣的皮膚?！?p> 那倒也是，廣田那能抵抗強酸的皮膚，受到高溫、核輻射、全紫外線照射，還是突變射線都不會起總用的皮膚。紅魅彗心和溫曛陽也靠了過來，她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廣田的皮膚。在她們靠在廣田身上，在她們伸手前，廣田使用了時間靜止魔法。她從數(shù)雙張開的手中逃脫出來，坐到了另一邊。
“快來吧，給今天來個快樂的結(jié)尾?！?p> “忍者的訓(xùn)練是痛苦的，簡單來說就是忍著。忍著在無論何種天氣條件下，都要訓(xùn)練自己的體魄。無論是手指流血，還是出現(xiàn)體力不支都要投出阻止命中要害的準(zhǔn)確飛鏢。完成突破人類極限的訓(xùn)練，是辛苦的。關(guān)于忍術(shù)的修行，其實是解開人類自身被封鎖力量的訓(xùn)練。完成隱身、分身、屬性忍術(shù)、超越常人的移動能力。
痛苦的歲月里，我有個伙伴同我一起連。我初始還以為她是同我一起，練習(xí)的自家子弟。她是個快樂的女孩，許多痛苦的訓(xùn)練都是有她的陪伴我才能堅持練下來的。她長得眉清目秀，頗為俏皮，相比于廣田雅子。她看起來更加年幼一點?！?p> “你是要說，你的快樂回憶是關(guān)于我的。別扯了，當(dāng)時我，還是現(xiàn)在的我，陪伴在我身邊最多的人都是幽戴宿浬。還有初中時期，時間較多的春山，也只有這些人。這樣想來，我的朋友也不算太多?！?p> “不，我只是想要你們能夠更加清楚的了解到她漂亮的長相?！?p> “哦，原來你這么看得起我。將我的美貌作為辨別女人的標(biāo)準(zhǔn)，我很欣賞你哦?！睆V田雅子舉起果汁酒與廳昰碰杯，兩人同時喝下一瓶酒。春山清夢聽到她那么說，說到美貌時還縮著脖子笑嘻嘻，看起來有點呆呆樹懶的樣子。他笑了一下。
“接著說吧?！?p> “有驚人美貌的她陪我一起練劍?！?p> 單手拿著劍，廳昰和廣田兩個人站在泳池旁邊，背對背向前揮劍。像是一對仙劍伴侶一般，默契十足的向前刺出劍刃。
“這樣嗎？”
“也會賠我念關(guān)于忍著解開自身力量的心咒。那個心咒真的是冗長又漫長。比老師叫做去罰抄還要痛苦許多倍，因為那個心咒一練要念十二個小時。要是念得慢了或是分心念錯，都要重新再念。有個同為忍著修行的人，陪伴著自己，訓(xùn)練也不覺得苦悶了。她穿著夏季短裙，有條堪稱為絕景的美腿時不時晃出。在我訓(xùn)練結(jié)束時，才能看見，我當(dāng)時真的是很投入訓(xùn)練呢。要是現(xiàn)在可定會起到不良的作用。她與我講過話，她說自己從來不覺得訓(xùn)練是辛苦的。必要的訓(xùn)練是維持自己處在安全的條件。
很少，我們會一起說話。多半時間，我們都在一起訓(xùn)練。我們有一次，坐在自家的木頭房戶邊吃冰棍。她吃藍(lán)莓味的，我吃草莓味的。她問我，要跟我一起走嗎？
愣在那里，我不能明白。心里有種，媽媽要離開家里，家庭出現(xiàn)了嚴(yán)重的矛盾。母親她要離開這個家，但是她的情況不太一樣。如果去，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我有預(yù)感?？上?，我是個膽小的人。我在為難了被看做很長的一段時間，吞吞吐吐的拒絕了她的請求。
此后，再也沒有見到她。后來我的忍術(shù)精進(jìn)了，也失落了許多。進(jìn)入上忍級別后，再也沒有做更多秘密的訓(xùn)練。”
每個人都是段過去的故事，廳昰也不例外?；蛟S他就是想要在百萬個女孩中，發(fā)現(xiàn)一個像是那個女孩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