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山,你這忘恩負義,泯滅人性之徒也配指責(zé)別人是叛徒?!”
“你趁我父親受傷,用殘忍的手段剝?nèi)ニ吷涔D(zhuǎn)移到你兒子的身上,當(dāng)著我父親的面手起刀落,殺害我的母親。”
“你以為我會永遠被蒙在鼓里,當(dāng)你身邊最忠誠的那條狗?!”
姚二悲愴地笑著,眼中帶淚,“你的罪行還真的是罄竹難書?!?p> “我剛出生那一年,你殺害我父母冒充我爹的兄弟,回到慶云堡暗中殘害那些反抗于你的人。”
姚二右手顫抖著緊握匕首。
“是誰跟你胡說八道?根本就是無中生有,你被人利用了?!币υ粕骄懿怀姓J。
臉上沒有一絲心虛愧疚的表情,心里逐一排查身邊的人,誰最有可能知道當(dāng)年的事,姚二幾乎寸步不離近身伺候的,最有可能的還是身邊人。
“你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卻還是百密一疏?!?p> “你以為那看到事情經(jīng)過的人就真的是瘋子嗎?心安到?jīng)]確定他真的斷氣就離開了?!?p> “瘋子的話你也信?”姚云山覺得安撫不了也可以迷惑他,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利,他還不能死。
一副苦口婆心寬宏大量的樣子,“姚二,念在你受人蠱惑被人利用,現(xiàn)在收手我權(quán)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p> “收起你的假仁假義,證據(jù)我都已經(jīng)找到了。”從懷里掏出一個線裝小本,輕蔑地笑道,“我母親早把每天的事情都記錄下來?!?p> “還有,我不叫姚二,我叫姚在希,我父母取的,希望尚在的意思?!?p> 說話的同時趁姚云山不備,匕首已刺進他的心口位置,“想死得痛快?沒那么容易!”
姚在希像瘋了一樣拼命在姚云山身上補刀,才一會兒他的身上布滿大大小小不下百條的傷痕。
小黑看著這血腥的畫面都挑起眉,不解地問道:“你干嘛不去救他?之前你不是千辛萬苦也要救那老百姓?”
“江湖中事我不管,也管不了。只要人不犯我就行。”聳聳肩,對于血腥的畫面是司空見慣,免疫了。
一個飛身而下,站在幾近瘋狂的姚在希面前,面無表情地道:“你的債討完了,該輪到我了?!?p> 錯愕地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胥小小,雖然慢幾拍,但還是舉起刀防衛(wèi)著。
“你的仇報了,欠我的債該還了?!?p> 姚在希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丫鬟裝扮的胥小小,并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見過她。
“需要我提醒你是吧。昨天在酒樓邀我與你們少堡主一見的人是你吧?!?p> “是你?!你男扮女裝混進來了?!斌@訝、佩服同時出現(xiàn)在他臉上,“你還真不怕死?!?p> “你們少堡主應(yīng)該有不少敵人吧?!就因為我對他不理睬就要捉我?”她真的很好奇,心xiong如此狹窄之人就算武功再高也難敵別人的暗算,就如這次。
“沒有,他不會,是因為我騙他說蛇群是你引來,嚇唬峨芮派碧兒姑娘,讓她們出丑的?!蹦樕蠋е⒕危澳潜虄汗媚锸且Τ属嗟囊庵腥??!?p> 此時還躲在橫梁上看戲的小黑,笑出老鼠的聲音,這姚在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了事實的真相,所以胥小小被人搜捕也是她咎由自取。
姚在希沒有長歪,三觀還是很正的,“小兄弟,你想要什么補償都可以,哪怕我的命都可以給你。”
而且他也發(fā)過誓,誰可以助他報仇,此生就為那人做牛做馬。
瞇眼看了他一會兒,風(fēng)牛不相干地點了點病榻上的人,“那人你不殺了?”
“不,所有的事他都不知情,姚云山把他保護得很好?!笔欠撬€是懂得分的,除了對不起眼前的人。
“你就不怕他找你報仇?
“失去我父親的功力,他就是個廢人?!本退汩L白山的神醫(yī)親自伺候治療,最多也就能像正常人活著,武功是不能再練的,何況他連天資平庸都算不上。
更何況姚云山一死,早就被利欲熏心取代原淳樸心性多年的慶云堡會變得四分五裂,搶個你死我活,沒有人會管他姚呈羿的了。
“既然命都給我了,那就從這刻開始,你是我的奴隸,生死不由己。”不等他回應(yīng),接過跳下來的小黑,腳尖輕點幾下就從窗戶飛到外面的樹上。
勉強接受的姚在希反應(yīng)遲鈍地跳到房外,有點吃力的跟著故意放慢速度等他的胥小小。
“為什么收留他,帶著他等于帶了個拖油瓶。”扭頭看了一眼與她們有些距離的姚在希,真的不明白胥小小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這人做事真的很矛盾,一會兒救人,一會兒又見死不救,一會兒又說江湖事管不了,活都讓你做完了?!毙『谟X得她這人的心思真的捉摸不定。
“隨心不好嗎?”眨了下眼輕笑著。
“你剛是沒留意到他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然你也會這么做的,就當(dāng)日行一善,等他找回活下去的動力就讓人滾蛋。”
“所以也不計較他利用你陷害你誣陷你的仇了?!”
“有這回事?”
風(fēng)聲呼呼地從耳邊經(jīng)過,人貓對話以為身后的人距離遠聽不到,但他偶爾還是能聽到幾個字,心里已是感動。
他也不好奇胥小小身邊沒人,到底是跟誰在說話,畢竟這是人家的事。
“爹,娘,我這次真的遇到好人了?!?p> ***
胥小小一下子就坐到路旁的大石頭上,拿出腰間的水袋就猛往嘴里灌水,“走了這么遠,應(yīng)該安全了。”
“其實你這身裝扮,根本就沒人會把你跟那毛頭小子聯(lián)系在一起?!毙『卩托χf出事實。
“主子這是怕有危險的是我,畢竟慶云堡上下這么多人都認識我?!币υ谙獯跤醯仉S后趕到,本來以為難開口的主子兩字原來也不難說出。
“其實我也可以男扮女裝,沒關(guān)系的?!?p> 一想到他男扮女裝的樣子,一人一貓都做出快吐的樣子,那么陽剛的一張臉一點陰柔的氣質(zhì)都沒有,女裝?辣眼睛!
“你別喚我主子,我不喜歡。”在她的概念里沒有等級之分。
“那公子?小姐?不管哪個稱呼不是都很奇怪嗎?”
胥小小錯愕,他說得似乎沒錯,誰讓自己現(xiàn)在穿的是女裝,而他一直根深蒂固她是個男的。
“算了,你喜歡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無奈地扶著額頭休息。
姚在希單膝跪地,拱手抱拳正式拜見主子,爾后從懷里掏出一個雕刻精美,看著年代久遠的木盒子雙手托舉遞到她跟前?!斑@是我從慶云堡書房里拿出來的,跟我母親的小本子一起存放的,現(xiàn)交給主子處置?!?p> 本想讓他收回去自己保管,不料小黑的貓爪快一步地按在盒子上,“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