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去了,雪印依舊是每日都在想著斂翊,下棋的時候想著、寫字的時候想著、畫畫的時候想著,而且思念越來越強烈。
這日,文彥送雪印回房,雪印走到院前見到一只大蜘蛛掛在了樹上,雪印見到后立刻向后退了兩步,文彥問道:“怎么了?”
“有蜘蛛?!?p> “在哪里?”
“剛剛在樹上?!?p> 文彥走過去左右看了看后笑著說道:“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雪印心中念叨:“那很大的一只,我怎么會看錯呢?!钡珔s笑著說道:“許是我看錯了。”因為雪印知道,文彥雖然也喜歡她,但卻不似斂翊那般對她關(guān)心至微。
文彥走到雪印面前,他低下頭看著雪印道:“你不開心?”
“沒有。”
文彥抱住了雪印道:“我這樣抱著你,就算有蜘蛛,也不會靠近你的?!?p> 雪印不由得皺起眉頭,她下意思的想要推開文彥,但是卻被文彥緊緊的扣在了懷中,問道低頭說道:“就讓我抱一下吧,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抱過你了?!?p> 雪印心中依舊是不愿,但是手卻也沒有繼續(xù)掙扎,因為在雪印看來,始終是她對不起文彥的。
文彥見雪印沒有繼續(xù)掙扎,心中便也歡喜了起來,他低頭看著懷中的雪印,然而突然間不自覺的低下頭想要親吻雪印。
雪印見狀猛的推開了文彥然后向后連退了兩步道:“天色晚了,我有些困了,師兄也早點休息吧?!?p> 文彥心中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笑了笑說道:“好,你也早點休息?!?p> 文彥走后,雪印也回到了房中,她開窗子,坐在床邊看著門前的那顆樹,雪印腦子中閃過自己站在那樹下的場景,身邊好像還有一個人。是文彥師兄嗎?
此時的雪印才突然發(fā)覺,自己只記得與文彥定親,但卻不記得自己何時,在什么樣的情境下與文彥定親。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先喜歡上了文彥然后才喜歡上斂翊的,但她此時卻記不起來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上文彥的。
第二日早飯后,雪印突然問道:“師兄,你還記得我們定親前的事嗎?”
文彥看著雪印心中一緊,他故作輕松的問道:“怎么,你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了,好奇怪,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毖┯⌒闹械溃骸熬拖裰皩狂锤绺缤浟艘粯??!?p> 文彥笑著說道:“不記得了,等成親以后我慢慢講給你聽?!?p> “可是,若是我留在你身邊一年或者十年,我依舊沒有喜歡上師兄呢?”
文彥握緊手道:“你放心,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p> 眼見著就要過年了,這日,雪印來找文彥說道:“師兄,我想這幾日就準(zhǔn)備一下,回白云閣。”
“為何?”
“過年,我總是要回家的!”
“你在我這過年也是一樣的!”
“我想要回家。”
“那你什么時候會再回來?”
“我……”其實雪印從未想過要再回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只好開口說道:“我會早點回來的。”
文彥將雪印拖到了年三十這一天,雪印一個人坐在秋千上,文彥走過來說道:“雪兒,正月初六是我們成親的日子。”
雪印站起身來說道:“為何這么快成親?”
“你已經(jīng)在玄金臺住了幾個月了,眾仙門也都知道此事,如此還是將你的婚事早些定下的好。父親與師父商量下了日子,以后你就是我玄金臺少夫人了?!?p> “為何不與我商量一下?”
“是父親與師父一同訂的,我也是剛剛知道的?!?p> “師兄,我們還是解除婚約吧?!?p> 文彥雙手扶住了秋千然后問道:“為什么?”
“我還沒有喜歡上師兄,不想與你成親?!?p> 文彥轉(zhuǎn)過頭道:“日子已經(jīng)定下了,喜帖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怕是改不了?!?p> 雪印抬頭看著文彥道:“師兄,我回來是因為我們之間提前定有婚約,我不想因為我讓兩家陷入困頓,但是我不會因此而完全退讓。”
“你現(xiàn)在要退婚嗎?”
“我想要退婚?!?p> “你別忘了,當(dāng)初這婚事是你起,如今你要為你當(dāng)初的決定負(fù)責(zé)!”說罷文彥拉住了雪印,將她抱在了懷中。
雪印想要推開文彥,發(fā)覺身手已經(jīng)被一條金繩捆住,雪印怒視著文彥道:“你要做什么?”
“你我早已訂婚,如今成親的日子已經(jīng)定下來,你我做夫妻早一日晚一日并無區(qū)別。”
“文彥!”雪印怒道:“你若是動我一下,我便……”
而文彥已經(jīng)強行吻住了雪印,雪印的心中頓時燃起了一股怒火,腰間的香囊中四奇之花烈桃也隨之燃起了香氣:烈焰起,怒目生,氣助煙火雨難消,舌吞四慌一片紅,火香色著赤如桃。
雪印清楚,她討厭文彥。此時手上的鐲子一閃,魯沖向了文彥,文彥則抱著雪印躲閃著并沒有讓魯近身。此時魯?shù)吐暫鹬?,聲音傳到了玄金臺外。
文彥沒有讓魯靠近,但也沒有將魯甩開,他知道魯并不是他隨時能收住的,便將魯引到了玄金臺中的高階陣法處。文彥將雪印鎖到了身邊,正準(zhǔn)備動手將魯暫時封印,然而剛一抬手,一條黑龍出現(xiàn)將他繞住,當(dāng)他回過頭時,雪印已經(jīng)不在自己身邊了。
文彥一抬頭,見斂翊站在他的面前,而雪印此時正躺在斂翊的懷中,斂翊低頭喚道:“小七,你沒事吧?”
雪印見到斂翊,正如逃過狂風(fēng)暴雨的船手見到港灣一般,她伸手摟住了斂翊的脖子,什么都沒有說。
而此時的雪印只覺得一陣香氣由體內(nèi)撲散開來,這香氣是她聞過的最香的味道,甚至比之前的香奇之花還要香上數(shù)倍。
雪印的道:“哪里來的香氣?好香啊~”
斂翊道:“香氣?有嗎?”
“哥哥沒有聞到嗎?”
斂翊忽然一笑道:“應(yīng)該是你身上的絕花開了?!?p> 絕花的香奇乃是香中之絕,每個人都能從絕花之中聞到自己最愛的香氣,而斂翊最喜歡的便是雪印的體香,所以他并沒有察覺。
而雪印聽到絕花忽然皺起眉頭問道:“絕花?我身上為什么會有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