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云飛兄,好久不見!
“少爺,是這樣嗎?”
“蕓兒,你再用點(diǎn)力,嘶……嗯哼,就是這兒,舒服!”
這是一處雅致的別院,此刻沈川半躺在軟臥椅子上,適才那賤兮兮的呻吟聲,便正是從其口中發(fā)出。
此時此刻,蕓兒俏然而立,侍奉在沈川的身側(cè),正用一雙溫軟如玉的小手,動作輕柔地替他揉著太陽穴處,一副乖巧有加的模樣。
對于沈川那容易讓人誤解的語氣,蕓兒早便習(xí)慣了,只是不滿地皺了皺瓊鼻,略帶幾分嗔意,心中還有些嬌羞,畢竟此處還有外人在呢。
“哥,發(fā)生何事了?”
果然,僅隔著一道門戶,正在書房內(nèi)的沈文石從窗邊探出了半個頭,沖著不遠(yuǎn)處的沈川開口問道。
“滾!”
沈川眼皮都不曾翻動一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嫌棄他打攪了自己的清靜休養(yǎng)。
“好嘞?!?p> 沈文石自知在這個家中的“地位”,也不敢再插科打諢,忙將頭縮了回去,免得又遭兄長一頓修理。
唉,這才是小爺想要過的日子嘛,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陽光不燥,微風(fēng)正好!
沈川半瞇著眼,望著天際的云卷云舒,清風(fēng)徐來,將其發(fā)絲吹動了幾縷,可看到他滿臉的愜意,自得其樂。
感受著蕓兒的柔荑按摩時那恰到好處的力度,他不由暗暗地輕嘆了一聲。
萬惡腐朽的封建地主享樂主義,真的是……難以抗拒?。?p> 從他回歸始城算起,已經(jīng)過去將近大半個月了。
這些時日以來,沈川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除了每天清晨去感應(yīng)那晨陽之力,一天抽出幾個時辰吐納修煉外,便再無其他瑣事了。
他索性也閉門不出,面對族中那些宗老來了個稱病不見,讓一眾老頭氣得發(fā)須皆顫,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這小子抱上了老祖宗的大粗腿,底氣十足,完全不給宗老們面子。也不知這廝用了什么邪法,讓沈家老祖居然也一味地偏袒于他。
對于宗老們的驚疑,沈川卻是表示不屑。
沈正青那老摳門還欠他一個下品丹藥瓶不曾還,這事沈川可是記在了小本本上,心里亮堂著呢。
卻說那日老爹蘇醒過來后,沈川獨(dú)身一人前去探望,卻無人知曉他們二人究竟談了些什么。
反正這近半個月來,他期間只再去見了沈玉堂數(shù)次,見自家老爹氣色已然越來越好,照這樣下去,再靜養(yǎng)半個月便可完全恢復(fù)了。
于是,放下了一樁心事的沈川,便可悠然自得地享受起生活來了。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時不時得被娘親數(shù)落教訓(xùn),一直在喋喋不休地著催他與呂家千金早日成婚。
她口中念叨個不停,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老娘我也想抱孫子,什么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什么黃家的小公子與你一般年紀(jì),如今娃兒都滿地跑了……
這沒完沒了的嘮叨,簡直讓沈川煩不勝煩。
他總不能回娘親一句:小爺要休了她,這婚不成也罷?!
沈川相信,自己要是敢這么說,恐怕老娘會活活地扒了他的皮!
沈閥與呂家的關(guān)系不可謂不親,幾乎每一代都有相互聯(lián)姻的默定傳統(tǒng)。
據(jù)說沈家尚未崛起之前,受過呂家的庇護(hù),否則無數(shù)年前早被滅了全族,也不會有今日的風(fēng)光。
沈家祖輩傳下的遺訓(xùn),呂家之恩不可忘,世代族人當(dāng)竭力與之交好,因此這結(jié)親的慣例也便傳了下來。
特別是這一代中,沈玉堂與呂雪翎的父親,幾乎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有著過命的交情。
當(dāng)年沈川二人先后出生沒過多久,沈玉堂便與呂修定下了娃娃親,婚書都貼心地備好了,可謂是鄭重其事。
一旦沈川開口說要退掉這門婚事,以老娘那暴脾氣,估計還不等他解釋,便會提著一柄大長刀追自己三條街。
關(guān)于退婚之事,目前他只與沈玉堂談起過。
當(dāng)時老爹聽罷,還沉默了許久,看得出來他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但沈玉堂終究還是理解了沈川的想法,并未勸阻什么,而是吩咐了一句,莫要讓你呂叔太過難堪。
沈川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這也是為何,他不曾將呂雪翎指使人刺殺自己之事,就此宣布出去。若是這樣,恐怕沈閥與呂家便要徹底交惡了,多年來留下的姻親也煙消云散,他也不想做沈家的不孝后輩。
以他對呂修的印象來看,應(yīng)當(dāng)不會如此行事,多半那皆是出自呂雪翎一人的想法,至于理由……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唉,還是等將這門親事退了,再和老娘他們解釋吧。
沈川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感覺一陣頭大。
“少爺,可要蕓兒給你沏壺茶醒神?”
見沈川顯得有些沒精打采的,體貼懂事的蕓兒便柔聲問道。
“我家蕓兒真乖!”
沈川心頭一暖,伸手捏了捏對方軟乎乎的白嫩臉蛋兒,笑瞇瞇地輕聲說道。
蕓兒俏臉微紅,低頭呢喃軟語,“少爺要喝什么茶?”
“無妨,只要是蕓兒泡制的,我都愛喝!”
沈川開啟渣男語錄模式,讓未經(jīng)人事的小丫頭芳心一甜,跟灌了蜜一般喜滋滋的。
“還有我,蕓兒姐姐,我要喝碧靈春!”
書房之內(nèi)的沈文石一直支愣個耳朵在偷聽,忙又從窗邊探出了腦袋,對著閣樓下的二人嚷嚷著喊道。
“好的,小少爺?!?p> 蕓兒畢竟心善,不會拒絕,滿口答應(yīng)了下來,隨即宛若百靈鳥一般踏著輕盈的步子進(jìn)屋內(nèi)了。
“哎呦……”
沈文石正笑著朝蕓兒揮手致謝,冷不丁被一粒石子打中了額頭,讓他當(dāng)即捂住了腦門。
“哼,臭小子好生看你的書,不要凈想些有的沒的!”
經(jīng)常被老娘訓(xùn)斥,沈川都鍛煉出了一副長輩的口吻,老氣橫秋的模樣。
沈川你變了,你再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疼愛我的兄長了……
沈文石揉著額頭,一言不發(fā)地又坐了回去,但心底卻是對沈川一陣腹誹,隱隱有幾分幽怨。
“沈兄,你在嗎?”
“我是李云飛啊,小弟我來看望你了!”
這時,突然庭院內(nèi)響起了一道驚天的大嗓門,幾乎整個院落都在回蕩。
沈川從石桌上拿起一枚糕點(diǎn),捏著正往嘴里送,猛然間聽到這頗有辨識度的聲音,差點(diǎn)被嗆得翻了個白眼。
李云飛?!
呃……云飛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