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真是不擅長說教呢(下)
“每當我對這個世界,哦,不對,是我們自身這些種族的同胞有一些新的認知的時候,總會有更多的我們?nèi)祟愅贸鲆恍└铀⑿氯祟愊戮€的事情來有力的狠狠在我臉上來上那么一巴掌,證明給我看一件從來不變的永恒真理,以及體現(xiàn)出我在它面前的渺小與天真,那就是————————————
人類沒有下線,這件事情的存在?!?p> 潮濕寒涼的那個小巷子內(nèi),一絲溫熱的鮮紅從那具我原本視為臭豬的渣滓身上緩緩流出,給這個滿是腐臭與酸涼的地方帶來了一絲僅有的溫暖。
我心里上的溫暖。
“多管閑事!”
同樣有力可以狠狠回擊在我臉上的話語,從一具瘦骨嶙峋僅從露出皮膚看出不自然的那種蒼白毫無半點血色的嬌小身影傳來。
他抬起了頭,被空氣中殘留丁點雨露浸濕的垂下黑色劉海,遮住了一邊臉的部分,露出的唯有我看到那赤抹的一瞬猩紅。
我不由得嘆了口氣,用手捂住的隱隱還淌著往外冒的黑色粘稠液體,一下子停止了滲出,像是突然關(guān)上了的身體某處特殊開關(guān)。
雖然事實上,我的確這樣做了。
“當然這樣的道理只能適用于那邊躺在地上快死了,好吧,你又補了一刀,已經(jīng)死了。那個混蛋,畢竟哪怕他再下作骯臟*液塞滿了大腦,整天只會想著嗶嗶嗶的臭豬,但是從生物意義上來說他還仍算是人,我很想拒絕承認,但無可否認。
至于你,雖然從個人角度來說我很想承認,但是,少年,你已經(jīng),不是人了吧?!?p> 受傷,一大塊左手皮膚被面前這位一開始承擔受害人角色的非人少年,活生生用他那潔白精致水嫩如一件上等白玉的小手撕下來的創(chuàng)傷,隨時提醒著我眼前這個人的可怕性。
對于普通人而言。
“你不也是,怪物。”
冰冷的話語如同這冰冷的空氣一樣的無力殘酷,揭露了一部分這小巷中兩人的真實。
蒼白少年緩緩站起身,那雙沾著些許猩紅的白嫩素手,隨著搖曳的凄冷濕風(fēng)閃著不自然的點點銀光,沐浴起黑夜的漫長孤寂。
而那種長夜的孤寂漫漫,帶來的不僅僅是自身的寧靜心靈上的一份慰籍。
“你不該說那句話的,第一,不禮貌,雖然我也不是講素質(zhì)的那種人。
第二,你再踏*馬說最后兩個字,信不信我當場把你打成狗∪?ω?∪,小鬼!”
我的話語看似冷靜平常,因為我平常也那么說話,但是只有我知道我內(nèi)心是有多么的想當場干趴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兔崽子。
嚴重警告,我們面前這個正在狂暴內(nèi)心怒火漸積漸累疑似本章主角的男人,是個有著壓倒性實力的怪物,盡管他本人嚴重警告極其不贊同這樣的說法。
作為一個行動在世界黑暗與陰影角落中的獵人,曾經(jīng)單獨一人覆滅了十個以上寄生于社會底層貧民窟的大型黑幫組織,總計四千于人。
并且在此期間多次與上城區(qū)的執(zhí)法部門發(fā)生沖突,為此還毀滅了其分部下的四處安全保衛(wèi)處分局以及兩條高檔繁華的商業(yè)購物街。
因此被城市最高法庭判了長達足足400年的漫長刑期,就算將其的懸賞舉報金提高了一個足以驚掉貧民區(qū)所有人下巴的地步,然而還是以失敗無人可以追擊到他的身影以告終。
從未有人可以緝拿的了他,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端坐于上城區(qū)武力值頂端的五影們也一樣。
風(fēng)悲歌,天地間不斷回蕩,它在為某人的怒嘯發(fā)泄不盡內(nèi)心的憂傷。
雨吟唱,夾雜著鮮血的詩篇中,其中蘊含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辛。
風(fēng)雨,開始了它獨有的歌唱。
城市里最陰暗的角落里茍延殘喘的我們,迎接著這屬于上天的恩澤。
那么的對大地上的一切貧瘠之地不屑一顧,高高在上,那么的渴望一片夜晚晨星點綴的無盡夜空。
那不僅僅是死亡,更是對人類不知知之外的幻想。
可惜凡事皆有例外,滿足于人們對于天之上天穹幻想的絕崖絕壁,卻總是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迎來一個合適的人但最終硬是化為泡影的寂靜。
死亡。
幻想最終還是落于死亡,就像不曾在寬廣的天空之上翱翔又如何與厚重平凡的大地為伴一樣。
夢的泡影終究是會破碎,人活在的這唯一現(xiàn)實世間真實和死亡才是唯一永存。
唯一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動手之前,我問了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
“是想死也死的明明白白嗎,不想帶著不知道是誰殘忍大卸八塊你的結(jié)局下去,永不瞑目。”燦爛的笑容洋溢在少年面呈雪色的臉蛋上。
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殘忍欲望。
“所以?”我并沒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暴怒,只是繼續(xù)又追問了一句。
“所以~~”,他仔細地盯著我全身打量了幾下,然后那只瞪大的血色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又很快回復(fù)了平靜,“沒名字,不過你可以叫我自己給我取的代號。
緋月?!?p> “緋月嗎?好名字,可惜他的主人卻不是一個人,可惜了,可~惜~了~”
我笑了,聽到這一刻笑了,笑得那么明媚,那么燦爛,在大雨中,卻笑的滿是雨水潮濕的空氣中都多了幾分晴朗。
宛如太陽。
可太陽燃燒在那個不見夜幕深幕的深處,終會消失被遮蓋,或許它也會有消失的一天,不在從東山升起,西山落下。
太陽也會有那么一天,何況人。
何況他連太陽也不是,他連人也不是。
而我可真的會令生命消逝。
剎那芳華,乍若驚雷。
半空中炸起一道驚雷,一道黑色的驚雷!
夜幕黑暗,漆如墨的小巷里點點寒光都不足以照亮照透,更見不了人心。
但剎那驚華,電閃即鳴,鳴以晚已!
那道黑色閃電是任何人都來不及反應(yīng)的情況下,便已經(jīng)先行一步在生命消失前讓他消逝了。
如夢,如電,讓生命剎那間化為了泡影。
電光,鳴聲,在隨著一個巨大的重重的物體倒下發(fā)出聲后,終末止為了一道刀光一柄凝實的刀光,一柄會飛的刀。
刀會飛!
這本沒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發(fā)出那把刀的我自然更不會驚訝,讓刀貫穿了目標胸膛的是我,讓一把只會殺人的刀變得如閃如電如夢似影的,也是我。
人只能死一次,
但刀可以揮無數(shù)次。
可是…………
“看來常規(guī)意義上的攻擊真的對你們這種非人的家伙不起作用了,唉╯﹏╰,本月第八次了。
從年初開始,你們這群特殊群體冒頭的跡象越來越多了,害的我工作量也變得越來越大。
有時候還會跟普通的人渣處理混在一起,不好分辨啊~”
濕滑的地上,那具原本應(yīng)該失去生命氣息的瘦小身軀再一次顫顫巍巍的艱難爬起,并且隨著爬起的時間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完全站起基本都看不出是否讓我那驚雷刀光穿透了。
“是吧,緋月?!?p> “咳咳,你這個可怕的家伙沒想到居然是你,晚上出來隨便覓個食打個牙祭,沒想到會碰到你這樣的煞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p> 唯一可以證明我那刀光留過的存在,只有他那胸口當中一個完全中空的小洞,血液血管組織不存完全蒸發(fā)。
虛弱的稚嫩童音從緋月的口里說出,略顯蒼白無力。
“哦(′-ω-`),認出我了嗎,看來你真的是那個圈子里面的非人怪物,不是那種誤打誤撞的什么一無所知外逃實驗品。
這下就好辦了,站好了,乖乖挨打。畢竟我也不是個善于言辭的人,雖然你不是人外加說了我的壞話。
可誰叫我心胸寬廣呢,往死里打完你一頓之后,就把你送去那個臭名昭著的超自然生物收容所里飽受折磨好了?!?p> 惡劣的語言回蕩于破舊的陰影巷子,充滿了某人個人強烈的主觀色彩。
再重復(fù)一次,面前這個男人不僅是個實力極度危險的怪物,同時還是一個極端偏激的人類至上主義者,歧視不,蔑視一切所有非人類異常生物。
“怪物,就應(yīng)該待在籠子里。”
一個在非人生物眼里比他們更非人的生物,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走向了此時此刻被襯托的像個無辜可憐小白兔的緋月,瑟瑟發(fā)抖。
今日,我,鳴門,意外出警,沒有懲罰到一個該死的人渣。
卻可以盡情毆打一個非人類的異常怪物,完畢。
忍城,今天的上空依舊沒有希望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