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世吩咐完這一切暫時松了一口氣,這才向門外望去,春喜還沒回來,按理說從自己吩咐到現(xiàn)在,時間也過去挺久的了,怎么還沒個人影。正準備吩咐花二出去看看的時候,春喜氣喘吁吁跑了進來。
張盛世打趣道:“怎么你每次回來都是氣喘吁吁的,看來該多鍛煉鍛煉了啊!”
春喜把好不容易拿回來的銀票交到張盛世手上,才擺擺手替自己辯解,
“殿下,你就笑話奴婢吧!這銀票可是怕您等急了我才一路跑回來的?!?p> “好好好,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休息吧!”張盛世連忙安慰道。
看著對方下去休息,張盛世才數(shù)了數(shù)手里的銀票,一共是三千兩。一想想自己還沒握熱乎就要給別人,心里就難受的不行。
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這些都是浮云,都是浮云,自己帶不走,帶不走的。
還是心疼,還是得快刀斬亂麻,眼不見心不煩。張盛世快速的數(shù)了兩千兩出來交給了花二,又把剩下的一千兩交給了秋三。吩咐她們錢財省著點用。隨后揮了揮手讓她們都走,自己想靜一靜。
等房間里都沒人了,才叫了春喜進來,收拾了桌子這些東西。春喜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張盛世都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就是替她憋得慌。
“有什么事就說,你這個樣子我看著也難受?!?p> “殿下,奴婢是問問這錢您沒全花掉吧!”春喜有些緊張的盯著的張盛世。
張盛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這...我這一個堂堂的三皇女,花點錢怎么啦!”
春喜瞬間整個人變得愁眉苦臉,“看您這樣,就是又都花掉了。這可是咱們府上所有的銀子了,我之所以回來的晚,就是和管家東拼西湊的才湊齊。
照這樣下去,不止府里的開銷周轉不了,就連奴婢們下個月的月錢都發(fā)不出來了。這讓奴婢怎么能不發(fā)愁呢!”
張盛世沒想到這個堂堂三皇女,竟然過的這么捉襟見肘的,照春喜這么描述,有種連明天的早飯都吃不上的節(jié)奏,腦子靈光一閃,“母皇不是賞了一箱金子嗎?先拿那個應應急。”
春喜看著張盛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倒是也開始鬧起來小脾氣,
“奴婢不說了,反正管家說明天會見您,到時候會詳詳細細的跟您說一遍。奴婢告退。”
說完就小跑的出了屋子。
看著對方小跑著離開的身影,張盛世笑著搖搖頭,沒辦法誰讓是自己寵著的人呢!
因此也并沒有把春喜說的當回事,甚至還認為對方有些夸大其詞了,緩緩躺下閉上眼睛。因著解決了心頭一直憂心的事,倒也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
張盛世還在夢中,就被外面管家求見的聲音給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來了丫鬟簡單洗漱了一番,就吩咐人喊管家進來了。
張盛世并沒有給管家好臉色,因為自己差點,就差那么一點就能從對方手里接過錢了,結果就醒了。對于一個財迷來說,這是多么大的一筆損失?。?p> “說吧!這大清早的到底有什么事?”
“殿下,天大的事?。∽蛱炖吓墒乔惾f湊連自己的養(yǎng)老的錢都搭了進去才拿出來三千兩銀票,現(xiàn)在咱們府里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余糧加起來也就夠所有人吃三天的?!?p> 管家一臉的無可奈何,還忍不住的直嘆氣。自己這個管家當?shù)目烧媸翘y了,別說什么中飽私囊了,只要自己不往外掏錢補窟窿就夠不錯的了,昨天晚上可是把自己的棺材本都墊了出去。
張盛世不可置信的看著管家,也不是不相信他說的話,就是有些費解,這年頭連皇女過的都如此拮據(jù)了嘛!
“管家,你先別急。母皇不是之前賞賜過一箱金子嗎,先拿那個應應急?!?p> 和昨天安慰春喜那樣,張盛世也用同樣的一番話安慰管家。張盛世暫時能想到辦法也只有這個了,大不了先節(jié)衣縮食幾個月,期間想個法子賺些錢就好了。
結果管家的一席話徹底打破了她這個想法的可能性。
“什么?你說什么?用金子付了后院的衣服錢?”
張盛世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金子現(xiàn)在這么不值錢的嗎!還是說衣服是用金子做的!
張盛世此刻的面容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可以用‘山雨欲來’這四個字來形容最恰當。
整個房間人都下意識的噤聲,就連昨日耍小脾氣的春喜也盡量放輕自己的呼吸,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眾怒。
一旁的管家更是如此,此刻也低著頭不敢說話,盡量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張盛世心疼啊!那可是一箱沉甸甸的金子,自己連摸都沒摸過,甚至都還沒來的及被金子晃到眼。
現(xiàn)在就被告知全拿去買衣服了,這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原主天天花天酒地,后院也全都是敗家玩意。
“春喜,把負責后院的人給我叫過來,我有事問他?!?p> “是,奴婢這就去?!贝合舱f完也不停留,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管家,我問你,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有多少?”張盛世再次把目光看向管家。
這管家可是清楚的跟個明鏡似的,其實也是因為少的緣故。而且這也是這么些年來殿下第一次問這些,擔心其根本不了解,所以管家回復的特別詳細。
“回殿下,您名下共有四處產(chǎn)業(yè),三處在城中心,分別是書店,珠寶閣和成衣店。還有一處在天歌樓附近,經(jīng)營的是酒樓生意。
只不過店鋪一直都是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態(tài),要是殿下您想靠這個緩解眼下的局面,只能是將其賣出去了。
不過老奴還是不建議您這樣做,好歹有個店還有個念想,可這一旦賣出去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要不殿下您還是向往常一樣,再去找找大皇女和女皇好好說說,況且這次您還受著傷,她們一定會接濟的!”
管家越說越覺得可行,眼神中充滿著期待與堅定。畢竟自家殿下這樣的事往常也沒少做,也不差這一次。
張盛世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看管家說這番話順暢且毫無負擔的樣,就知道這樣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許多次了,估計這已經(jīng)是管家和原主的默契了。
只要一沒錢,管家就來哭訴,順勢給原主一個臺階或者說是暗示,原主也就了然,轉頭去找大皇女和女皇要錢。
真相了,大皇女和女皇實慘!當然原主這個靠乞討度日的皇女就是慘上加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