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明明不大,可周身自帶的上位者氣息。
卻讓人感覺極其的恐怖。
千景經(jīng)常在暗場上做事,瞬間就感覺到了。
可即使如此,他都沒有退縮。
皺著眉頭,凝重道:“我作為蘇總的貼身保鏢,自然要為蘇總杜絕所有的危險?!?p> 他這個理由找的極其的好。
蘇清酒一聽到這樣的回答,眼神不由得一亮。
沒想到自己找回來這個保鏢,為了保護她,不畏強權!
果然,將人帶回來沒錯!
“厲總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些換洗的衣服?!?p> 蘇清酒說著就轉身去了另外的走廊。
這會兒,整個客廳里。
就只剩下厲墨辰和千景二人。
“你喜歡蘇清酒?”
男人抬起了眼簾,眼底的笑容完全消失。
直接靠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千景聞言瞳孔驟縮,如遭雷擊般愣在了原地。
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一眼就被厲墨辰看清。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p> 千景側過了頭,轉身就想離開。
身后卻傳來了男子慵懶的冷笑聲。
“蘇清酒喜歡的人是我,你若阻止,只會將她的心上人越推越遠?!?p> 千景聽到這里,腳步猛然間一頓。
這一瞬間,他陡然間想起,蘇清酒這些日子所做的事。
所以,蘇總忙了一下午,做的那份便當,是給厲總了嗎?
他睫翼輕顫,緊緊攥緊了拳頭。
厲墨辰望著男人緊繃的背影,削薄的嘴角輕輕扯了扯。
月沉如水。
烏云掩蓋了一半姣潔的月亮。
住在二樓的厲墨辰。
沐完浴之后,出門的時候就看到那拿著浴袍過來的年輕人。
千景微微一震,沒想到厲墨辰還未沐浴完。
厲墨辰冷著臉望了千景一眼,直接抬腳離開。
浴室里溫熱的白氣透了出來,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
千景捏著手中的衣服,皺了皺眉頭,神色看起來有些懊惱。
他很清楚,像他這樣的出身和經(jīng)歷。
蘇總能夠救他于水火,給他一個新生。
已經(jīng)是他的幸運。
若是肖想太多,可能連本該擁有的都抓不住。
本來他已不打算再阻止蘇清酒,與厲墨辰睡一層樓。
可是卻沒有想到,蘇清酒似乎是覺得他與厲墨辰的關系好像不錯。
直接將他們安排在一層樓了……
二層樓就只有兩個房間,還是對門。
……
清晨。
嘩啦啦的大雨,拍打著窗戶。
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
烏云籠罩,大雨傾盆。
厲墨辰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
打開手機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白六給他發(fā)了好幾個信息。
【白六:老板您什么時候過來呀?】
【白六:老板,江家的葬禮已經(jīng)開始。】
看到這里,他按了按發(fā)疼的額頭,眼神極其的冷。
厲墨辰其實有好幾個身份,他除了是星辰娛樂的總裁以外。
另外一個隱藏身份,還是江城四大世家江家的三少爺江玉景。
所有人都以為江玉景和厲墨辰是兩個人,只是長得像而已。
但是,其實他們就是一個人。
厲墨辰很小的時候,還在江家。
他當時在公園玩,被綁匪給綁走。
后來的事情他就不記得了,只記得等他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五年。
他已經(jīng)回到了江城,被江家找了回去。
而江家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的父母十五年前,因為去找他而遭遇車禍身亡。
整個江家都是他二叔在撐著。
雖然沒有過去十五年的記憶,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他有驚人的天賦。
他的身體跟普通人不一樣,普通人若是斷了腿斷了手。
或者是中了槍。
必定會變成殘廢,但是他只要不傷及大腦。
身體各個部位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愈合。
而且對于一些各種行業(yè)知識,腦海里像是本來就有。
若是他想學習某樣新東西,速度極其的快,過目不忘。
他隱隱的察覺到了自己的父母的死和他被綁架的情況有些不對勁。
暗地里調(diào)查之后才發(fā)現(xiàn)父母的死和他被綁架。
其實都是被人一開始算計好的。
那個時候的他,為了調(diào)查出加害他父母的幕后推手。
在江家時故意裝作什么都不懂。
其實背地里卻是一手建立起了全球最大的商業(yè)帝國。
短短五年之內(nèi),他就成了全球首富。
原本一切才剛剛有點眉目。
可是卻突然出現(xiàn)了一批有組織性的殺手。
想要殺了他。
而他如果受到巨大的創(chuàng)傷之后,就只會記得自己是江家江玉景。
有一個未婚妻,叫蘇清酒。
這些記憶就像是設定過的一般。
而關于他經(jīng)歷的其他記憶,一手創(chuàng)建的商業(yè)帝國。
全都會忘記。
好幾次都是金子成他們找到了他。
逼著他才讓他想起了自己到底有幾個身份。
也正因為感覺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所以開始調(diào)查。
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似乎是隱藏著一個秘密。
而那些要殺他的人,就是想要將這個秘密徹底隱藏。
一個多月前在商業(yè)街,他遭受了那些人的暗殺之后。
報道稱江玉景已經(jīng)墜崖。
墜落懸崖的人,怎么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
所有江玉景這個身份,已經(jīng)無法再用。
為了查清害死父母的幕后推手,他今天必須去參加自己的葬禮。
只是沒想到昨天回來的太晚。
一覺睡起來,竟然已經(jīng)上午了。
穿戴好一切,厲墨辰下了樓。
樓下打掃的女仆們猛的一見如此俊美的男人。
紛紛驚艷的怔在了原地。
小臉紅得像蘋果。
見樓下并沒有蘇清酒與千景的身影,葉墨辰笑容溫潤的望著一旁滿臉害羞的女仆道:
“小姐,請問蘇總在哪里?”
仆人第一次見到如此俊美的男人。
紅的小臉,連忙緊張道:
“我們家蘇總……今天……今天去參加未婚夫的葬禮。
一大早就去了?!?p> 利莫城聞言微微一怔。
“未婚夫的葬禮?”
難不成蘇清酒是去參加他的葬禮了?
想到這里,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記得他用江玉景這個身份的時候,好像和蘇清酒沒什么交集。
既然他都死了,那這個聯(lián)姻自然是作廢了。
她為什么還要去參加葬禮?
厲墨辰出了大門,就看到了那輛奢華的跑車,正停在大門口的不遠處。
白六見自家老板沒有回復消息,早早的就從江家開車過來。
“老板!您總算是下來了!”
白六自家總裁上了車,臉上溢滿了燦爛的笑容。
“你今天早上在江家葬禮上,有沒有看到蘇清酒?”
“老板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六震驚的回過了頭,眼底溢滿了驚訝之色。
“我還正準備告訴您呢,沒想到蘇清酒愛您愛得那么深。
寧可遭受江家的惡言惡語,也要去送您最后一程……
??!不對不對!
烏鴉嘴烏鴉嘴,我不是這個意思老板,不是要故意咒您……”
白六發(fā)現(xiàn)自己用錯詞了,連忙拍了拍。
卻聽到身旁傳來了男人略帶疑惑的聲音。
“你剛剛的意思是……蘇清酒愛江玉景很深?”
白六聽到這里,下意識回頭望著皺著眉頭的俊美男人。
男人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眉頭皺得緊緊的。
眼底翻涌的情緒讓人看不懂。
白六是厲墨辰的心腹,知道厲墨辰有好幾個身份的事情。
“嗯?老板,你不知道嗎?”
白六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我還以為金先生他們早就告訴了你?!?p> 白六口中的金先生就是金子成。
“說清楚?!眳柲街苯犹_踩住剎車。
車子在大道上發(fā)出了一聲嘶鳴,白六差點被甩出去。
嚇了一大跳。
“老……老板……”
還準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
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家老板的臉色難看。
神情十分凝重。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露出這樣的神情。
“你說蘇清酒深愛江玉景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六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家老板在從懸崖下就回來后。
并不知道關于曾經(jīng)和蘇清酒待的那些日子。
“老板您別著急,這件事我也不是太清楚。
我只知道金先生他們調(diào)查的大致來龍去脈。
您那次在商業(yè)街被人暗殺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
和青九娛樂總裁蘇清酒呆在了一起。
當時您的記憶可能又受到了屏蔽,只記得自己是江玉景。
您跟蘇總呆在那里幾天,好像產(chǎn)生了感情。
您發(fā)生車禍落下懸崖的那天,蘇總也在場。
只是當時她也傷得比較重,整整住了一個月才從醫(yī)院出來。
而我聽說那一個月里,她花了無數(shù)的錢,找江玉景差點找到瘋魔。
她不知道,其實老板您早就被金先生他們給救回來了?!?p> 男人睫翼輕顫,沒有想到,中間還有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心情很復雜。
怪不得,昨天蘇清酒回去的時候,看到他會露出那樣悲傷的表情。
怪不得他會覺得蘇清酒是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
其實蘇清酒所看的那個人,就是江玉景。
明明金子成什么都知道,為什么卻沒有告訴他?
“開車?!?p> 葉墨辰收回了踩著剎車的腳,直接拿出了手機,撥了過去。
沒一會兒,另外一頭便響起了金子成愉悅的聲音。
“喲,今兒個吹什么風,我們厲總還有空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