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年下班,小李開車送羅嘯和馮姐回家,離小區(qū)老遠就看到小廣場上聚著一群人。
下車后,在人群外,就聽到里面有人吵,有罵人聲,有哭泣聲。
在人群外圍,馮姐突然說:“好像是肖雪!”
羅嘯馬上扒開人群擠了進去。
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大聲嚷著:“死丫頭,我花大價錢讓你來城里讀了初中、高中,不是沒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沒考住大學。既然你抓不住機會,不早點兒嫁人還能做什么?”
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蹲在地上,頭埋得深深的,不住地哭泣,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抖動。
一群平日里在這里跳廣場舞的大媽在紛紛勸說,大多在指責女孩媽媽的做法,也有的對女孩表示同情。
肖雪蹲下,撫著女孩的肩膀,柔聲問道:
“小姑娘,你有什么打算嗎?”
那女孩兒抬了一下頭,嗚咽著說:“我想補習,這次只達了2本C類,家里說那是三本,學出來也沒用,就逼我嫁人。我不甘心,我想補習?!?p> 那女人又罵道:“家里哪有那么多錢供你,高中畢業(yè)就夠了,趕急嫁人,一輩子也就安頓住了?!?p> “她才多大?”肖雪聲音不由得提高,大聲說:“這么早嫁人、生孩孑,一輩子就毀了!”
“怎么就毀了?”那女人也提高了聲音:“我們農村人一輩輩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肖雪又柔聲勸道:“小丫頭也許正是不想像長輩們那樣活著,才進城上學的,你們當初供她進城讀書不也是希望她好嗎?”
“可我們給過她機會,”那女人也流淚了,“那她自己不爭氣!”
羅嘯走過來說:“也許是孩子臨場發(fā)揮不好,也許是缺乏應考經驗,再考一次,也許就不一樣了。”
那女人叫道:“也許吧,但好的姻緣一輩子可只有一次機會,家里給她找了一個條件很好的小伙子……”
肖雪不由地說:“再好的小伙子,姑娘太小了,又不愿意,能幸福嗎?”
羅嘯也幫腔說:“就讓她再補一年吧,錢,我們出?!?p> 那女人氣急,說:“絕不是錢的問題,我只是不想她白白浪費時間。”
馮姐不由得上前說:“什么浪費時間?這一年的時間也許會改變她的一生?!?p> 那女人突然狠狠地打了女孩一巴掌,問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不回,就永遠別回,全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女孩兒倔強地蹲在那里,頭也不抬。
那女人氣得踢了女孩兒一腳,轉身擠出了人群。
女孩兒抬頭看著母親離去的背影,哇哇地大哭起來。
肖雪上前摟住她的肩膀,說:“孩子,別哭!你媽可能一時想不通,過幾天就好了?!?p> 羅嘯也說:“今天就先住我家,我現(xiàn)在就給你落實補習學校。”
馮姐上前說道:“孩孑,放心!這是我們老板兩口子,一定會幫你的。”
羅嘯對肖雪說:“你帶孩孑回家,我去找紅姐落實補習學校?!?p> 又回頭對女孩說:“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小聲說:“常曉仙?!?p> 羅嘯又問:“你是希望住校,還是回家?;丶液靡稽c兒,你肖阿姨也有個伴兒?!?p> 常曉仙想了想說:“住校吧,住校學習時間更多一些?!?p> 羅嘯給紅姐打了電話后,馬上往百勝酒家趕去。
等羅嘯進了二樓雅間,紅姐、大兵、軍哥、昆哥已經聚齊。
羅嘯一進門就說:“今天,我買單,但不喝酒!”
大家都一頭霧水,昆哥大笑起來:“沒什么,你不喝,我們喝,你怕在街上裸奔,我們不怕?!?p> “什么裸奔?”大兵不解地問。
羅嘯不好意思地說:“我和肖雪賭咒,再讓她看到我喝酒,我就在街上裸奔!”
“艸”軍哥罵道:“吃飯不喝酒,氣氛也上不來呀!”
紅姐卻高興地說:“這咒賭的好,我支持!既然來到這里,不喝酒,肯定是有事兒了,說吧!”
羅嘯把常曉仙的事兒告訴了大家,同時問紅姐有沒有住校補習班。
昆哥笑著說:“這是善行,理應支持!”
紅姐說:“六月份高考完,補習班就開課了。現(xiàn)在進,又要住宿,很費錢的?!?p> “錢我出,”羅嘯堅定地說:“姐就幫忙聯(lián)系就成。”
紅姐說:“明天一定給你答復?!?p> 大兵笑道:“這是好事!我們這樣的人,要錢真沒什么用,能幫助別人,再好不過!”
軍哥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紅姐前幾天也資助了一個困難學生。”
羅嘯來了興趣,問是怎么回事兒。
原來,紅姐每天都由軍哥順路接上來酒店的,每天她都在一個街心公園囗等軍哥。
前些天,她突然看到一個清清瘦瘦的女孩兒連著好幾天早晨都會在街心公園出現(xiàn),百無聊賴地閑逛,一會在石階上坐坐,一會又踱到路邊。
一天,紅姐實在忍不住問她多大了,她說11歲了。
紅姐問她怎么不上學去。她說家里沒錢。
問她上過學嗎,她說上過,只上到二年級就不上了。
紅姐問她父母是做什么的,她說父親走街串巷收破爛,母親在街上賣菜,根夲沒法兒管她。
“等我到了,”軍哥說:“紅姐已經哭成了淚人兒!”
紅姐哽咽著說:“那女孩小小年紀不上學不說,有時父母忙,連飯都吃不上。我想等待她的也是長大成人了,嫁人了事?!?p> 軍哥接著說:“紅姐那天下班沒回家,而是按那女孩所說,找到了她家,好說歹說,才說動那對父母,出錢讓孩子上了學?!?p> 羅嘯感嘆地說:“退休后,我們一直在做生意,辦廠子,但我只覺得那是一種消遣,是打發(fā)日子的一種方式,錢對我們意義不大,可對那些沒有生活,只是活著的人,尤其是孩子,錢可能改變他或她的一生?!?p> 大兵動情地說:“你們做得對,我們可以資助一些困難孩子,使我們所做的一切更有意義?!?p> 昆哥想了想,說:“我們可以找學校,了解貧困學生的情況,出資幫助更多的人。也可以去貧困山區(qū),給那里學校的學生提供文具、教學器材之類的?!?p> 軍哥笑著說:“昆兒也不想混吃等死了?”
昆哥罵道:“老子一直不想每天胡混,這不一直不知錢有什么用嗎?老子怎么就遇不到需要幫助的人呢?”
羅嘯調侃道:“就是遇到,人家也不敢靠近你,每天喝得鶯歌燕舞的……”
昆哥笑著說:“這下知道了!我也不資助個人了,以后,我三個月去貧困山區(qū)學校送一次溫暖……”
大兵說:“別你自己呀!咱就以咱公司的名義做吧?!?p> “艸!”羅嘯叫道:“我的廠子也算一份。么的,喝酒這種破事兒總叫我,做好事兒,想把我甩了?”
紅姐笑著說:“這主意真不錯!咱們公司和嘯的廠子,都以六十歲以上的人為骨干,做這種助學的事兒,更得勁!明天吧,明天我一定給那女孩找到補習的學校,讓肖雪放心?!?p> 羅嘯怕肖雪和常曉仙等著急了,急忙告辭出來。
臨風一株草
也不知道,這本書有沒有人看,由于工作忙,又斷更了好幾天。 全當此數有億萬人在追更,先說聲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