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很怪的女孩——”
那些學生都感覺楚立昂果然和網(wǎng)上說得一模一樣，鋼鐵直男沒救了。
“但是，很酷。”楚立昂低著頭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
“噢？”走在姚夭夭前面的女生驚訝了一下，好像也不是那么無藥可救。
【藝術(shù)節(jié)閉幕晚會】
“你也在這?！?p> 楚立昂聽到聲音，發(fā)現(xiàn)是夏珂。
“你怎么在這里？”楚立昂反問道。
“我是這里畢業(yè)的，受到邀請來的?！毕溺婵粗懊?。
“接下來請欣賞舞蹈……”
整個場里一下子暗了下來。
楚立昂和夏珂中間感覺隔了一道銀河。
“那個——剛剛摘下面紗那個是誰啊？”后面有男生竊竊私語。
“我們系新來的老師姚夭夭?！绷硪粋€男生略帶驕傲的語氣。
“你們系？文物研究？”
“對?！?p> “看起來明明像表演系的，這么年輕，你該不是騙我吧?”
“反正她就是我們老師。”
“……”
楚立昂這才發(fā)現(xiàn)姚夭夭的節(jié)目不是小品，而是舞蹈。
“你認識她多久了？”楚立昂看著臺上問了一句。
“三年多。”夏珂想都沒想，“她兩年就大學畢業(yè)了，文物研究四年的課程她兩年就全部修完了，研究生一年。”
“那還不算長?！?p> “你不是奇戀堡才認識了她，還說三年半不長。”夏珂看了楚立昂一眼。
“你為什么喜歡她？”
“什么——”夏珂一下子沒跟上楚立昂這個腦回路，“你問我這樣私密的問題，我們很熟嗎？”
“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是我們應(yīng)該都挺熟悉的，小鬼?！?p> “……”夏珂無言以對，他確實還蠻了解楚立昂的，畢竟——畢竟是THR基地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
“什么小鬼，你才是小鬼。”夏珂氣不打一處來反駁道。
“我就是比你大啊，你還不到20吧?”楚立昂斜著眼看了夏珂一眼。
“老男人?！毕溺娣藗€白眼。
姚夭夭下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兩個“小鬼”、“老男人”地互相叫著。
“你們是小學生嗎？”姚夭夭表示無語。
明明之前都不怎么認識的兩個人——成年人——成年男人，跟小學生一樣居然在斗嘴。
“他是小學生?！背褐钢溺嬲f道。
“他是老年大學的。”夏珂也不甘示弱。
“老師，舞跳得太棒了，這個給您！”
夏珂的楚立昂同時抬頭，是姚夭夭班上的一個男生。
“你們——你們兩個瞪我干啥？”那個男生被突如其來的仇視嚇得向后退了一步。
【病房】
“我把燈關(guān)了，你睡覺吧?！标愋顷卓匆呀?jīng)快11點了。
“我睡不著?！背舶策€拿著手機，陳星曜工作室的聲明被她翻看了幾十遍了。
“該睡了，你還沒完全康復(fù)，現(xiàn)在都算熬夜了?！?p> “行吧，給你?！背舶舶咽謾C遞給了陳星曜，“我就是太開心了，現(xiàn)在大腦極度興奮，躺下也睡不著?！?p> “有這么開心？”
“當然了，這種開心應(yīng)該能持續(xù)一輩子?！背舶搽m然這么說，還是躺好了，打算怎么樣也閉眼睡覺了。
“我給你唱歌吧，唱一個催眠的?！?p> “這也太棒了！”楚安安感覺這簡直比去演唱會還快樂。
陳星曜把燈調(diào)暗了，開始唱比較慢的歌。
楚安安確實也累了，伴著歌聲，不一會竟然迷迷糊糊也快睡著了。
“做得不錯，公開不公開倒是沒那么要緊。利用楚安安盡快找到有價值的線索?！?p> 23：30，夏可可發(fā)來了消息。
“你在哪呢？”陳星曜看楚安安已經(jīng)熟睡了，給夏珂發(fā)了個消息。
“我在外面吃夜宵。”夏珂回復(fù)道，“四季餐廳?！?p> “知道了?！标愋顷壮隽瞬》?，輕輕把門帶上。
他以為夏珂是一個人，結(jié)果去了才發(fā)現(xiàn)一堆大學生還有姚夭夭、楚立昂都在那。
“陳星曜！”有幾個女生尖叫著沖她跑了過來。
簽名、合照，好在這里沒有什么其他人，街上也沒什么人了。
“我以為你就是問一下，結(jié)果你這大明星竟然出來了。”夏珂給陳星曜拿了個杯子和筷子。
“楚安安呢？”楚立昂比較關(guān)心他妹。
“睡著了。”陳星曜現(xiàn)在莫名對楚立昂有了一絲敬畏感，“我就是有事和夏珂說，一會就回醫(yī)院了，今天你回家休息吧，我會照顧安安的?！?p> “我姐又說什么了？”夏珂等楚立昂離開后問道。
“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么做是對還是錯?！?p> 陳星曜拿起酒又放下了，一會還要回醫(yī)院，總不能一身酒氣，最后還是喝了幾口礦泉水。
“只有這一種辦法，不然你爸媽就——”夏珂自己喝了一杯酒，“而且你不是也挺喜歡楚安安的？”
“之后呢？”陳星曜朝四周看了看，沒人在他們這邊，“THR和高智不會永遠這么看似和平地對立下去，總有一天會爆發(fā)的。”
“到時候再說唄，”夏珂仿佛一個參破紅塵的小和尚，“過一天算一天，盡量不要給她太大傷害，不然你還有別的辦法？”
“也是。”陳星曜點了點頭，“他怎么會在這？”
“你說那個老男人？”
“什么，什么老男人？”陳星曜懵了一下。
“楚立昂啊，”夏珂朝后面看去，楚立昂一個人坐在沙發(fā)那里喝酒，視線跟著和學生說話的姚夭夭。
“嗯。”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開始纏著夭夭?！?p> “那也不能那么說，要不是他和高智有牽連，姚夭夭和他可能早就在一起了，畢竟他們有那么長的故事。”
“他根本就不是姚夭夭的什么小楚哥哥，他明明就是被控制故意接近姚夭夭的?！?p> “可能吧，但是你看他的眼神——”
“咋了？”夏珂并不想看。
“我在想就算人的行為能被高智控制，難道情感也能被高智控制？”
“能，多巴胺什么的。”
“我就覺得這種喜歡人的眼神、情緒好像很難用算法來控制，人類其實很神奇的?！标愋顷着牧伺南溺娴募绨?，“不過，你是學醫(yī)的，可能你說的對。出來的時間挺長了，我先走了?！?p> 夏珂轉(zhuǎn)過頭盯著楚立昂又看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