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咋還不來?”
“所有體育老師開會呢,說是遲來十五分鐘?!?p> 體育課上,初一三班的學(xué)生們等了幾分鐘后,都不耐煩了,女生們蹲著聊天。
“我去,那有好幾只蜜蜂?!?p> “好無聊,逗它們玩玩?!?p> 幾個小男生看到操場四周的花叢那里有幾只蜜蜂便去逗它們玩了。
姚夭夭她們班,高二一班也在上體育課,雖然老師還沒來,但是按照慣例,體育委員帶著大家先慢跑兩圈。
代瓊才不要跟著跑,反正她是透明人,可以為所欲為,便跟著那些初一的男生去看蜜蜂了。
跑了一圈,姚夭夭她們剛好跑到初一那幾個男生聚集的地方。
“蜜蜂??!”有個女生尖叫了一聲。
那幾個男生太皮了,惹怒了蜜蜂后就開溜了,那些蜜蜂也不認(rèn)識人,沖著跑過來的學(xué)生們飛了過去。后面還有高三的也在跑步,但是高二一班的學(xué)生們亂作一團,他們也只好停下了。
姚夭夭愣在原地了。
“別啊——”代瓊在她旁邊使勁驅(qū)趕蜜蜂,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她沒惹你,你蟄了她不也死了?!?p> 姚夭夭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胳膊就被橫沖直撞的蜜蜂蟄了一口。
“哎喲!”夭夭感覺胳膊鉆心地疼,那塊也紅腫起來了。
“夭夭,沒事吧?”佩佩顧不得躲其他的蜜蜂了,忙跑過來抓起姚夭夭的胳膊。
其他同學(xué)一邊躲蜜蜂,一邊也圍過來了。
“我看看?!焙竺娓呷囊粋€男生過來抓起了姚夭夭的胳膊。
被蟄的皮膚那里中間有一個黑點。
夭夭抬頭,發(fā)現(xiàn)就是那天回家路上碰到的沈靖宇。
“別動,”沈靖宇從校服兜里掏出了膠布,“忍著點?!?p> “你,你要干嘛?”佩佩看他把膠布貼到了姚夭夭胳膊上,有點擔(dān)心。
沈靖宇一把撕下膠布,被咬地方的黑色沒有了,沾到了膠布上。
“有殘留的毒刺,我把它弄出來?!鄙蚓赣畎涯z布扔給了佩佩。
“夭夭臉紅了誒,”代瓊也不擔(dān)心了,露出了“姨母笑”。
“應(yīng)該就是普通蜜蜂,刺出來了,應(yīng)該不會感染,頭暈嗎?”
“不暈?!币ω藏餐耆杏X不到胳膊的疼痛了,倒是心跳得有點過快。
“沒發(fā)燒吧?”沈靖宇看她的臉紅得厲害,下意識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要是發(fā)燒了可能就是感染了,那可就不好說了。
額頭倒是不熱,沈靖宇放心了。
“先去醫(yī)務(wù)室吧,還要消毒的?!?p> 沈靖宇拉著姚夭夭去了學(xué)校的醫(yī)務(wù)室,佩佩也跟著他們。
醫(yī)務(wù)室的人給姚夭夭的傷口消了毒,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那我先走了?!鄙蚓赣羁匆ω藏矝]事了,就打了個招呼跑回去上課了。
姚夭夭道謝后揮了揮手。
“對了,既然又見了,有時間教你騎自行車?!鄙蚓赣钆芰藥撞接洲D(zhuǎn)過頭說道。
“你們認(rèn)識?”佩佩一臉懵,“上次看擊劍的時候你還裝作不認(rèn)識他?!?p> “那天下午意外碰到的?!币ω藏部粗约旱母觳残α?。
“緣分,緣分讓你們走到了一起?!贝傇谝慌砸讶豢创┝诉@一切,古往今來才子佳人的套路情節(jié)已然開始了,之后必定是兩人互相喜歡,最后走在一起幸福美滿。
過了幾天,姚夭夭照例打游戲時,收到了好友申請,備注上赫然寫著:沈靖宇。
姚夭夭立馬關(guān)了游戲,添加了好友。
“對方都罵你豬隊友了。”代瓊在一旁撇了撇嘴,“女人吶?!?p> “周末要騎自行車嗎?”沈靖宇很快發(fā)來一條消息。
姚夭夭皺了皺眉頭,周末還要去學(xué)跳舞,在對話框打出了兩個字:“不去?!?p> “別啊,”代瓊在一旁不停地按“Delete”鍵,但。都是無用功,“去嘛,去嘛?!?p> 姚夭夭沒有把消息發(fā)出去,猶豫了許久,刪掉了“不去”,發(fā)了一個“嗯?!?p> “Nice?!贝偯摽诙鼍褪且λ尖暯趟暮唵斡⒄Z。
晚上,姚思鈺去超市買東西,拿了超市的卡,沒帶手機。
姚夭夭聽到她出去了,便從房間跑出來,拿起了姚思鈺的手機。
她知道她媽媽的密碼,就是她的生日,打開后很快給舞蹈老師發(fā)了一條短信。
“黃老師,這周末因為家里有點急事,我想給姚夭夭請個假,下周再去?!?p> 舞蹈老師很快回復(fù)了:“好的,夭夭媽媽?!?p> 姚夭夭松了一口氣,把兩條短信很快刪掉,然后跑回了自己房間。
過了一會,姚思鈺回來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她和往常一樣,在十點的時候給姚夭夭送進(jìn)來了一杯牛奶。
“認(rèn)真學(xué),隔一周又有考試,這次爭取考上去?!?p> 姚夭夭點了點頭,繼續(xù)做卷子,這話她都聽了無數(shù)遍了,總之她就活在她媽媽的掌控之中,什么都要安排好。
代瓊也覺得這時候的姚思鈺比她見到的還要嚴(yán)肅,她看到姚思鈺和夭夭之間幾乎沒有什么交流,一說話就是成績,要么就是競賽。
“好無聊?!贝偺稍谝ω藏泊采?,“等不及看夭夭再次見沈靖宇了?!?p> 場景一晃便到了周末。
“媽,我去國家圖書館借本書,然后再去學(xué)跳舞,就提前走了?!币ω藏惨贿叴┬贿厸_姚思鈺說道。
“行,學(xué)完跳舞早點回來,不要亂跑?!币λ尖曇灿惺逻€要去學(xué)校,沒法送姚夭夭了。
“知道啦?!币ω藏驳恼Z氣都比往常輕快。
代瓊興奮地跟在姚夭夭后面,這夢做得跟看話本小說一樣。
到了約好的地方,姚夭夭向左右張望了一下,離兩點半還有十分鐘,估計他還沒來。
“這里!”后面?zhèn)鱽砩蚓赣畹穆曇簟?p> “你來得這么早?!币ω藏脖持鴷芰诉^去。
“我也不愛學(xué)習(xí),就在外面瞎玩,晃悠著就來這里了?!鄙蚓赣蠲嗣约旱念^,跳下自行車。
“你怎么會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呀?”
“我就隨便輸了一個號,然后加上就正好是你。”沈靖宇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道。
“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我是真的不會騎自行車,沒學(xué)過?!?p> “真的?小時候,你爸沒逼著你學(xué)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