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公平。”朱猷檢站起身,渾然忘了身上的痛楚,“圣母大人,您既然有視頻監(jiān)控,那凡事都有了證據(jù),怎么還會不因證據(jù),而狠狠重罰他人。我的同伴們,難道你們以后就真的任人宰割?”
“朱猷檢,在圣母大人面前,還如此大膽!”金正智呵斥道,其他班干部、辦事員也同樣呵斥。
辦事員們沒有受到剛剛的處罰,越發(fā)覺得他們與班干部們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團(tuán)體,與其他人分離開來。如今圣母大人在,辦事員自是覺得高其他人一等,看著孔己人、朱猷檢,在他們眼中是怪人、異類、低等。
其他人也感覺到與辦事員之間的紐帶越來越脆弱,但他們也會形成一個移動的團(tuán)體,逐漸向辦事員靠近,如被拋棄在外的細(xì)胞,渴望回到母體。甚至他們認(rèn)為,孔己人、朱猷檢等更低等。
朱猷檢還未聽到圣母大人的話語,只看著沉默的眾人,不免失望道:“難道你們真想以后不明不白地做那只雞?”
康祿遙走向斯莉媧,“圣母大人,快嚴(yán)懲朱猷檢,說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話?!?p> “不急,先聽聽他說些什么。”
“你們一個個想成為辦事員、班干部有什么好,大家所用還不都一樣,難道因為有關(guān)心、贊賞、優(yōu)越、少疼痛等,能讓你們在精神上得到慰藉,這便是好處?”
那禮實在忍不住,說:“你這個怪人,他們明明想要通過努力,成為辦事員、甚至能成為班干部,你自己不努力,反而阻止,是何居心?”隨后,眾人也紛紛疑惑。
“大家本是一體,誰又比誰高貴,只怕你們沉溺在職位中,忘了本份。想想杜鵑怎么死的,你的胎是怎么掉的。這些所謂的管理、規(guī)矩,比懲罰、病痛、梅毒、Die更可怕。我們死于規(guī)矩中,而不是Die。你們班干部、辦事員不僅是扎了一刀,而且還給其他人一個成為你們的希望,無一不是在刀上再推了把力?!?p> “這礙著你什么了,怪人?”
朱猷檢眼神越發(fā)堅定,看著馬蔚明,心中更是堅定,“是你們這些辦事員、班干部,還有那些規(guī)矩,讓他們萌發(fā)了被束縛的快感,本是自由身,為何要被你們的這些虛妄的身份給束縛、蒙蔽?”他看著眾人對他的仇視,失望甚大,轉(zhuǎn)而指著康祿遙、那禮等,繼續(xù)說道:“梅毒是假病,你們讓他們這群人存有不該有的念想,束縛他們,而他們也上套,越發(fā)想努力,成為你們那群人,從而鞏固,不想出來、不想改變,這才是真病。你們,以及他們這群人越是維護(hù),甚至想用新規(guī)矩維護(hù),越是病得不輕,沉溺其中,繼而重新生病?!?p> 眾人不想被人說其有病,紛紛向圣母大人說:“朱猷檢是不是著了魔,胡亂說些什么?”
“我倒不是著魔,我很清醒?!敝扉鄼z找到孔己人,“你,幾次因規(guī)矩,進(jìn)禁閉,得梅毒差點無治,剛又險些以造謠罪而被處罰,沒有人比你更懂我說的這些,你說是不是?”
孔己人哪敢答復(fù),只說:“你胡說,有圣母大人在,還在胡說,亂鼓動?!?p> “自欺欺人,終有夢醒時候。”朱猷檢走近孔己人,“你是幸運的,下次可沒那幸運了。你成績中下的都能被逼到這個地步,那些優(yōu)異的,難道不會?管理起來,豈會分成績好壞?”
趙存知怒道:“朱猷檢,你煽動不了別人,又來煽動我們,太卑鄙?!?p> “是嗎,等著看吧,‘功高震主’總是有來頭的。不知你們怎么來的優(yōu)越感,有什么貢獻(xiàn),Die破解了嗎?只在里面爭這些虛名,還想用這些虛名去管理他人。成績優(yōu)異,卻無實質(zhì)破解Die的方法,那哪還有優(yōu)越感,你們班干部、辦事員,只是心中對群體分級,分三六九等。而這些,與破解Die無關(guān)?!?p> “而你卻連最基本的成績優(yōu)異都算不上。”朱琳逸淡淡道,“果然是低等,眼熱我們辦事員、班干部,甚至是圣母大人,如今,居然也挑唆同類。破解Die就是靠不斷試錯,還好意思說我們無實質(zhì)破解Die的方法,而你卻連門都入不了,難怪,成績差,又無所事事,所以搞出這些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