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去病長樂，玉樹未央
江石老臉厚如城墻，在靠前的位置端坐。
江充。
倒霉鬼坐在霍去病身后不遠，看這兩人你濃我濃，他牙都要咬碎了。
他怨恨霍去病，也恨上了玉樹。
“為什么不反抗？”
“讓我丟盡了面子！”
“狗男女……”
……
霍去病搶過一塊仙鶴肉，急忙放進嘴里。
玉樹看了一眼，然后如饕餮現(xiàn)世，張開大嘴。
一個詞。
風卷殘云。
侍奉霍去病這桌的宮女目瞪口呆之后，掩住嘴，把笑意壓下。
霍去病。
霍去病放下筷子，面無表情。
來的時候怎么跟玉樹說的？
“今天人多，注意一點儀表……至少別直接用手擦嘴……”
霍去病看了眼玉樹，目前為止，還好……就是吃的多了點……
他目光掃過大殿，怎么還不到下一項。
江充？霍去病看到了江充，兩人目光交匯，火花四射。
“唔……小霍霍，給我倒點水……”
玉樹噎到了。
霍去病急忙叫宮女到酒，然后怕打這玉樹的后背溫柔的說：
“慢點……”
江充“……”
霍去病斜眼笑。
玉樹緩過來，繼續(xù)拿起筷子。
“……”
霍去病繼續(xù)說：
“姐姐，我也想吃?！?p> 玉樹到是一驚，以前讓霍去病這昂首齜牙的小狼狗叫一聲姐姐都要費好大的力氣，今天怎么了？
霍去病斜眼看了江充，還在看……
“姐姐，喂我……”霍去病道。
玉樹知道大漢民風開放，但……就算是新年宴比較正式，但在犄角旮旯里喂男朋友一口也沒啥吧？
玉樹夾起一塊白玉般的水果，她沒吃出來是啥。
“張嘴，啊……”
霍去病環(huán)住玉樹的腰，張嘴吃下，然后輕啄了下玉樹的臉。
玉樹無所謂的繼續(xù)開吃。
她不像大漢女子一般，臉上涂脂抹粉，霍去病這么干是不會吃到一嘴奇奇怪怪的東西的。
霍去病轉(zhuǎn)頭笑看江充，江充臉都綠了。
……
江充錘桌大怒：“大庭廣眾，不知廉恥！”
其實眾人或多或少都看著這邊，這三人的恩怨情仇……怎么把他們?nèi)才诺牟贿h？
霍去病身份是牛氣沖天，但是官職比江充高不到哪里。
其實還比江充低了點。
霍去病親吻玉樹的時候，大殿就靜了一點。
“你沒卵子的玩意說誰呢？”
霍去病轉(zhuǎn)身罵到。
“你……霍去病……”
“沒卵子玩意……”
玉樹抬起頭，小霍霍怎么了？
“噼啪”
筷子掉落的聲音。
大殿內(nèi)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歌舞瞬間停止。
劉徹繞有興致看向那一片地點，衛(wèi)皇后動了動嘴角……
我是皇后……
要有……
江充先感覺不對，閉口不言。
霍去病囂張跋扈，看見玉樹停下，伸手攬過玉樹，對著紅潤的嘴唇狠狠一下，得意洋洋看向江充。
江充低頭。
玉樹察覺到了，她戳戳霍去病的胸膛。
“小霍霍，好像……”
“霍去……，霍侍中！”
衛(wèi)皇后壓下起伏的胸口，平穩(wěn)道。
霍去病頭皮發(fā)麻。
急忙起身，心思百轉(zhuǎn)。
眾人目光聚集。
有了：
霍去病重重一拜，然后開口：
“霍去病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呼萬歲，山呼萬歲。
起源于劉徹某次封禪泰山，山林被風吹動，如山神在向劉徹呼喊“萬歲”。
這個世界沒有，初代丞相也沒那么做。
霍去病知道是因為玉樹問過：
“驢子，你上朝要三呼萬歲嘛？”
眾人又一頓，有人看向劉徹。
劉徹興致不減，笑容更甚。
眾人都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的人精，起來，行禮，整齊劃一如操練許久。
玉樹也趕緊站起來，她喜歡吃，有點憨，但是不傻。
眾人齊聲開口，聲音如山呼海嘯：
“臣祝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畢。
劉徹大笑。
“好！賜酒！”
宴會繼續(xù)。
劉徹安撫衛(wèi)皇后：
“小孩子嘛……”
然后發(fā)覺衛(wèi)皇后問過的事。
“……有機會朕教訓他。”
心里盤算，這難怪這霍去病討他喜歡，賜字……
眾人喝酒越發(fā)痛快，今天這戲看的……過癮！
東方朔遙遙相敬霍去病。
霍去病大大咧咧回敬，玉樹低頭……接著吃。
衛(wèi)皇后，劉徹兩人：“……”
怪不得這倆能湊到一起。
大將軍衛(wèi)青前端正坐。
平陽公主相敬。
兩人眉來眼去。
江石居然還面不改色，喝酒吃肉，應(yīng)酬不斷。
江充，把案子上的肉當霍去病，拿起小刀狠狠切割，以泄心頭之狠！
眾人眾態(tài)，千言萬語。
……
時間不早了，一聲玉鋟。
眾人停止動作，正襟危坐，看向帝后。
該發(fā)福利了。
果不其然，漢帝劉徹大手一揮，諸多準備好的靈材，依次發(fā)放。
眾人都嬉笑開顏，領(lǐng)完稱謝。
玉樹居然也有一份，她看向霍去病，霍去病笑容莫測。
還有少數(shù)重臣格外受賜，無不是珍奇之物。
東方朔這個散人也在其中。
發(fā)放完畢，劉徹居然起身，示意身邊的宦者，謙。
謙朗聲：
“霍侍中上前?！?p> “李玉樹上前。”
霍去病拉扯玉樹，起身。
玉樹想起來了。
兩人殿中站立。
霍去病先行禮，玉樹也學著坐。
當然不合禮術(shù)，女武者也有一套專門的禮儀。
玉樹不知道，霍去病也沒教。
衛(wèi)皇后已經(jīng)面不改色了。
劉徹點頭。
有人嬉笑，但看到劉徹目光嚴肅，趕緊閉上了嘴。
這……
“霍去病，年十六?！?p> “李玉樹，年十六?！?p> “皆為大漢英才。”
“皇后恭請陛下賜字。”
宦者，謙繼續(xù)說到。
衛(wèi)皇后起身行禮，劉徹回禮。
然后劉徹開口：
“可?！?p> 眾人到是沒怎么驚訝。
畢竟衛(wèi)家，但是……
劉徹思忖片刻后：
“霍去病，字長樂。”
“李玉樹，字未央?！?p> “嘶。”
眾人倒吸口涼氣。
不是說武者沒文化，不認識，不了解這倆字，或者覺得不配兩人的名字。
而是太配了。
“長樂”，“未央”用在這兩人的身上并無不妥，但是在這“新年宴”上皇帝親賜，意義非凡啊。
難道傳聞……
霍去病領(lǐng)銜。
“謝陛下?！?p> 玉樹跟答。
劉徹擺手：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他頓了下。
“去病長樂，玉樹未央?！?p> 眾人看向江家父子，陛下為這不明不白的湊到一起的男女背書了。
那……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p> “祝賀長平侯。”
“祝賀衛(wèi)將軍?！?p> “祝賀大中正?！?p> “祝賀霍侍中?！?p> 玉樹“……”
江家父子，也得恭喜。
燈火闌珊。
……
霍去病，玉樹兩人回到長平侯府歇下。
衛(wèi)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