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實在受不了了,這簡直就是折磨,“哎喲我去,我說顧大總裁,你那份文件能看出朵花來不?還有,你到底還要看多久,才能發(fā)現(xiàn)你的文件其實一直都是倒著拿的呀!”
“噗……”秦默差點破功,這家伙難道就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戳破嗎?
顧景寒微怔,他抬眸掃了一眼唐凌,眸色深邃,“我樂意!”
唐凌瞪大了眼,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不是因為那句“我樂意”,而是他右手手腕的紅痕。
那是什么?
他“嗖”的一下站起來,一把扯過顧景寒的手,隔著桌子,整個身體差不多趴到辦公桌上,在那一通亂摸。
“天呀,寒,你的手怎么了?誰居然吃了豹子膽?”
唐凌瞇眼,“是不是秦默口中的小野貓?”
一旁躺著也中槍的秦默扶額,這年輕人不講口徳,要不要這么快就把他給賣了!十幾年的情義在哪?
顧景寒一把甩開他的手,抽了張濕巾擦了擦。
可不,那小東西就是一只會吞人的小野貓。
唐凌似是習(xí)慣他這一舉動,顧景寒有潔癖,他們幾個鐵哥們自然最清楚,所以才更震驚,那一看就是個牙印,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不但能靠近他,還能品嘗!
唐凌摸了摸下巴,腦補出一副顧景寒當(dāng)時的模樣,邪邪地笑著,“你們居然都到了有肌膚之親的程度啦!什么時候讓我們認(rèn)識認(rèn)識?”
顧景寒將手里的濕巾往垃圾桶一扔,先掃了一眼唐凌,再看向秦默,他不說話,徑直往吧臺走去。
秦默看著那充滿質(zhì)問的眼神,有些懊悔,昨晚怎么一不小心就控制不住那顆八婆的心,唐凌倒好,得罪了拍拍屁股走人什么事都沒有,就沒想過他嗎?這可是他的衣食父母,吃粥吃飯還得看他心情呢!
顧景寒在吧臺拿過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接著倒了三杯紅酒,端起一杯在手里晃了晃,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遞到唇邊,輕呡了一口,對于眼前的兩人視若無睹。
顧景寒腦子里有些微亂,原來真的可以只那么一瞬間,就對一個人有了感覺,為什么他的心里全是她?
其實他知道,因為他的心里只有蘇念念,而她身上恰巧有她的氣息。
唐凌跟秦默對視了一眼,被秦默狠狠剜了一眼。
“瞪我干嘛!你不就想借我這張嘴打聽更多消息呀!”
操,秦默都想把那張嘴給撕了,凈說大實話!
他一把捂住唐凌的嘴巴,“你不說話會死呀!”
“會口臭!”唐凌嫌棄地推開秦默,撇撇嘴,兩人一前一后跟了過來。
唐凌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坐在吧臺的椅子上,身體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一雙桃花眼看向顧景寒,嘴角噙著痞笑,“別給我打馬虎眼,到底是什么樣的美女?”
“人傻嘴不甜,長得磕磣又小氣?!?p> “什么鬼?寒,你至于嗎?不說就算了!”這樣來搪塞他,這女人一看就不簡單,不是什么人中龍鳳才怪,說到她,這寒冰眼睛里那個叫寵溺的玩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秦默倒覺得沒毛病呀,形容的挺貼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