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歌一句話,引得甄珠立馬變臉,瞬間她的眼眶中蓄滿了淚,無比委屈的看向丁汀。
丁汀更是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謝清歌到底什么意思,還是甄珠暗中掐了他一把,他才清醒過來“謝清歌,你什么意思!咱們之前可是說好了的,我把賠償款給你,你就乖乖跟我離婚,憑什么臨時反悔!”
“因為大爺我喜歡?!敝x清歌的心情真的是糟透了,身份證不見了也就罷了,還得讓甄珠這個賤人來自己面前耀武揚(yáng)威,看來木槿說得沒錯,她就是太長時間懦弱,才會讓他們都覺得自己好欺負(fù)。
“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丁汀,你最好少惹我,這婚我要是樂意跟你離,那你得感恩戴德,跪地磕頭的謝謝我,我要是不樂意跟你離,你就得給我加緊尾巴忍著,信不信我一個反手就能告你個重婚罪!”
謝清歌算是壓著怒火了,聲音不大,一番話倒也把丁汀震得一愣,讓甄珠臉色頓時煞白。
重不重婚的,甄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甄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是自己把證據(jù)遞到了謝清歌的眼前。
“你,你胡說,我跟丁汀是相愛之后有了這個孩子,而你不過是個被他遺棄的黃臉婆,你有什么資格威脅我!”甄珠仗著丁汀站在自己這邊,就算心生畏懼,也依然呵斥出聲。
在她看來,只要謝清歌收了錢,這婚就離定了。
“我知道,你這是看著丁汀的公司即將上市,舍不得那總經(jīng)理夫人的位置罷了,我還告訴你,就算我不能跟丁汀結(jié)婚,這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沒有孩子,是謝清歌和丁汀之間唯一的痛楚,也是甄珠能夠橫插進(jìn)一腳的理由。
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丁汀承諾了她未來夫人的位置。
可惜,她如此算計想要得到的位置,謝清歌從來都不屑于霸占著。
“若我真的一紙訴狀將他告上法院,告他個重婚罪,你覺得他這總經(jīng)理的位置,還坐得穩(wěn)嗎?”和沒見識的人聊天就是比較累,在這種人眼中,法律就是個玩笑而已。
甄珠不懂其中利害,丁汀倒是聽得膽戰(zhàn)心驚。
他知道自己和甄珠這事兒早晚得出岔子,就是為了給自己留好后路,他才會各種委曲求全只為了讓謝清歌離婚。
這眼看著離婚證就要到手了,甄珠偏偏好事死不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謝清歌,別說她了,就連丁汀自己聽了,都覺得甄珠實在太沒眼力見了。
“不是,咱們好歹夫妻一場,有話還是可以好好說的?!倍⊥≈乐x清歌不比以往,她要是真跟自己犯渾,他不一定拿得住她,無奈之下,只能甩開甄珠的手臂,上來拉扯她。
“別碰我!”謝清歌看見丁汀靠近,猛地后退一步,揮開了他的手,讓丁汀的手尷尬懸在半空。
周圍的視線越聚越多,丁汀現(xiàn)在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本來離婚這事兒就挺丟人的,現(xiàn)在又被人如此圍觀,他更是覺得無地自容。
“清歌,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我們不是說好的嘛,錢給你,咱們就離婚的,你看我這離婚協(xié)議書都帶來了……”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看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指指點點,他臉上的笑容尷尬極了“我們能不能把事情直接給辦了?”
他近乎討好的求著謝清歌,那卑微的模樣,一如之前他求著謝清歌嫁給他的時候。
謝清歌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剛才說出那番話的緣故,丁汀不過是怕自己真的告他重婚罪而已。
“我說不行,我今兒心情不好,不想離了?!?p> 有些嫌棄的推開丁汀再一次想要來接觸自己的手,謝清歌厭煩的后退一步,接下來的話還沒出口,身后就撞上了一堵結(jié)實的肉墻。
“對不……”謝清歌本能的扭頭想要道個歉,但看著那人的臉時,卻愣住了。
這人的樣貌她不是很熟,但那雙眼睛……不正是早上那位嗎?
這么巧的嗎?
她腦子還沒轉(zhuǎn)過來呢,面前突然遞來一件東西。
“你早上遺落的,我想著你應(yīng)該急用,就給你送來了。”
不同于早上的沙啞,恢復(fù)到正常狀態(tài)的嗓音低沉為悠揚(yáng),透著一股悠閑勁兒,讓人聽了就覺得渾身放松。
“原來是在……”謝清歌去接身份證的時候剛想說原來東西是在他這里,害得她一通好找,腦子這時候突然轉(zhuǎn)過彎來,她抬頭看著他,滿眼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民政局?”
“這點小問題,就不要計較太多了?!?p> 男人抿著唇角,將身份證塞到她的掌中,手順勢搭在她的腰上,摟著她轉(zhuǎn)了個身,看著對面已經(jīng)傻眼的丁汀和甄珠,審視的打量了二人一番,肉眼可見的臉上浮現(xiàn)出厭惡的表情來。
“就是這男人讓你一大早的急著離開?”
他微慍的看了謝清歌一眼,謝清歌毫不避諱的剜了他一眼。
關(guān)你屁事!
但嘴上,她還是要討個巧。
不是喜歡炫耀嘛,那就來吧。
唇角一勾,她一反手,把男人的手從自己腰上扯開,轉(zhuǎn)到身前來緊緊抱在懷里,一臉甜蜜的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示威性的看著對面的甄珠。
“這不是被催著來辦離婚嘛,我可不得走快一點,要是晚了,說不定個人家的孩子生下來就直接成了黑戶了?!?p> 都這個點兒了,她還不忘調(diào)侃一句甄珠的身份,氣得甄珠咬牙切齒,卻又發(fā)作不得。
她總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跟謝清歌當(dāng)面吵起來吧,就算她眼力見不好,也知道周圍的吃瓜群眾越來越多,她以后可是要光鮮亮麗的站在頂端的,怎么能讓這么多人見到自己潑婦的樣子。
她不行,不過有人可以。
“丁汀……”她扯了扯丁汀的袖子,眼淚說來就來,瞬間盈滿眼眶。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丁汀,想讓他為自己住持公道,誰知道他的視線卻全都集中在了謝清歌和那男人挽得緊緊的手臂上。
“謝清歌,你還說你沒在外面找野男人?!”
他雙眼冒火,似有要立刻沖上來跟她理論一番的架勢。
謝清歌眉尾微挑,更加親昵的倚在男人身上。
“我就找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