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跟丁汀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但人類的習(xí)慣就是喜歡湊熱鬧,特別是女性,對于八卦什么的更是天生喜愛。
不管這事兒跟自己有沒有利益相關(guān),謝清歌看到標(biāo)題的第一眼,手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挪動鼠標(biāo)點了進(jìn)去。
“雨果文化的金融市場部經(jīng)理許某多次利用職務(wù)之便,利誘下屬職員與其發(fā)生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涉及人數(shù)多達(dá)兩位數(shù)。此事件爆出,是由其中一位涉事職員老公揭發(fā),并實名舉報徐經(jīng)理的權(quán)色交易……”
這消息看起來不過是普通的有色八卦,在很多公司都有可能發(fā)生過這種事情,只是別的公司并沒有被檢舉揭發(fā)出來而已。
這事兒若是放到一般的公司,也算不得太大的事情,將那涉事人員處理了便是,可雨果文化快要上市,這節(jié)骨眼兒爆出這種新聞來……
“嘖嘖,有些人估計夠瞧了。”謝清歌幸災(zāi)樂禍的嘖嘖出聲,她當(dāng)初就曾經(jīng)用過要曝光丁汀和甄珠之間的情人關(guān)系來威脅他,沒想到自己沒動手,反而是有人先開張了。
“哎呀呀,這還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背挚孔谝巫由?,謝清歌這心情舒爽得跟陳年便秘一朝通暢一般爽快“多行不義必自斃,看來就算我不出面,這公司也注定好不了。”
關(guān)掉了新聞界面,謝清歌的心情非常愉快,早上那點不爽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重要了。
這種時候,她是很想給丁汀打個電話,禮貌性問候一下他的近況,但是想想這種時候,雨果文化老總都快焦頭爛額了,丁汀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要是這時候給他打電話,難免有點落井下石的味道。
“哎呀,這種開心的事情,怎么能不跟人分享一下呢?”她沒帶猶豫的,轉(zhuǎn)頭就撥通了木槿的電話。
電話里,她把新聞的事情跟木槿這么一說,木槿在電話那頭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該,讓他們公司出丁汀那種渣男。還以為是他一個人畜生,想不到他們公司還有比他更畜生的。這事兒出了,下周開盤上市,估計就得暴跌,咱到時候可得買好下酒菜,靜等看笑話?!?p> 要不怎么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木槿跟謝清歌真的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種時候不能給他去個電話問問什么情況,真的是讓人非常遺憾啊?!?p> “對呀,我也很是痛苦啊,這種時候不能沖到第一線去‘慰問’一下他們公司,我也很痛心疾首啊?!?p>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人類通病。
恰巧這次出事的又是丁汀所在的公司,他又一向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明明這次公司上市,他也能憑著手里分到的股權(quán)大賺一筆的,估計這下也是沒戲了。
“這樣的好事兒,我們怎么能不慶祝一番呢,要不咱晚上聚一聚?”木槿順勢提出邀請,謝清歌想到她之前的安排,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冷了下來。
“酒吧我可不去了?!币粋€沈硯安已經(jīng)讓她堵得慌了,要是再來個李硯安,張硯安什么的,估計她得瘋了。
“放心,就在我家里,咱們一起聚聚?!蹦鹃纫仓浪F(xiàn)在排斥出門喝酒,干脆把地點定在了自己家,這下總不能還出現(xiàn)莫名其妙的人吧。
果然,聽了她這話,謝清歌二話不說便應(yīng)承下來。
這一到點,她拎著酒就往木槿家去。
酒這東西她是不打算買的,但架不住木槿說一定要好好慶祝,她只能去店里挑了瓶度數(shù)比較低的果酒帶了過去。
這去的路上,她心情都挺不錯的,就是臨到下車的時候,突然手機(jī)響了。
她沒在意,拿出手機(jī)掃了一眼,這一直揚著的唇角一下子沉了下去。
“沈先生,我記得你說過得下個禮拜去看你父親的,不知道你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p> 她跟沈硯安之間那點關(guān)系,還真不是一點別扭,她是想趕緊還了人情了事兒,跟他最好不要有過多的牽扯,可這沈硯安偏偏就跟大寶似的,沒事兒就天天見,搞得她心煩氣躁。
情緒影響說話的語氣,就算隔著手機(jī),沈硯安也能想象到她抿緊嘴唇憋著怒火的模樣。
“抱歉,打擾到你的,不過我這邊還真的有點重要的事情需要提前通知你一聲?!?p> “什么事?”
沈硯安倒是語氣隨和,讓謝清歌也不得不跟著放緩了態(tài)度。
“我這邊有了月月的消息,可能需要出國一段時間,下周去療養(yǎng)院的事……”
“什么時候能過去,我到時候自己過去?!?p> 原來是因為這事兒,謝清歌想到,態(tài)度又放緩許多。
一想起沈硯安那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她就對他生不起氣來,畢竟是為了老人,有天大的仇怨,這時候她都能忍下來。
“到時候我會先跟那邊確認(rèn)時間,我父親情況還好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到時候就麻煩謝小姐跑一趟了。”
“沒事兒,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既然我答應(yīng)了幫你瞞著你父親,就不會半途而廢?!?p> 有了這話,沈硯安也能安心了。
“那便不打擾謝小姐了?!彼曇衾锿钢┰S的笑意,謝清歌雖然不喜歡他笑,不過還是禮貌的跟他道了聲再見,才掛斷了電話。
直到電話里響起“嘟嘟”斷線聲,沈硯安才將手機(jī)從耳朵邊挪開。
放下手機(jī)的同時,他看著辦公桌對面的中年人,目光深沉看不出情緒來。
“張總這時候大駕光臨,總不會是來跟沈某人聊天敘舊的吧?!?p> 他的聲音緩慢而低沉,跟剛才和謝清歌打電話時的輕松愜意完全不同,那雙因為笑意而微微彎起的眼睛,此時也迸射出銳利的光芒,緊緊盯著中年人。
“是是是,我是有事相求,才不得不來打擾沈先生,希望沈先生這回一定要出手幫忙才成。”中年人陪著笑臉,不住的擦著額上的汗水,這房間的氣溫并不高,也不知道他這汗水是被嚇出來的,還是真的覺著炎熱。
“幫?”沈硯安冷笑一聲,放開了交疊在一起的手指,往后一靠,眼眸微收“張總,你說就你們公司那爛攤子,我要如何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