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謝清歌的淫威,木槿只得告別涼爽的家,跟著她頂著烈陽往療養(yǎng)院趕。
還好她們?nèi)サ迷?,早上的日頭還沒有那么毒辣。
只是沒讓謝清歌想到的是,推開病房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就是她現(xiàn)在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的沈硯安。
“既然沈先生就在,那我不打擾了?!彼@推門的手未松開,后退一步就打算轉(zhuǎn)身走人。
“謝小姐,請聽我解釋!”沈硯安為了等她,一大早的來了醫(yī)院,這會兒剛見著面,說什么都不能讓她跑了。
謝清歌才不管他那些,調(diào)頭就跑。
這身后要是沒個阻攔,沈硯安出門的時候,她指定已經(jīng)上了電梯了。
可惜。
她今天自備了一位坑貨。
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一頭撞進了木槿懷里。
木槿正在打電話,沒見著她剛才都說了什么,只是下意識跟在她身后。
兩人就差了那么一步遠的距離。
謝清歌這一撞,還把木槿給撞懵了。
她站穩(wěn)的同時順勢扶住了謝清歌“怎么回事?”
她抬頭看了一眼她身后,就看著沈硯安一臉焦急的開門出來。
哦,感情是見著他了。
“走!”
不管謝清歌現(xiàn)在會不會后悔,她剛才既然做出了逃避的動作,木槿就認定她不想見沈硯安。
也不及多想,她一個扭身站在了謝清歌身后,攔在了沈硯安面前。
謝清歌被她一推,一個踉蹌,出去好幾步。
等她站穩(wěn)身子轉(zhuǎn)過身來時,就看見木槿雙手叉腰,一副不服氣的樣子跟沈硯安對上了。
“喲,沈先生好清閑啊,大早上的就來拜訪父親了,既然你有這個閑工夫,為什么還要來麻煩我家清歌。”
木槿咄咄逼人的樣子,像極了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
沈硯安早就調(diào)查清楚她跟謝清歌之間的關系,知道她是自己動不得的人,也不敢跟她直面杠上。
往旁邊撤了一步,他打算從旁邊突破。
木槿搶先察覺到他的打算,跟著他也往旁邊挪了一步。
“怎么著,你還想突破我這防線不成?”
斜睨著對面黑了臉的沈硯安,木槿壓根沒有害怕的意思。
“讓開?!庇錾线@樣混不講理的人,沈硯安一般早動手的。
“偏不!”
仿佛吃定了他不敢對自己動手一般,木槿沒有退縮,反而是昂首挺胸往前進了一步。
她跟沈硯安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到了幾乎面貼面的地步。
“你!”沈硯安氣結(jié),想要一把推開她,余光又掃見謝清歌就站在不遠處。
他們之間的誤會已經(jīng)夠深了,要是這會兒再傷害了她的朋友……
“謝小姐,你真的得聽我解釋,我一早上在這里等你,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情跟你商量?!?p> 既然不能突破木槿,沈硯安只能選擇說服謝清歌。
謝清歌從剛才就一直站在不遠處。
木槿讓她離開的時候,她擔心她會吃虧,哪里愿意獨自離去。
不過她也不想過來幫忙,她知道,沈硯安的目標就是自己。
她才不會羊入虎口,送上門。
見她一直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看著自己,而面前的木槿也是一副恨不能咬死自己的仇深似海模樣。
沈硯安萬般無奈之下,只得老實相告。
“前天晚上,醫(yī)生給我打了電話,說我父親病情好轉(zhuǎn),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父親現(xiàn)在情況如何?”
他這算是下了殺手锏。
那日見謝清歌初見自己父親時動容的模樣,他便知道,謝清歌很在乎自己的父親。
他在賭,賭父親在她心里的重量。
果然,謝清歌猶豫了。
她的眼神充滿了遲疑。
她在懷疑他是否為了自己留下來在欺騙自己。
“你若是不信,我這里有昨天送我父親去醫(yī)院的檢查報告?!币娝_始動搖,沈硯安緊接著又拋出證據(jù)來。
沈硯安就算再混蛋,也應該不會拿自己的父親來欺騙她吧。
謝清歌思索再三,終于走到木槿身后,拉了拉她的衣角。
木槿轉(zhuǎn)過頭來,她輕輕搖了搖頭,繼而看著沈硯安。
“你要是騙我的話,我們就到此刻為止。”
丑話先說在前,她不想之后又來糾纏。
“那是當然。”沈硯安見事情有所緩和,趕緊附和到。
“你還真信他的話啊?!”木槿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謝清歌并未回她,而是直直的看著她,眼中那遮掩不去的濃濃悲傷讓木槿一下猜到了原因。
該死的沈硯安!
她一個眼神瞪了過去,沈硯安現(xiàn)在滿眼都是謝清歌,哪里還顧得上木槿對自己的怨恨。
“醫(yī)生說我父親有所好轉(zhuǎn),昨天讓我送去醫(yī)院做了詳細檢查,雖然醫(yī)院的結(jié)果很好,卻說留在醫(yī)院治療的效果不大,讓我把父親又送了回來?!?p> “那既然這樣,你讓伯父繼續(xù)留在這里療養(yǎng)便是,跟我有何關系?!?p> 謝清歌雖然是過來了,但依舊對他保持著警戒。
“當然有關系!”看她似乎下一秒就要逃脫,沈硯安趕緊解釋。
“我昨天跟醫(yī)生詳細的聊了一下,醫(yī)生說我父親的病癥好轉(zhuǎn),那都是因為有你的陪伴,若是真的因為我們之間的誤會,你不再來看我的父親了,那我父親的治療豈不是要半途而廢了?!?p> 謝清歌怎么聽這話怎么覺得別扭,趁著他要繼續(xù)往下說之前,她先打住了他的對話。
“等一下,沈先生,貌似在認識我之前,你的父親就已經(jīng)昏迷了好吧,再說了,我才照顧你父親多久,這份功勞,我可不敢冒領?!睙o功不受祿,更何況這祿還不小。
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套牢了自己。
謝清歌越發(fā)的小心謹慎。
木槿也覺得她的話在理,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也跟著說了兩句。
“對呀,你家老頭子都生病這么久了,清歌才照顧他多久,你可別把這事兒安在她腦袋上。
再說了,我們清歌現(xiàn)在要準備開始自己的事業(yè),就算真的她的陪伴能夠促進老爺子的蘇醒,她不能丟下自己的事業(yè)來照顧你父親吧。
你倆什么關系,值得她如此犧牲。”
這話聽著有些刺耳,但謝清歌還是在心里默默的為木槿點了個贊。
“我朋友說得對,沈先生,我要開始著手我自己的事業(yè),恐怕照顧你父親的事情,你還得另請高明?!?p> “我付錢。”
沈硯安定定的看著她。
“價錢你開,多少都行,只要你愿意來探望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