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考驗
迷迷糊糊回到自己家里。
白云整個人都懵了。
最后的話題,等他弄明白什么是掌經(jīng)人,以及為何青歌說他完了的時候,人都傻了。最后不得不承認,自己又坑了自己。
當年元始天王死后,他的眾多弟子在商議之后,決定把道統(tǒng)一分為二,一為斗部一為經(jīng)院。天宮就是斗部,主修煉,平日勤修武功,一旦有危及道統(tǒng),就需主動出擊。
經(jīng)院則負責(zé)建廟宣揚傳經(jīng)教化,而掌經(jīng)人就是經(jīng)院的首座,也就是外界的教主。
要是依以往的慣例,掌經(jīng)人將由通過眾多考驗的人繼承。但歷屆的考驗其實早就受眾人詬病,最終的結(jié)果,其實并不如人意,到了最后,由誰繼承掌經(jīng)人,大部分都會由現(xiàn)任掌經(jīng)人乾坤獨斷。
原因也很簡單,所謂的考驗,其實沒有標準的答案,這樣做也可那樣做也對。當多人都符合要求時,就會繼續(xù)考驗,如此反復(fù),直到剩下一人,就可繼承掌經(jīng)人的位子。但實際情況是,反復(fù)的考量后,還是會剩下多人,畢竟能參與考核的能有幾個笨蛋,更何況考核是多方面評估,本就很難界定。而之前被刷下去的,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特殊情況刷下去,所以他們也不服。
所以說,每次考核都會考核很長時間,三四年都是短的。為了防止無休止拖下去,最后其實還是乾坤獨斷,但這又與考驗的目的相駁,每次都有不服的。
每當換屆時,在任的掌經(jīng)人沒少為這發(fā)愁。
但,白云解決了這問題,或者說被解決問題。
還是那一通嘴炮,其中某一條黨派和選舉,讓現(xiàn)任掌經(jīng)人眼睛一亮,隨后便有了騷主意。打算開先河,在教里建黨派,走選舉的流程,武俠版的選舉。
因為是白云提出的,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白云都逃不掉的,肯定是要參與進去的。
而涉及到一教的教主之爭,說麻煩都是輕的,簡直就是災(zāi)難。
同時經(jīng)院那邊如何建黨派,如何選舉,這些白云都不知道。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又要涉及其中,可又不得不,怎么都不是令人開心的事。
所以,在聊到最后時,白云幾乎是逃著離開這尷尬的聊天。
沒辦法,都是自找的。
躺在床上時,他才有時間思考當初那頓嘴炮的危害究竟有多大,他不知道別人,但對自己是實打?qū)嵉目印.斎滑F(xiàn)在他還不知道三權(quán)分立是如何魔改的,要是知道,恐怕會恨不得掐死自己。
不過即使不知道這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他難受無比。
他就是一普通的高中生,嘴炮時說的是社會表象,至于其本質(zhì)根本不知道。比如說三權(quán)分立,他說的也就是書上那幾句話,至于其他就不知道了。而他父親和秦叔呢,聽到這幾句話,又詢問白云一些表現(xiàn)形式,然后自己琢磨,就有了這世界的三權(quán)分立。
白云也沒問過,要是問過就知道,朝廷和七大派,要把武者給拆分了,把法、練、丹三者拆分,形成武俠版的三權(quán)分立。
法指秘籍功法,必須在指定的機構(gòu)獲取,否則就是亂賊。練武得有法,不然肯定練不成。練武得吃丹藥,否則傷身虧神。因此朝廷在試點推出武校制,全員皆可練武,但同時也限制了野生武者的路,包括家族式傳承。
白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要是知道這么改革,一旦讓人知道騷主意是他出的,他絕對死定了。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白云慢慢睡去。
……
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白云在傳經(jīng)閣和傳功殿還有外司來回跑,漸漸的也融入到天宮中?,F(xiàn)在他的感覺,跟上學(xué)一樣,天天一堆作業(yè)。來之前想像的那種今天學(xué)套掌法明天學(xué)套劍法,一個都沒有實現(xiàn),光顧著背經(jīng)脈穴位還有經(jīng)書了。
學(xué)業(yè)繁重!
這是白云的感覺。
雖然很辛苦,比之前的上學(xué)還累,可白云明白這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武功是什么?
這是本事。
以前上學(xué)學(xué)的,那是開慧明事。
“云師弟?!?p> 白云看到青歌走過來,連忙放下肩膀上的擔子,說道:“青歌師兄,你怎么在這?”
青歌說道:“來找你的,經(jīng)院來人了,是來找你的,要你過去?!?p> 白云心中一突,說道:“我能不能不去?”
青歌反問:“你說呢?”
“能。”
“別皮了,走吧。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又逃不掉。”
“唉。”白云嘆口氣,重新挑起擔子,無奈的說道:“那我先把東西送過去吧?!?p> “那走?!?p> 白云挑著擔子,說道:“師兄,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把這事推掉啊?!?p> 青歌說道:“我可沒法子,只是讓你當監(jiān)督員,又不是讓你當裁判,怕什么?!?p> “你可別騙我,那兩人我遇到過,個個不好糊弄。我覺的,以我的腦子,能被那兩人玩死?!?p> 聽到這自暴自棄的話,青歌哈哈笑起來,說道:“放心,牧野由和蘇嘉思,這兩人都智慧過人,不會為難你的。到時你看著,讓兩人做,記下一言一行,是對是錯,讓首座和師父判斷就行。這不結(jié)了,別瞎操心?!?p> 聽到這話,白云鄙視道:“說的輕松,那是讓我監(jiān)督嗎?兩人辯經(jīng),出口皆是釋道解理,機鋒盡在里邊。我這剛學(xué)一個月,給兩人提鞋都不配,還監(jiān)督,到時還不得丟盡臉面。”
青歌說道:“可這也怨不得人,誰叫你提出的。”
“不是說了不是我嘛,那首座也應(yīng)該知道啊?!?p> 青歌說道:“那就不知道首座怎么想的了,反正他指定是你,人又在千里之外,你想去解釋都不行?!?p>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他是首座也得講道理啊,更何況,我們不是斗部嗎?可以不聽經(jīng)院的號令?!?p> “當然行!而且首座不會武功,也打不過你,不理他也沒事。”
“哼!師兄別逗我了,我敢不理嘛?!?p> “都知道不敢,還抱怨什么,指望我給你頂回去,才沒那么傻。反正這次你放聰明點,多用點心。首座為什么這么做,我不信你心中沒數(shù)?!?p> 白云喪氣的說道:“我知道,因為我是冠禮之后才拜師的,又不愿意老老實實做個打手,所以需要通過一些考驗,而這就是我的考驗。只有通過,我才能算是天宮弟子?!?p> “什么打手,是護法神將,跟弟子沒什么兩樣?!?p> “不還是打手。還有啊,我不信。護法神將和弟子肯定有區(qū)別,只是我現(xiàn)在跟你們還不是自己人,你們才不告訴我。”
青歌見白云不信,也不跟他爭,畢竟這話自己也不信。一指著前面的大門,說道:“到了,快送進去?!?p> 說完,人飛出十丈外,找個地方躲了起來。
無語的看著青歌,白云上前敲響大門,喊道:“長老,東西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