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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許情緣

第二十章 簡直就是個無賴

幾許情緣 路易蒼茫 3417 2020-11-13 17:10:28

  我能夠聽出郗明樂話里的弦外之音,倘若我再執(zhí)迷不悟的追問下去,我敢肯定,他一定會對我發(fā)難。既然如此,我也就沒必要繼續(xù)刨根問底。“甭拿我說事兒,就算你們不說,我也猜得出來,若是沒有你兄妹二人的撮合,清羽又怎么會跟王雪走到一塊兒?不過我只想說一句話,這一次你兄妹二人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魚湯送過來的時候,秦尤許聞了聞,然后對旁邊的漂亮女孩說道:“來,嘗嘗這兒的魚湯,味道挺好的呢?!痹捖?,拿起勺子替她盛了一碗。

  “尤許,這位漂亮姑娘是誰?。縼砹诉@么久,也不跟大伙兒介紹一下?!睆堖M初道。

  “就是,就是,有男朋友了沒?”此刻,樊楚直對著那名女孩眨眼睛,一副色瞇瞇的樣子。

  一旁秦尤許見了,啼笑皆非道:“妹的!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過來了,省得氣人?!?p>  “交個朋友而已嘛,何必說的這么難聽?”直視著秦尤許,張進初把玩著酒杯道。

  我正欲說些什么,只聽得那名女孩說道:“還是讓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沈清慧,是尤許的表姐。”

  聽到這兒,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原來是秦尤許的表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新泡了一個靚妞呢!

  想到此處,我抬頭看了張進初、樊楚一眼,卻見他二人正笑得合不攏嘴。我猜想此刻他們心里一定是有想法的吧?果不其然,在得知沈清慧的身份之后,張進初和樊楚表現(xiàn)的異常激進,和她總是有說不完的話,甚至還主動幫她夾菜獻殷勤。

  我尋思這兩個家伙該不會真的想泡沈清慧吧?雖然她看起來挺文靜的,但不知為何,總給我一種特別深邃的感覺,直覺告訴我,她也許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孩。

  經歷了那么多事,我已經學會不再以貌取人,很多時候,人的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真實,否則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差強人意。

  接下來再次進入斗酒的狀態(tài),我在陪諸人喝酒的同時,只覺得頭暈腦脹。我說我不能再喝,否則真的要橫著出去。張進初不滿道:“少在這兒裝蒜,誰不知道你是真人不露相,郗明樂酒量差尚且不語,你何必急著推辭?”說完,又給我倒了半杯。

  這一刻,我看著酒杯只覺得頭暈的厲害,我知道我不能再喝,索性直接把酒給倒了。

  張進初看到,當場不高興了,并且指責我說:“你居然把酒給倒掉,真是電線桿上插雞毛——好大的膽子?!蔽乙宦牼蛠韯帕?,反駁道:“狗咬叫花子,畜牲也欺人。你頭頂上長瘡、腳底下化膿——壞透了?!睆堖M初張大嘴巴,然后說道:“老肥豬上屠——你個挨刀的貨?!?p>  “瞎子拉琴——你瞎扯?!甭牭轿液蛷堖M初的對話,一旁諸人皆是笑得合不攏嘴。

  張進初喝了一口酒,瞪著我特不服氣地道:“肖陽,我知道你自詡文藝小青年,平日里最喜歡賣弄胸間那點墨水,但是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輸給你的,再怎么說我也是得過三好學生獎狀的人?!?p>  “說的好像很厲害,鬼知道你是否有真才實學?!?p>  張進初幾乎快被我給氣炸了,忙收拾心情對諸人說道:“我在初三和高中的時候曾擔任過課外詩詞活動的隊長,雖然每次都是沒多久就被撤銷,但是在那期間我的確背了很多的詩詞,時至現(xiàn)在,依舊爛熟于心。”說的好像很夸張,我一個浙大高材生看了那么多書,背了那么多的古詩詞,豈會怕他?張進初道:“這樣吧,我念一句詩,你接下一句。我念兩句,你就接兩句。誰要是接不下來,就以喝酒作罰,敢不敢賭?”

  “若是我接得下呢?”張進初道:“放心,簡單的我不會出,你想接下來也未必容易?!?p>  “我覺得可行,難得你們倆能比試一場文斗?!臂で宓溃南脒@下。有好戲看了。

  “文斗就文斗,只要不是武斗,我真就不帶怕的?!睆堖M初咧嘴笑道:“就你那瘦弱的小身板,也妄想跟我談武斗,我一個回合就把你給打趴下?!?p>  “廢話少說,開始吧!”此刻,我已經等得不耐煩。

  我覺得張進初此舉不太明智,他這是在挑戰(zhàn)我的強項,雖然我已經下學多年,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研究文學,其中自然包括詩詞曲賦。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fā)受長生。”

  “誤逐世間樂,頗窮理亂情。九十六圣君,浮云掛空名?!?p>  張進初居然考我李白的詩,顯然這不是什么明智之舉,難道他不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李太白的詩、蘇東坡的詞嘛?

  “這詩雖然很長,但是難不倒我,我能夠背誦全篇?!?p>  張進初冷哼一聲,吟道:“覆水再收豈滿杯,棄妾已去難重回。古來得意不相負,只今惟見青陵臺。請問該詩出自哪位詩人之手,又有什么樣的典故呢?”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問,不過這兩句詩我挺熟悉的,好像在哪里看到過,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

  “不是說讓接下句的嗎?”張進初道道:“也行,那你接吧?!?p>  我尷尬的笑了,后面還真想不起來。于是,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p>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樽前擬把歸期說,欲語春容先慘咽。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p>  “離歌且莫翻新闋,一曲能教腸寸結。直須看盡洛城花,始共春風容易別?!?p>  “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厭伴老儒烹瓠葉,強隨舉子踏槐花?!?p>  “囊空不辦尋春馬,眼亂行看擇婿車。得意猶堪夸世俗,詔黃新濕字如鴉?!?p>  “……”張進初連飲好幾口,最后整張臉漲得通紅,見狀,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劉清羽坐在一旁看不下去,勸道:“都是好哥們,別像小孩子一樣斗氣好不好?”

  我吐了吐舌頭,然后看向諸人,發(fā)現(xiàn)他們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和張進初,突然之間我心里就不自在了。

  “不好意思,讓大家見笑了。吃菜,吃菜!”

  “清羽,我敬你一杯,另外祝你跟王雪幸福到老、百年好合?!鼻赜仍S道。

  “謝謝!”

  接下來進入到了這場晚餐的關鍵時刻,場中的男的逐一向劉清羽敬酒,我是最后一個,因為我知道自己喝的差不多了,需要時間來緩一緩。

  “雖然你我是好哥們,但這次我決定不幫你。”輪到我的時候,我決定落井下石,故而對王雪說:“日后清羽若是欺負你的話,你可以跟我說,我?guī)湍愠鰵??!?p>  “一言為定?!?p>  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當時我正站在外面陪秦尤許、樊楚說話,沒過多久,劉清羽走了過來,他告訴我們他要到附近的商場買些東西,于是就帶著王雪離開了。

  “這家伙該不會是帶著王雪去開房吧?”這時候,樊楚湊到秦尤許跟前,笑著一句讓人大跌眼鏡的話。

  “你這家伙思想這么齷齪,老子鄙視你?!闭f完,秦尤許把目光移到沈清慧身上,道:“表姐,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沈清慧猶豫一會兒,嫣然一笑道:“送我?怎么送?你喝了那么多酒,根本就不能開車,我送你還差不多!”

  “那個,尤許啊,不如讓我送她回去吧?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兒。”樊楚滿臉嬉笑,一副找抽的樣子。

  “咦!這個樊楚,簡直就是個無賴。”郗瑜清不滿道。

  “他呀,就是犯賤,主要還是欠抽!”說完,郗明樂帶著郗瑜清離開了。

  看到郗明樂兄妹二人離開,我尋思我也該走了。這時,我忽然看到樊楚主動靠近沈清慧,說道:“美女,不如讓我送你回去吧?你看天都已經黑了,你一個女孩子家萬一遇到什么危險,那可咋整?。俊?p>  不等沈清慧開口,秦尤許直接將他給拽到一旁,“你小子是故意讓我難堪啊,就你這個樣子如何開車,正經一點兒行不行?”樊楚似乎明白了什么,與此同時,整個人開始變得肅穆起來。

  “樊楚是吧?謝謝你的好意,尤許他喝多了,我要把他送回家。另外你也喝多了,記得找個代駕,千萬不要自己開車回去,太危險了。”

  聽到沈清慧關心的話語,樊楚心里高興極了,但是他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選擇了強行壓抑。

  “好吧,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再見面?!?p>  我覺得樊楚極有可能看上了沈清慧,這也難怪,無論是外貌還是氣質,她都很出眾,將近一米七的個頭,身材完美,可惜這樣的尤物往往是要被人惦記的對象。

  臨走之前,秦尤許叮囑我看好張進初、樊楚二人,決不能讓他們開車離開。也是啊,這個樣子怎么能讓人放心呢?

  我告訴樊楚不可以開車,他卻笑著對我說:“開車?開個屁啊,你看我這樣子能開車嗎?他們都有女司機,散場之后可以若無其事的離開,我們還要找代駕,天理不公啊!”這時候,張進初突然接道:“肖陽,別聽他瞎說,他喝多了,另外他根本就沒有開車?!?p>  “什么?”樊楚沒有開車,這怎么可能?

  “對??!我沒有開車,我怎么忘記了呢?我為喝酒而來,所以不曾開車,瞧我這記性……”

  暈死!

  張進初也沒有開車,雖然他沒少喝酒,但是多少要比樊楚清醒一些,眼下我也犯愁,倘若我可以開車的話,直接帶二人回家就是,但問題是我需要一名代駕。于是,我想起了胖奎。

  胖奎是我在北干街住處鄰居家的孩子,我跟他認識有些年頭了,彼此之間雖還算熟絡,但平日里在一起玩的時間并不多,主要原因是他爸媽管他管的太嚴。

  將我們三人送回家之后,我對胖奎充滿感激,為了不失客套,我邀請他到我的精致優(yōu)雅小套房歇腳,他說不必,然后就回家了。

  回到房間之后,我踉踉蹌蹌的走到洗手間洗了把臉,頓覺清爽許多,然后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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