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本紀】(12):行縣風波
四月末,葉騰行縣,先祖與眾佐吏從之。
期間,先祖以其卓越非凡的人格魅力結識巴中豪賈——寡婦清的獨子巴忠,得知夷道君長欲叛秦附楚的陰謀。
“敢告于上吏,巴氏絕無逆秦之心!望上吏明察!”
巴忠泣首而拜,夷道巴人的叛亂很可能將蜀中巴氏經(jīng)營已久的聚寶商路毀于一旦,更有可能招來秦軍對巴氏的報復!
先祖遇事不急,親身前往夷道巡視,驚覺楚人細作深入此處,今已尾大不掉,禍事將起!
事發(fā)突然,先祖急智勃發(fā),聯(lián)合慕夏夷人巴氏之子巴忠,設計誘殺暗通楚國的巴人酋長樊禽等百余亂黨!
“巴忠!勿忘汝乃蠻夷也!”
樊禽臨死前大吼試圖離間先祖與巴忠,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對于商賈來說,利益是遠比血裔更重要的關系。
當是時,先祖麾下僅數(shù)十縣卒與百十名巴氏武裝護衛(wèi),而作亂巴人舉火為號,萬人景從!
得知巴人作亂后,楚國細作立即傳出消息,楚軍竄動,大軍西進包圍夷陵、潺陵!
“殺秦狗!復仇!”
樊禽等酋長的親信聚集在一起,試圖沖擊先祖所在的營地!
幸得附近秦兵來援,及時擋住了亂軍的前幾波攻勢。
“上吏!”
一名從附近被緊急征調而來的秦軍屯長面色鐵青,皺眉說道:“此地兇險,隨時都有傾覆之危!”
“不如讓卑職護送上吏撤回郡中,稟明郡守、都尉調大軍平之!”屯長嘴唇干澀,眼中血絲錚錚。
“不行!”
先祖臨危不懼,朗聲道:“楚賊犯境,夷道若再有失,則南郡東西皆遭侵寇,南郡百姓危矣!滅楚大業(yè)危矣!”
說罷,先祖舉起鮮血淋漓的佩劍,當先闖出營地:“二三子,隨我沖!”
夜幕中,先祖率少量精銳在夷道擊退了巴人酋長的親信,巴人亂軍群龍無首,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指揮!
先祖見狀,又派巴忠借商隊首領的身份與諸部溝通,將樊禽的首級傳示諸部,言明只誅首惡,余者皆無罪。
巴人見樊禽等人已死,欲為其復仇的親信也被秦軍擊敗,便再無戰(zhàn)心,遂各自歸家。
隨后,先祖找到熟悉當?shù)厍闆r的鄉(xiāng)吏,一一說服對秦懷有好感(怕戰(zhàn)后被問罪)的部落,成功說服它們出兵!
接著,先祖率夷道巴人諸部東進潺陵,并刻意走漏消息,讓楚人細作將情況匯報給蠢蠢欲動的楚國大軍!
得知潺陵之圍已解后,先祖立即提議讓解圍的一萬秦軍就地演武以威懾巴人!
王將軍從先祖計,先祖借演武兵勢逼迫諸君長交出參與殺害秦人秦卒的兇手,并將他們與落網(wǎng)的楚人細作一同問罪行刑。
史載,先祖以一己之力借勢敵、友,平定江河,策應前線,解除夷陵、潺陵之圍。
五月初五,風波平息,葉騰堅持完成行縣。
先祖一行抵達了江陵城渚宮,渚宮原為楚王行宮,因建于水泮而得名。
葉騰親自率眾吏迎接在此練兵的李由,李由雖貴為丞相之子,卻并未驕縱,反而格外禮遇在朝中不受待見的‘韓地貳臣’葉騰。
這本該是一次南郡行政一把手與軍事一把手愉快的會晤,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意外發(fā)生在軒車車隊駛入江陵城時,提前得到兩位南郡主官行蹤并且知道他們會露面的楚國殺手埋伏于此,然后制造混亂突然暴起!
“有刺客!”
兩名楚國殺手刻意暴露,吸引葉騰的護衛(wèi)朝他們殺去!
另一名埋伏在城樓高處的真正殺手則手持強弓,瞄準了正與李由并行的葉騰!
李由身穿甲胄自是不怕,可葉騰卻只著官袍!
霎時遲那時快,葉騰被一箭射翻落于馬下,連冠帶都散了!
好在葉騰只是被射中右當胸,而他的官袍之下...還藏著一副貼身軟甲!
“保護上吏!”
噗!楚國殺手一擊得手又是一箭!
危急時刻,先祖暴喝一聲飛身趕至,以肉身接住這一箭,讓受傷的葉騰成功撤到車內!
先祖雖然受了箭傷,卻并不因此惱怒,反而暗中狂喜!
這次替葉騰擋箭,一來收獲了葉騰的感激,二來也代表著有些帶著楚國身份的家伙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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