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機場------
“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拿下這次招標(biāo)?!币粋€身材高挑的女人在打電話,雙眸含笑,一邊聊工作的細(xì)節(jié),一邊關(guān)注著前面跑來跑去的小孩子。
“念辰,別亂跑!”掛斷電話后,她小跑兩步追上孩子:“機場這么大,跑丟了可怎么辦!”她的語氣嚴(yán)肅了幾分,卻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孩子嘟著嘴,點點頭,表示他知道錯了。女人笑著摸摸他的小手。
他叫白念辰,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從沒見過父親,母親告訴他父親已經(jīng)死了,他知道這是母親的傷心事,所以后來再沒有提起過。
白念辰很聽話,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所以他很少哭鬧,知道母親一個人養(yǎng)他不容易,也從來不要那些貴玩具。這次是他第一次出國,母親說這才是他的祖國。
女人牽著孩子的手,打了出租車,去到安排好的酒店,她到底還是回來了,終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三年,還是好久不見......
另一邊,白夜集團(tuán)------
夜辰正在接受采訪。
“夜總,您上任這三年來業(yè)績斐然。這邊冒昧問您一個問題。眾所周知,白夜集團(tuán)是您父輩們的心血,也就是已故的白董和夜董一起創(chuàng)建的。三年前您和白小姐的婚禮中途結(jié)束,緊接著傳來白董夜董雙雙遇難的消息。而后夜家宣布取消婚約,您以雷霆之勢掌握白夜集團(tuán)大權(quán)。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夜辰神色淡然地撇了記者一眼,蹙了蹙眉,依舊面無表情,仿佛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guān)。他雙腿交疊,始終沒有開口,看起來并沒有把這次采訪放在心上。
“夜總?”記者試探地開口。
“你認(rèn)為自己夠?qū)I(yè)嗎?”夜辰問了一個毫無邊際的問題。
記者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手卻下意識地捏緊了設(shè)備。
夜辰瞇了瞇眼,冷笑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對不起,夜總!”記者連忙起身向他鞠躬。
男人沒有多理睬她,起身緩步離開會議室。門外,首席秘書凱瑞正等著匯報工作。
“查清楚那個記者?!边€沒等凱瑞開口,夜辰就先命令道。
“記者?有什么問題嗎?”
他沒有回答,這個記者問這種一般人絕對不敢涉及的問題可不是因為他笨。夜辰清楚,在全世界人都淡忘那些事的時候,總有一個人會牢牢記得......
......
夜辰很忙,在公司遭遇重大變故之后,他臨危受命,穩(wěn)定股價,發(fā)展新的產(chǎn)業(yè)。即便有不少人說他得位不正,即便有人懷疑他居心叵測,他也從沒停下手上的工作。對過去不解釋,不追憶,是他對未來的交代。
“夜總,方小姐來了?!鞭k公室門前,安助理恭敬地說道。
夜辰蹙了蹙眉,神色淡然,推門進(jìn)去。
“夜辰?!币灰姷剿?,方雪就急著撲上來。男人卻不動聲色地抓下她的手,直接走向辦公桌。
“你怎么過來了?”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方雪習(xí)慣了他這樣子,坦然地坐在沙發(fā)上:“我剛出差回來就找你,當(dāng)然是想你了......”
夜辰抬目看了方雪一眼,她便及時噤了聲,不敢再說話。
男人暗嘆了口氣,語氣稍微好了一些:“辛苦了?!焙芷降年P(guān)心,但在方雪聽來卻是世上最美的情話。
“謝謝親愛的!我一點都不辛苦!”她聲音甜甜的,恨不得馬上和夜辰結(jié)婚。
男人什么都沒說,只繼續(xù)著手上的工作。
沒過多久,方雪離開了,凱瑞送她走。
“凱瑞,這么多年,你都一直陪著夜辰,對嗎?”她猶豫再三,緩緩開口。
凱瑞愣了片刻,完全沒想到方雪會問起這個問題,他點點頭:“是,是啊?!?p> “那......你說,有一天,白星星會回來嗎?”
凱瑞一驚,詫異地看著方雪:“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方雪停頓片刻,最終決定說出口:“是這樣的,我在機場看到一個很像她的女人,帶著孩子。像她,但感覺又不是她......”
凱瑞瞇了瞇眼睛,壓下滿腹的緊張,強裝鎮(zhèn)定地開口:“那,應(yīng)該是你看錯了吧,她早就和我們斷了所有聯(lián)系,況且,我想白小姐也不會愿意再踏足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如果夜辰想找到她,不是難事。”方雪還是半信半疑。
凱瑞笑了笑,淡淡地開口:“這么多年,不也沒找嗎。您現(xiàn)在是他的未婚妻,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您且安心。”
方雪聽凱瑞這樣說,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是啊,她很快就要和夜辰結(jié)婚了,哪怕白星星回來都阻止不了。
送走方雪后,凱瑞回到公司,面對夜辰,他沒有提起方雪說的事。他明白夜辰的心思,當(dāng)年送她出國,就是為了保護(hù)她免受迫害,雖然在三年前她就想盡一切辦法脫離了夜辰的監(jiān)視??梢钩绞冀K放不下她,千方百計想找到她的線索,現(xiàn)在她回來了,夜辰恐怕又會不遺余力地保護(hù)她,甚至打亂現(xiàn)在所有的計劃,凱瑞只怕,終有一天,夜辰會因為她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