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高恩又被桑德斯探長一頓陰陽怪氣,不過在那位暴政之拳的特派員卡迪爾的調(diào)停下,氣氛才稍稍緩和一些。
高恩和依翠絲返回公寓,結(jié)束了勞碌的一天后,高恩剛剛躺在床上,他臥室里的有線電話就響了。
“高恩,請問?”
“我是桑德斯?!?p> 剛剛和桑德斯的不愉快還卡在高恩的心里,他有些不悅的說道:“探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p> “警察是沒有休息的!”桑德斯吼道。
“可我只是警局的顧問而已?!备叨骼淅涞恼f道。
“是你的案子,第四個受害人出現(xiàn)了?!鄙5滤拐f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第四名受害人?高恩立刻換上了衣服,敲開依翠絲的房門,高恩拉著女圣武士向警察局沖去。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了,公交飛車已經(jīng)停開,高恩只能打了一輛出租飛車,他焦急的說道:“兇手殺人的頻率越來越快了,第四起和第三起案件只間隔了這么短的時間。”
依翠絲冷靜的說道:“只是四大罪而已,想要收集五大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p> “可是我們只剩下一次機會了?!备叨骶趩实恼f道,這次的案件兇手是有明確目標的,如果完成五大罪的搜集,那么兇手就會藏身于人海,再也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高恩需要在兇手完成五次犯罪前逮捕他,要不然這起案件就會成為永遠的懸案了。
匆忙趕到了警察局,只看到辦公樓燈火通明,高恩推開專案組的會議室大門,就看到了紅著眼睛的桑德斯探長。
“我們的大偵探終于來了,第四起案件發(fā)生了,案情你自己看吧?!鄙5滤拱聪铝巳⑼队皟x的開關(guān)。
一間潔白色的房間出現(xiàn),高恩突然覺得有些熟悉,他看到了躺在實驗室角落里的尸體,紅色的血液染紅了尸體的衣服,這次的死者的辦公腦袋被炸沒了,但是從剩下的半個腦袋。
高恩終于想起了他的名字,這次的死者竟然是高恩才見過的人,奧爾多實驗室的經(jīng)理科克斯。
“他是奧爾多的實驗室主管?科克斯先生?”高恩問道。
“是的,你應(yīng)該見過他,今天下午的時候吧?”桑德斯問道。
高恩點點頭,桑德斯憤怒的一敲桌子:“這是對我們第八區(qū)警局的挑戰(zhàn)!兇手是在下戰(zhàn)書!”
高恩剛剛見過的人,轉(zhuǎn)眼就死了,警察們雖然不待見高恩,但是也被兇手這種囂張的行為給激怒了,桑德斯探長看著高恩說道:“你是行動負責(zé)人,現(xiàn)在就下令吧,我們會排查兇案現(xiàn)場的所有人,找出所有的嫌疑人,將這個家伙送上死刑臺?!?p> 高恩覺得大腦像是漿糊一樣,他好像把握住了什么,又突然失去了思路。
“等等,科克斯是怎么死的?!?p> “右眼爆炸,炸藥傷了大腦,已經(jīng)無法提取超夢了。科克斯是死于【貪婪】,據(jù)說他是一個很貪婪的家伙?!?p> “已經(jīng)收集了四大罪嗎?”
“是的,只剩下【淫欲】了,我有一個方案,監(jiān)控第八區(qū)所有的站街女和應(yīng)招女,兇手可能會瞄準這個群體為目標?!?p> 高恩的腦袋依然像是漿糊一樣,他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集中精力思考,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腦子暈乎乎的。
依翠絲看到了高恩的異常,她扶著高恩坐下,關(guān)切的問道:“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有些頭暈。”高恩慢慢的坐下來,他的腦子閃過無數(shù)的片段,但是他好像抓到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但是沒辦法安靜下來整理這些線索。
高恩突然警惕了起來,作為一名施法者,保持冷靜是最基礎(chǔ)的素養(yǎng)。
在逃離塞爾人追擊,用【力場拳】抓住人造太陽的時候,高恩都能夠冷靜的思考問題,但現(xiàn)在的大腦卻和漿糊一樣,這明顯不正常。
“我被什么東西影響了。”高恩對依翠絲說道。
“法術(shù)嗎?”依翠絲也看出了高恩的狀態(tài)不對勁,她說道:“你描述一下,我想想有什么對策?!?p> “沒辦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备叨髡f道。
“你在思考什么東西?”依翠絲問道。
“我,我在思考案子?!?p> “其他事情能思考嗎?這條題目你能解嗎?”依翠絲寫下了一道數(shù)學(xué)題目,高恩拿起筆,很快的寫下了解題思路,在做這條題目的地時候,高恩的大腦沒有任何異常。
“看來這個法術(shù)只影響了你對案件的思考,現(xiàn)在你從側(cè)面想一想,你的直覺在思考什么東西?”依翠絲問道。
“沒辦法抽離出來,我只要一想到案子,大腦就像是漿糊一樣?!备叨髡f道。
依翠絲皺著眉毛,她看著高恩道:“我不清楚法術(shù)影響了你那部分的思維,但是從這點看,對方并不是要封禁你的思考能力,只想要干擾你在案件上的判斷?!?p> 高恩點點頭,他在思考其他問題的時候依然非常的清晰,但是唯獨在思考案件的時候一團漿糊,這也說明對方并不想,或者說對方并沒有能力封鎖高恩全部的思考能力,只能針對案件作出干擾。
看到高恩眉頭緊蹙的樣子,桑德斯走到他的面前,探長大聲的說道:“你是負責(zé)人,現(xiàn)在第八區(qū)所有的警察都在等著你的指揮,兇手已經(jīng)將警局變成了一個笑話,你這家伙還想要裝病逃避責(zé)任嗎?”
說完,桑德斯就要抓住高恩的領(lǐng)口,但是依翠絲的拳頭握住了桑德斯探長的手臂,這個探長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他的手臂被依翠絲的手掌鉗住,一絲一毫都無法動彈。
“讓我理一理。”高恩下來,他被人下了附魔系的法術(shù),可他是什么時候中招的呢?
不行,思考這個問題也會頭暈,看來這個問題也會指向答案。
高恩寫下了“何時中招”,他放棄了通過回憶來找到答案,既然法術(shù)干擾了他的記憶,那就放棄現(xiàn)在大腦中的一切,直接從頭開始推理。
這個法術(shù)影響了高恩,但反而可以成為揭示兇手的最有利佐證。法術(shù)將真相藏在了高墻之中,但是筑墻這件事本來也留下了痕跡,兇手等于將正確答案留在了高恩的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