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聲音的源頭走了四五百米,三兄妹看見一頭野豬被倒掛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死命掙扎,一邊掙扎一邊扯著喉嚨發(fā)出異常凄厲的嚎叫聲。像是表達害怕,又像是在求救。
可惜這樣做除了無謂的消耗體力外并沒一點用處,最終迎接這頭可憐野豬的只有偷獵者冰冷的“審判”。
“這倒霉蛋誤入獵人的陷阱了,之前媽媽就跟咱們講過,據(jù)說不管是誰踩上去最后都只能束手就擒。”
小雅心懷畏懼凝望著頭頂隨野豬晃動的鋼索,暗暗慶幸自己沒被那玩意兒纏上,否則就算是母親來了也是毫無辦法。
“這玩意兒真厲害……”阿福搖了搖頭倒吸一口涼氣。
胖虎:……
就在這時,身后的叢林突然傳來獵狗的吠叫,伴隨著一連串滴滴答答的人類腳步聲。三兄妹聽到動靜后趕忙匆匆離開,生怕一不小心被捉住惹來性命之憂。
“看!這個逮著了!好肥大的一只!”
“哇塞!這頭野豬少說有四百斤重!真是少見吶!”
其中一名偷獵者舉起土槍對著野豬的腦袋“砰”的就是一下,直截了當終止了獵物嗷嗷掙扎的痛苦。
隨后幾名偷獵者將野豬尸體取了下來,合力抗到事先預備好的手推車上準備運走,整個過程中偷獵者們個個面帶笑容,心想這回又能小賺一筆了。
“那個圈套就先別收留著吧,萬一又有倒霉的野豬中標了呢?!?p> “行,那咱明天再回來看看?!?p> 重新布置好陷阱,一眾偷獵者牽著獵狗簇擁著兩米多長的大野豬哼著小調(diào)興高采烈地下山了。
待偷獵者走遠,三兄妹從遠處灌木叢里鉆出來重新回到野豬被抓的地方,看著地上零星的血跡和重新布置好的圈套一陣唏噓。
“你們是不是很討厭嘎索?”
不經(jīng)意間,胖虎突然來了句。
另外兩個弟弟妹妹被這么一問有些摸不著頭腦:“是有點,怎么了?”“對?。「陕锿蝗粏栠@個?”
“要不這樣……”胖虎將弟弟妹妹攏過來神情嚴肅地竊竊私語道。
“怎么能這樣!”小雅率先抬起頭大叫道,“它可是我們的弟弟??!怎么能這樣子對它!”
“胖虎你這么個想法確實過分了,討厭歸討厭,我們可是承襲同一條血脈的骨肉兄弟??!”
原來心機深重的胖虎打算像人類引誘那頭倒霉的野豬誘使嘎索進入偷獵者設(shè)置的圈套,只要嘎索中招以后就再也不用見到這個令自己心生不爽的討厭鬼。
半小時前的斗毆嘎索的利爪在它臉上撓出好幾道長長的疤痕,直到現(xiàn)在都還在不停地往外滲血。好好一張臉蛋就這樣差不多毀了,再加上本身對嘎索就有著很深的偏見,也難怪胖虎的心態(tài)會由此走向極端。雖然這一切都是胖虎的作繭自縛。
說來也“巧”,同是二打一,阿福受的傷卻比胖虎輕多了,臉上也沒怎么掛彩,仿佛嘎索專挑胖虎作為重點攻擊一般。
“反正我是看它很不爽,巴不得它盡早死掉!就算現(xiàn)在不死,以后脫離母親它就能順利活下去么?你看這怪胎一身白毛大老遠就被獵物發(fā)現(xiàn)了,藏都藏不住!”
“我倒覺得不至于……況且真那么干了豈不是要被老媽揍死?”阿福皺著眉頭道。
“只要你倆別把真相捅出去,就說嘎索不小心踩到陷阱被獵人抓走了,大不了事后我們假裝表示哀悼,然后過個一兩天就啥事也沒有了?!?p> 阿福和小雅同時陷入了沉默。半晌,它倆分別搖了搖頭,均表示這件事自己不會去干;當然了,倘若胖虎非要那么干它倆也會出于兄弟(妹)間的情誼替胖虎保守秘密。
“行!既然你倆都不愿幫忙,那就由我自己來搞吧!不論如何必須得讓嘎索付出慘痛代價!”胖虎轉(zhuǎn)過身前爪刨地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