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連環(huán)案
秦衣感覺對方的話咄咄逼人,就像是把他當成一個人犯來審了!
“這些都沒有,但……”
班頭臉色一沉。
“少廢話,這件事你若是解釋不清楚,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你和兇手有聯(lián)系,亦或是……你就是兇手!”
“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什么話,回衙門再說!”
“如若你真未犯案,老爺自會還你清白!”
他這話一落,其他幾個衙役立刻圍了過來。
秦衣眉頭一皺。
清白?
真要進了衙門,這話可就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一件小事,居然陰差陽錯的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這是他沒想到的。
但官兵抓人,能反抗嗎?
反抗只能是找死。
無論在什么年代,無論在哪個世界,只要是有王法的地方,拒捕都是大罪。
小荻花一看,知道都因為自己說錯話才搞成這樣。
心下焦急。
從柜臺后面抽出昨日歸鳥畫的面部圖,急急忙忙的從后面擠了進來。
“差爺,你先看看這個,這是我們昨日看到賊人之后,畫出的圖,應該和那個闖進客棧的飛賊差不多!”
“你們完全可以按圖索驥!我們老板跟那個該死的飛賊,絕非一伙的,你們不能帶他走??!”
班頭一臉狐疑的把圖接過來,低頭一看。
活脫脫的就是一張人臉,畫的簡直和現(xiàn)實一模一樣。
他皺眉抬頭,依然示意身后的幾個差役把秦衣帶走。
“差爺,差爺!圖都已經(jīng)給你了,為何還要帶我們老板走?。俊?p> 班頭有些不耐煩的甩了句。
“你隨隨便便給張圖就作數(shù),那還審什么案?”
“且不說這上面畫出的人是真是假,光是這張畫就疑點重重!”
“這個飛賊和你們不沾親不帶故,你為何將一飛賊之畫像留存?”
“況且,只有半張臉,如何緝拿?”
“我看你這分明是在混淆是非!戲耍本差!”
“公務在身,就不多留了,把人帶走!”
一群人抓著秦衣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拖。
秦衣是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
被迫朝外拉扯出一段距離。
突然。
一個聲音從內(nèi)院傳了出來。
“等一等!”
班頭眉頭一皺,掏了掏耳朵。
隨口說道。
“又是誰???一會一個且慢,一會一個等等,哪那么多閑工夫耽誤給你們?”
“帶走!”
小荻花焦急的回頭看向匆忙跑出來的秋棋。
“阿秋!你快看看,因為昨日飛賊之事,老板要被帶走了!”
秋棋臉色不變。
給了小荻花一個“小花姐,我知道了,安心”的眼神。
旋即大踏步跟著一眾差役走出客棧。
在走過小荻花身邊的時候,小荻花從衣袖里抽出一些銀子塞到秋棋的懷里。
秋棋朝她點點頭。
旋即朗聲喊道。
“你們要帶我家老板去哪?”
班頭側(cè)過頭,掃了一眼秋棋,當做沒看見,擠開人群就要走。
秋棋緊跟而上。
后面負責攔截他的差役,本想將他控制住。
誰想到秋棋的身子就跟泥鰍似的,滑不留手。
一閃身,就從幾個差人的身邊閃了過去。
再一閃身,已經(jīng)跟到了班頭的身后。
伸手拉住班頭的肩膀。
班頭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武夫特質(zhì),伸手抓住肩膀上的手,反手就要來一個反擒拿。
誰知對方的力量出奇的大。
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跟一塊烙鐵焊死了似的。
任自己如何用力,居然都無法撼動分毫。
他眼神一凝。
對方居然是個武夫。
而且實力還不低!
“你……你!松手!”
秋棋也沒多說,松開手,將雙手高舉過頭。
“我松手我松手!”
班頭回過頭來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是何人?為何妨礙公務?”
“為何高舉雙手???”
秋棋一副“恍然”的神色。
“哦!原來你們不是掃黃的?草率了草率了……”
班頭一臉迷糊。
“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秋棋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湊到班頭耳邊。
“嘿嘿,差爺,我還能是誰?。课揖褪堑昀锏囊粋€小伙計?!?p> “您看我們這個做小本生意的也不容易,您給通融通融。”
“以后,我們肯定念著您的好。”
同時,用身子擋住手,伸手將一顆中錠銀塞進班頭的衣袋里。
旋即默不作聲的收回手,退后兩步讓開身子。
“這是我的誠意,您就高抬貴手,饒我們這一次,行嗎?”
班頭有意無意的伸手抓住衣袋,掂量兩下。
對于他們這種當差的來說,中錠銀,十兩銀子,已經(jīng)相當不少了……
他呵呵一笑,瞅著堆滿笑紋的秋棋。
“呦,你小子還懂點規(guī)矩?”
“不錯不錯,念是肯定念你們的好,不就是要人嗎?好說?!?p> “等我們問完案后,只要你家老板清白,我保證原原本本的將他送回來?!?p> “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老爺也絕不會容情?!?p> “帶走!”
眼看都給了銀子,對方居然還不放人。
秋棋有些慌了,但卻盡量保持淡定。
“等等等等……差爺……”
這次,他話都沒說出來,班頭回頭冷冷瞅了他一眼。
那意思似乎是說:
我已經(jīng)看在銀子的面子上,沒有下令把你也拿下了。
給我老老實實的趕緊滾開。
秋棋直嘬牙花子。
這家伙居然軟硬不吃,倒是自己小看他了。
拿了好處居然還不放人?
“差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明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怎么樣才能放人?”
班頭嗤笑一聲。
“嚯?急了?傻小子,你說我想要什么?”
他掃了秋棋一眼。
“我想要當然是兇手?。磕隳芙o我兇手嗎?”
“你給不了!”
“所以趁早滾遠點。這里是帝都,你這套在別處或許還奏效,天子腳下,放不放人,我說的還真不算?!?p> “你的這份‘誠意’,我就卻之不恭了,相信我,以后對你總有益處,但這次……不行。”
說完這話,他邁步就走。
秋棋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我?guī)退涯莻€兇犯找到?
不。
這只會使自己,以及客棧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
在帝都之中,行事要盡量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
因為帝都中人,無論是誰,他們都開罪不起。
只能忍!
為了客棧。
但,老板怎么辦!
他心急如焚。
正這個時候,北邊街道上有個小差急急地跑了過來。
“王頭兒,北邊街上又發(fā)現(xiàn)一具死尸,和昨日的一模一樣,看起來是剛剛被殺沒多久?!?p> “劉頭兒讓我?guī)闱叭ァ?p> 班頭眉頭一皺。
事情突然就變得復雜起來的。
本來以為只是一樁簡單的殺人案,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宗連環(huán)案……
光天化日之下,人就死在了大街上?
而且人是剛剛才死。
秦衣這邊已經(jīng)和他糾纏半天了。
傻子都知道他肯定不是兇手。
至于到底會不會和兇手有關(guān)系,這位姓王的班頭也拿不太準。
但眼下不是問案的好時候。
再加上秋棋剛剛還老老實實的上了“稅”,放人也不是不行。
反正秦衣作為店主,家業(yè)在此,也跑不掉。
權(quán)衡利弊之下。
他選擇放人。
“先放人!”
他喊了一聲,后面的衙役聽令,松開了控制住秦衣的手。
秦衣活動了一下手腕。
感激的看向秋棋。
王班頭回頭盯著秦衣,又指了指秋棋。
“這次算你們走運,但下次可別讓我逮到。”
“日后若我得知,此案真與你這荻花客棧有聯(lián)系,你們也休想漏網(wǎng)。”
“走!”
他招呼身邊的衙役一聲,帶隊朝著北邊街道揚長而去。
背后,秋棋高喊著。
“謝差爺!差爺您慢走,有空多來我們客棧,我給您打八折!”
小荻花走上來,先是看了看秦衣的情況。
然后沒好氣的說道。
“還多來?你小子想的什么?不才來最好!”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這次確實是走運,居然又出現(xiàn)了個命案,洗清了老板的嫌疑,否則啊……唉。”
“看來帝都之內(nèi)最近不太平,咱們可得小心一點?!?p> “老板,阿秋,你們可要保護好我們哦~~~”
“哎?阿秋,你說那個八折是什么意思?”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