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來解決
秦衣臉色鐵青,顯然,他也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這是有人眼紅荻花客棧的生意轉(zhuǎn)好!
余光注意到秋棋走了出來,他側(cè)過頭去,擰著眉頭說。
“如果要重新打造一塊幕布,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有人存心毀掉了這一塊,就會再毀掉第二塊、第三塊?!?p> “有沒有辦法把這個黑手揪出來?”
秋棋捏著下巴想著,眼睛卻一直盯在客棧的外墻上。
上看下看。
突然,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什么。
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
腳下微微蓄力,三步兩步跑到外墻之下。
腳尖一點,一躍而起。
雙手在二層的墻沿上借力。
腳尖如蜻蜓點水一般,飛快地在墻壁上點了兩下,身軀直接拔升到了第三層。
緊接著,他扣住三層的墻沿,伸手在木制墻體表面摸索了一下。
手指猛然發(fā)力,體內(nèi)內(nèi)氣驟然噴發(fā)。
一根亮閃閃的東西自墻體之中飛了出來。
他伸手抓住。
并沒急著從房上下來,而是眼神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打量一下。
這才松開扣住墻沿的手,從三層輕飄飄落回原地。
小荻花和秦衣同時趕了過來。
“咦?阿秋,沒看出來你這身手還真不賴,這種輕盈似水的身法,都能躋身天下二流了吧?”
秋棋心中發(fā)笑。
二流?
借劍山莊以身法為最精。
十三太保的獨門身法,放眼天下七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不過他沒多說,將手里的東西遞到秦衣眼前。
“老板,你看?!?p> 秦衣低頭打量一下。
那是一根長兩寸的銀針,細(xì)如發(fā)絲。
在秋棋的手掌間呈現(xiàn)微微彎曲的形狀。
質(zhì)軟,銀造,細(xì)如發(fā)絲。
秦衣立刻眉頭一緊。
“軟語針?”
軟語針是一種由來已久的暗器。
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為創(chuàng)造這種細(xì)針的人,是個女人。
專門為了殺夫而造。
這個女人在和其丈夫大起大落、軟語溫存的時候,突下殺手。
所以叫這個名字。
這種細(xì)針,看起來質(zhì)地柔軟。
但配合上一種特殊的針法,會變得堅如鋼鐵,刺穿鋼板都是非常輕松的事。
小荻花眼巴巴的湊了過來。
“軟語針?沒聽說過帝都有修行軟語針法的武夫???”
秦衣說:
“要是早就將絕技暴露出來,豈不是太容易被人查到了么?”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大的客店,豢養(yǎng)了一些打手,專門替他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p> “這位修行了軟語針法的武夫,大抵就是其中之一?!?p> “事情有些不太好辦了,只是一枚軟語針的話,根本無從查起?!?p> “你覺得呢,阿秋?”
秋棋卻是目光炯炯。
“這件事我來解決?!?p> 小荻花問:
“那幕布怎么辦?沒了這個什么大幕廣告,咱們的生意咋辦?”
秋棋笑道:
“我最近一直在想,以木板作為幕布,懸掛不易,而且耗時耗力?!?p> “小玉妹妹的能力非常奇特,以妖力為源來投影……”
“而并不是通過光線投影,這就使得投影畫面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影響?!?p> “所以幕布的選取就很隨意了,萬物皆可做幕布?!?p> “紙、布,都可以?!?p> “我的意見是找一塊大白布,在墻上楔上釘子,方便日常裝卸,同時也能將幕布固定好,防止被風(fēng)吹飛,”
“這個交給小花姐你來安排吧?!?p> 小荻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哦,原來小玉的能力這么厲害啊,從前是我太小看她了?!?p> 秋棋聳聳肩。
“小花姐,這個世界上從沒有無用的能力,所謂天生我材必有用,只要稍加變通,芝麻都能變黃金?!?p> 小荻花瞪大眼睛。
“咦?你小子說起這些還一套一套的,好好好,我信了你了?!?p> “既然咱們能找到頂替的幕布了,損失也不會太大,那是不是就不必追根究底……”
沒等秋棋回話,秦衣已經(jīng)先一步搖頭。
“不行,小花,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仁慈?!?p> “咱們不是惹事的人,所以外人掙再多的錢,生意再紅火,與咱們無關(guān),咱們不會去惹事?!?p> “但這不意味著,咱們怕事!”
“別人已經(jīng)惹到了咱們頭上,如若不反手還擊,只會讓外人看低!”
“仁慈、軟弱,只能是一個結(jié)果,被欺負(fù)!”
“長此以往,咱們就成了外人眼中的軟柿子了?!?p> “人不犯我,我敬人人,人若犯我,我必糾之?!?p> “所以,阿秋,盡你所能想辦法揪出這個人……欠我們的,必須要還?!?p> 秋棋點頭。
“我也是這個意思,人家都欺負(fù)到咱們頭上了,不還手,當(dāng)咱們是什么?公交車嗎?”
“誰想上車就能上的?”
小荻花:???
他在說什么?
總感覺不是什么好話……
秋棋接著說:
“我大致有了一個想法了,我希望能讓歸鳥姐幫我找人?!?p> “所以這個迎賓小姐的工作,就交給小花姐你親自來了?!?p> “老板長的五大三粗的,當(dāng)迎賓無異于趕客人走?!?p> “小花姐你就不一樣了,你這花容月貌的,讓人見了心情都好?!?p> 秦衣:???
我好像就站在這里吧?
我好像是你老板吧?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小荻花面帶羞赧,小臉紅撲撲的。
扭開頭去不看秋棋。
但心里那是一個美滋滋啊。
人都飄到天上去了。
直到晚間時分,她累吼吼的當(dāng)了一整日的迎賓,腰都快直不起來的時候。
她才想起一件事。
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
我是不是被人賣了,還挺高興那種?
我貌似是賬房兼掌柜吧!
怎么就不明不白的當(dāng)上迎賓了?
……
歸鳥跟在秋棋身邊,二人走進(jìn)了荻花客棧街對面的“福如?!辈铇?。
在跑堂伙計的招呼下,來到了二樓靠窗的雅間。
在幾個雅間之中擇選了一下,最后確定了一間名叫“運來”的雅間。
秋棋扒著窗戶朝外面張望了一下,審視著荻花客棧的方向。
旋即朝著歸鳥點點頭。
“應(yīng)該就是這了?!?p> 歸鳥沒說話,只是禮貌的點頭回應(yīng)。
將手里一直攥著的紙筆平鋪到桌案上。
秋棋招呼伙計。
“伙計,大概一個時辰前,有沒有人在這間雅間用茶?”
伙計擰著眉毛思考了一下。
“哦,客爺你問這個是干什么?”
“清晨我們這幾乎沒客人,就那一個,所以小的能記得清,確實是進(jìn)了這間雅間?!?p> “點了一壺老龍海?!?p> “說起來還挺奇怪的,這人點了一壺老龍海,走的時候,茶水是一點都沒動?!?p> “小的還說呢,這人點了一壺最貴的茶,卻一口沒用,這是為何?”
秋棋“哦?”了一聲。
他沒想到自己還啥都沒問,這小伙計就一窩蜂全都說了。
看來事情比自己想的要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