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詩關(guān)頭籌,祁文幼!
一旦這一掌落下來,看在天子眼中……
咆哮于天子面前,無視天威,登時便要人頭落地。
張靖也冷靜下來了。
心里也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些對不起朋友……
如果眼睜睜看著事情發(fā)展下去,秉原因為他而人頭落地,那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當(dāng)即施展出內(nèi)氣,將秉原按倒在了地面之上。
側(cè)眼看了秉權(quán)一眼。
秉權(quán)漲紅著臉,忙不迭的跪倒在天子面前磕頭請罪。
“謙兒年少無知,不懂分寸,望陛下隆恩……”
正安帝心情不錯,對顏予這場大戲還挺滿意。
索性心里也懶得計較了。
撇了撇嘴。
“還不帶下去?!?p> “大國文宴之上,斤斤計較,不甘失利,這等氣量焉能成事?”
“秉卿教子無方啊……”
他滿臉隨意的吐槽道。
秉權(quán)一個勁的磕頭,滿頭大汗。
“是秉權(quán)教子無方,是秉權(quán)教子無方,驚擾了圣駕!全是秉權(quán)之過……”
正安帝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張口吃掉美人遞上來的一顆葡萄。
“朕無心看你父子鬧劇,還不退下?!?p> 秉權(quán)腦袋跟搗蒜似的,又是連連磕了幾個頭。
這才低著頭,匆匆退了出去。
下方秉原滿臉不忿的被兩名甲士押了下去。
擠眉瞪眼的。
祁海驚魂未定,長長吸了一口氣,心有余悸的看了秉原被押走的方向一眼。
嘆了口氣。
這叫什么事情啊?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咽了咽唾沫,穩(wěn)定一下心神。
這才一揚脖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邁步進(jìn)入長亭,心中早就有了腹稿,提筆落筆,行云流水。
……
西樓內(nèi)。
秋棋和秦衣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聽到外面亂糟糟了一陣,緊接著就平息了下來。
秋棋湊近秦衣的耳邊說道。
“老板,我讓你背下的那首詞,你可還記得?”
秦衣點點頭。
“記得倒是記得,但現(xiàn)下規(guī)則更替,酒杯之上詞牌不同?!?p> “萬一我那酒杯上的詞牌并非是你叫我記下的那首詞牌,該當(dāng)如何……”
秋棋卻笑道。
“老板,你就記好我這一套說辭。”
“只要你到時候原封不動的說,我保證你不僅不會挨罵,反而還會得到天子的賞識……”
秦衣“哦?”了一聲。
“你這又是出了什么鬼主意?說來聽聽?!?p> 秋棋伏在秦衣耳邊三言兩語說了一遍。
秦衣眼睛一亮。
“妙啊!只有你才能想出如此蹩腳的主意。”
秋棋笑了。
“老板,你管他蹩腳不蹩腳,管用不就行了?!?p> 二人正說著話。
就聽到顏予的聲音傳遍三座高樓。
“此詩,書文人之風(fēng)骨,筆墨客之脊梁!”
“好詩,真乃好詩??!”
“小老兒沒想到在現(xiàn)下文壇凋敝窘境之下,竟還有人能寫出如此獨具風(fēng)骨之文辭?!?p> “書法穩(wěn)重帶剛,筆風(fēng)沉穩(wěn)自如?!?p> “一開始運筆略帶蹉跎,似乎有些緊張,但中后期漸入佳境,筆法酣暢淋漓!”
“真乃好詩、好書!”
“這【文宴抒文】,是哪位才子寫出來的詩???近前來,小老兒想要見上一見?!?p> 秦衣抬起頭。
這應(yīng)該意味著詩關(guān)的頭籌出來了!
一定是這位【文宴抒文】的作者。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才子。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真的念出了名字,他也不認(rèn)識啊。
又不是在這個文人圈子里混的,他知道的頂多也就是朝中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恰此時。
顏予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一次似乎是對著正安帝,也是對著他們所有人說的。
“老臣參見陛下!”
“文宴三關(guān)第一關(guān),詩關(guān),頭籌已然確定,乃是定州門生,祁海,祁文幼!”
三座高樓之內(nèi)。
隨著顏予話音落地,爆發(fā)期如潮般的議論聲音。
“祁文幼?你們可曾聽過有哪位才子名為祁文幼的?”
“你是不是傻?顏予先生都說了,人家是來自定州的才子!”
“這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啊,居然有如此詩才,能博得顏老這么高的評價!一定要好好結(jié)交一番才是?。 ?p> “能得顏老青眼,這日后的前途定是無可限量!一定要趁其未成大才之前好好結(jié)交!”
西樓內(nèi)。
秋棋和秦衣對視一眼,目露震撼之色。
“那……那孩子居然真的拔得頭籌了!”
秋棋笑道。
“看來還是我太小看他了,沒想到他小小年紀(jì),就能拔得頭籌,根本不用我出手幫忙?!?p> “嘖嘖嘖,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啊,大學(xué)霸!前途不可限量啊……”
秦衣也說。
“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p> “你也在心里掂量掂量,萬一詞關(guān)也出來這么一位出類拔萃的才子,你這頭籌可有點危險了……”
秋棋卻胸有成竹的搖了搖頭。
“老板,你就放心吧,我敢擔(dān)保我拿出來的詞作,絕對可以拔下頭籌。”
他的自信,源于他背后一個民族源遠(yuǎn)流長、上下五千年傳承的歷史。
能在他那個世界的歷史上保持千年長盛不衰的詩句,豈能拿不了頭籌?
他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不要出什么意外就好……
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兩位宗師坐鎮(zhèn),這是他一開始沒有想到的事情。
想要在兩位宗師的眼皮子底下作弊,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因為做不了弊,導(dǎo)致這酒杯無法漂到他們面前的話……
那他可就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此前所做的一切準(zhǔn)備都形同虛設(shè)了……
不一會的功夫。
外面喧嘩了起來。
祁海,以及幾位在詩關(guān)中大放異彩的才子,在諸多其他才子的簇?fù)碇拢瑹釤狒[鬧的涌了進(jìn)來。
祁海手忙將亂的給身邊上來搭訕的人還禮,眼睛卻一直在朝著人群張望。
當(dāng)他看到秦衣二人的時候,興奮得都差點跳起來了。
他沒有炫耀自己拿下了頭籌,反而興高采烈的朝秦衣二人比了一個大拇指。
那意思就像是在說:
你們一定可以的!
秦衣笑了。
和秋棋說道:
“這孩子挺可愛的,相比這大文宴的其他人,他更單純,就像是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
“也像是一張白紙?!?p> “他從未因為生來不公而感到憤懣,反而積極向上,赤誠待人?!?p> “能在今日相識,也屬實是緣分和幸運啊。”
秋棋笑道:
“老板,這可能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p> “因為老板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身邊自然會有這樣赤誠、可愛的人聚集而來?!?p> “比如我?!?p> 秦衣翻了個白眼。
這是變著花樣的自吹自擂?
二人閑談之際。
又是一聲宴鐘敲響。
文宴三關(guān)第二關(guān),詞關(guān),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