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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第55章:一江春水蓋文宴!【上】

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驢子太丑 2409 2020-12-02 11:41:31

    帝都才子荀陽荀玉玨,乃是當朝首輔王璞齊的首席門生。

  也是王璞齊的親外甥。

  早在年幼時就因才學過人而聞名帝都。

  盧曲聞圣相曾在讀過他幼年時期的一些詩詞后,感慨道。

  “詞文中飽含濟世之情懷,若能善加引導,日后必大不凡也?!?p>  他在眾星捧月一般的環(huán)境之中成長起來,早就習慣別人對他的敬慕。

  早就習慣別人因他的詩才而驚嘆。

  可此時,他明明已經(jīng)寫好了一篇詞文,可那一群廢物居然都圍在一個無名之輩的身邊?

  對他堂堂帝都第一才子的詞作視之不理?

  他嫉妒心起之下,也跟著掃了一眼對方的詞文。

  一看那個丑不可言的書法,他就懶得再多看了。

  周圍兩個才子簇擁著他,爭相要看他的詞文。

  他滿意地點點頭。

  這才應該是我荀玉玨的待遇嘛!

  他故作謙虛的謙讓了一陣,這才“迫于無奈”的將手里的紙遞給兩個才子看。

  才子看畢,均是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

  “玉玨兄真是文采壓大靖,書法震文壇??!”

  二人盡其所能的夸贊。

  荀陽內(nèi)心飄飄欲仙,表面上故作謙遜,連連擺手。

  “豈敢豈敢,二位兄臺謬贊,玉玨愧不敢……”

  他話音還未落地,只聽到后方一連串倒吸冷氣的聲音伴隨著驚呼聲。

  “嘶……”

  “嘶……”

  甚至還有一個手捧折扇的才子,興奮的將手里的折扇都摔到了地上,口里驚呼道。

  “絕了!真是絕了!”

  秦衣湊前兩步,只見秋棋最后收尾的兩句乃是: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p>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他眼睛一亮。

  秋棋,不愧是秋棋??!

  他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得出,這句“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堪稱絕句。

  其他文人豈會看不出來?

  人人皆嘆。

  “這首御歌行,必將載入文壇史冊!”

  “一江春水向東流,一江春水向東流!他,他究竟是誰,怎能寫出如此生動傳神的詞句!”

  “此文不朽!此篇華翰不朽??!”

  前面的荀陽滿臉不信,默默側(cè)頭看了一眼,旋即回過頭去。

  臉上的表情更加不屑一顧。

  身邊的才子問他:“玉玨兄,你就不好奇那人是如何將御歌行收尾的嘛?”

  荀陽搖了搖頭,冷笑一聲。

  “二位兄臺莫非還未看出,那亭中才子,其實都是那作詞之人雇來捧場之人?!?p>  “玉玨以身家性命擔保,那詞文就算有些意境,也絕無那些人浮夸稱贊那般絕妙?!?p>  “說白了,不過是為了俘獲天子青睞的小把戲?!?p>  “真才實學四字,絕非三兩句吹捧便能拿得上臺面的,那是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苦工,方能達成的?!?p>  “稍后由列位大儒點評之時,便是此人名聲掃地之時,眼下被捧得再高,最終也只會隕落如塵埃?!?p>  “二位兄臺切記,不可像后方那位愚昧之徒一樣?!?p>  “只會追求蠅營狗茍的小利,只會追求不切實際之物,卻忘取了刻苦學習、謙遜做人這八字至理箴言。”

  “唉,玉玨真替眼下文壇之風氣感到悲哀?!?p>  “大國遲遲未興,皆因小人不絕?!?p>  兩位才子就如同搗蒜一樣,飛快的點著頭。

  稱贊道。

  “還是玉玨兄慧眼識珠,一眼看出那小子毫無實學?!?p>  “是啊,若是普天之下文人,皆如玉玨兄這般深明大義,何愁文壇不興??!”

  三人說話間,已經(jīng)走到了上交詞作的地方。

  荀陽當先將自己的詞作,遞交給了一位正安帝近臣。

  在這次大文宴上收攏詞作的近臣,乃是正安帝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陳角。

  陳角一看見是荀陽,驚道。

  “原來是玉玨才子,方才陛下還曾提到過玉玨才子之名。”

  “看來這詞關(guān)頭籌不用再評了,定是玉玨才子囊中之物?!?p>  荀陽報之以微笑。

  “公公此言,玉玨實在愧不敢當,玉玨之才,不過爾爾?!?p>  “勝過玉玨者不知凡幾,可不敢如此自負?!?p>  ……

  當陳角接過秋棋的詞作時,拿眼隨意一打量,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這烏漆嘛黑的是個什么玩意?

  好丑的字!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撕掉這張紙,不要去玷污天子與其他官員的眼睛……

  但他忍住了。

  將所有的詞作收歸一處,陳角示意諸位才子在此等候。

  他在兩位甲士的跟從之下,邁步朝樓上走去。

  目送著陳角上樓的背影,秋棋和秦衣隔空對視一眼,輕輕點了一下頭。

  ……

  樓上。

  正安帝正想再吃幾口西瓜,后面的御醫(yī)湊了過來。

  “陛下,這西瓜雖好,但畢竟是寒性之食,陛下病情反復,還是不宜多吃……”

  正安帝委屈巴巴的閉上嘴。

  咬著牙擺了擺手,示意美人不用再喂了。

  眼睛還忍不住朝旁側(cè)的果盤上面瞟……

  御醫(yī)心里好笑。

  都說云王最像陛下,因為都視美食如命。

  恰此時,陳角走了進來,手上捧著一個金邊做襯的木盒。

  所有才子的詞作,都被收容在了其中。

  他走到正安帝的身前,跪伏在地,畢恭畢敬的將木盒呈遞到正安帝的手邊。

  正安帝指了指顏予。

  “交給顏卿和諸位儒家卿眾吧,朕在詞作方面造詣不高?!?p>  陳角授命起身,正安帝突然又道。

  “你且等等,將那首御歌行拿來朕看……”

  陳角猶豫了一下。

  “陛下……”

  正安帝疑惑。

  “怎么?”

  陳角哽了一下。

  他想說那個字太丑了,但是想到這好像不太合時宜。

  忙不迭的打開木盒,將放在最上面的御歌行拿了出來,遞了上去。

  正安帝沒接。

  示意左側(cè)的美人。

  “你讀來給朕聽?!?p>  左側(cè)的美人是去年正安帝挑中的新歡,號為洛美人。

  洛美人聽旨將紙頁接過。

  咕咚。

  陳角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有些同情的看了洛美人一眼。

  旋即將木盒交到顏予手中。

  顏予打開木盒,并未挑選,直接拿了放在最上面的一張出來。

  正是陳角“特別關(guān)照”放在這里的荀陽的詞作。

  旋即,他又走到屏風的另一側(cè)。

  將木盒遞交到一眾大儒和殿試考官的手中。

  任由他們挑選,進行點評。

  洛美人接過紙頁,本準備張口念,可卻低著頭看了半天。

  一腦袋問號。

  正安帝狐疑的側(cè)過頭。

  “還在耽擱什么,朕相信,不止是朕想要聽這首御歌行,滿座愛卿定也與朕同等心緒?!?p>  洛美人辨認了半天,聽到正安帝催促,猶猶豫豫的開口念道。

  “御歌行?!?p>  “春花……秋……秋……”

  正安帝眉頭皺的更緊。

  “念個詩還如此含混不清,朕要你何用?”

  “雖然都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但身為朕之美人,豈能連斗大的字都不識一個!”

  “糊涂的東西,還不將詞作交給徐美人來念!”

  正安帝右側(cè)的美人號為徐美人。

  徐美人譏嘲的掃了洛美人一眼,趾高氣揚的將紙頁一把拿了過來。

  那眼神就像是在說:

  “與我爭陛下?再回私塾去念個二三十年書吧!”

  結(jié)果一接過來,她就傻眼了。

  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心里將顏予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招呼了一遍。

  這特么什么才子???

  就這一手狗爬的字,還能拿的出來?

  你的眼睛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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